被烦得躲到海上去了。他们和佟家联姻,本是为了扩大船队规模,所以提前盘下了这处仓库。没想到小夫妻的矛盾发展到了万、佟两家之间,他们扯了两年也扯不清,万家资金紧张,只能把这仓库卖了。”
“然后让你捡了个便宜?”夏文笑道,看了一会就嫌闹,和董致去了一条街外的茶楼里听说书去了。
这段书夏文前几天才在夏荷那听过了,听了一会觉得无趣,左盼右顾间,看到一个模样极好看、仿佛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小男孩也一脸无聊地在不远处坐着。他心里想着,这孩子眉眼间倒有点像年清长大后的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男孩旁边坐了个年轻人,感觉到夏文的视线后,不太高兴地瞥了过来,待看到夏文身边的人后,愣了愣,领着男孩走了过来。
“董少爷,真巧。”万永梅道,“拼一桌?”
董致笑着一摆手:“坐。”
万永梅便坐下来,指着男孩道:“家弟,万永竹,从早起就闹着要出来听说书的,带他来了又不听了。”
董致听了就乐了,指着夏文道:“夏文,我朋友,嫌外面吵,非拉着我来这听说书的,来了后也不听了,嫌讲的没有之前听过的好。”
万永竹指着夏文道:“我们俩心有戚戚焉。”
董致和夏文齐齐乐了,万永梅拍了弟弟一下,对夏文道:“抱歉,家弟不会说话。”
夏文笑道:“没事,令弟说话挺有意思的。”
董致瞅着万永梅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本来想在家多歇两天,再上门叨扰的。既然今天见着了,我就把事先说了。您托我找的那乌金,我已经打探到点消息了。那柔然匠人的后代去了一处名为坦格拉的小国,下次我们的船从那过时,我再去打听打听,他的后人应该还在。”
“嗯,劳烦你了。你这次准备在家待几天?”董致眼带揶揄之色道。
万永竹先开口了:“哥,你多待两天嘛,咱们躲到外祖家去。”
万永梅有些尴尬地瞪了眼弟弟,苦笑道:“让两位见笑了,真是家丑,家丑不好外言。”
夏文理解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董致笑道:“要么你们兄弟俩去我那住两天,我新买了个宅子,一应的东西都是全的,你媳妇也不敢找过来。”
万永梅只想了一下,就欣喜谢道:“好,那便劳烦董少爷了。”
万永竹兴奋地也跟着道谢:“谢谢董少爷!我们兄弟必结草衔环报答您这份大恩大德!”
万永梅忙捂着他的嘴,头疼道:“再也不给你看传奇话本了,这嘴里说的都是什么?”
夏文瞧着他们兄弟的模样,想起蜀中的弟弟,笑意就带了丝苦涩之意。董致知道他被万家兄弟的模样勾起了思弟之情,道:“要么你就把你弟接过来,你姐会介意吗?”
夏文心道,夏荷不介意,他介意。
“这事还要我爹点头,算了。”夏文摇摇头道。
年清小少爷满月宴那天,万永梅竟也凑趣来了。他随了礼就跟在夏文身后,帮着他招呼客人,非常自来熟的样子。
夏文忙中抽空喝了口茶,扭头看了他一眼:“万少爷有什么事,直说吧!”
万永梅便笑眯眯道:“想和蜀中夏家谈笔买卖,不知是该和你谈,还是和你姐姐谈。”
“你是要卖去海外?”夏文愣了会,道,“我们的蜀缎产量不高,还真没考虑过海外的客源。”
“不用太多,一百匹有没有?”万永梅忙道,“我也是替一位客人问问,他的生母是蜀中人士,一直念着家乡的东西。”
“一百匹。”夏文沉吟了会,道,“京里的铺子就可以匀出来。一匹三十两,共八种花色,你明天来朱雀街的夏记绸缎铺挑吧!”
万永梅喜道:“一匹四十,多的当给年小少爷的贺礼啦!”
他一说定了此事,便拱拱手走了,如此直接,让夏文有些瞠目。真是,达到了目的就走,多一会的忙都不帮了。
夏荷惦记弟弟还没吃饭,遣了人把他领到花厅,让人上了一碗馄饨给他吃。
“快吃快吃,吃完去前面把你姐夫替下来,他还没吃呢!”夏荷催促道。
夏文听了,慢条斯理地吹了口热气,吃了一个馄饨道:“姐姐竟然先记着让弟弟吃,弟弟可真是感动,要好好地体会姐姐一片怜惜之情,怎能如牛嚼牡丹般,岂不是太糟蹋了这份情谊了吗?”
夏荷瞪圆了眼,想骂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别赶着我忙的时候气我!对了,刚跟你后面到处转的那个人是谁呀?瞧着面生呢!”
“来谈生意的,我也是第二次见。”夏文答道。
“嗬,生意谈到这了!”夏荷道,也没多问,催着夏文赶紧把饭吃完了,然后推着他出门了。
夏文在外面转了一圈,把年汝贞给替下来了。他虽是夏家庶出的儿子,但是夏荷看重他,年汝贞便爱屋及乌,偶尔也带他出去见人,故而前面的不少客人都认得他,由他暂时招呼一会,也不算不妥。
“满月宴就这样,周岁宴岂不是更忙?”夏文咋舌道。
年汝贞擦了擦脸,一脸笑意:“我和你姐的婚事就没大办,已是亏待了她,这满月宴难免就办得隆重了些。”
夏文心想,我姐嫁你也够倒霉了,崇武年间两个大案都跟年家有关,第一次是侥幸逃了,第二次全家覆灭,还要靠他去攀上董家想办法救你们。
年汝贞瞧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