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求周总施舍点雨露配合一下呢。”
这样说,也算是变相承诺了,周自恒自然听得出,一时间喜出望外,把猫女儿抱开,扑倒猫妈:“磨刀不误砍柴功,趁着现在还没有女儿需要喂,先喂喂女儿她妈!”
“不是强弩之末、做一休三了么?”
“用进废退啊!而且你不应该为雨露付点订金么?”
“不付。”
“不付?”
“不付。”
“真不付?”
“真不付。”
“那我自己取。”
片刻之后,周自恒戏谑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么不配合啊,看来是真的不想付了。那算了,我说过的,我从不强买强卖,也从不接受强买强卖。”
叶铮铮捂脸:“蓝妹妹看着呢。”
周自恒大笑着起身,把猫女儿关进了小阳台,再把自觉走向卧室的猫妈抱回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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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倪振山正在病房里闭目养神。增发公告后不久,他就做了个化疗,效果还不错。反正周自恒那边也跟他预签了一致行动人协议,他也不用太忌惮程聿了,而且程聿必定也已经觉察到了他的病情,不然的话,第一次复牌期间他们早就减持了。他之前不敢做化疗就是担心做了反而会恶化病情,增发的尘埃落定,他终于可以安心治病了,就算恶化,他也不怕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被调查了!
在程聿的四处奔走下,还没有公开,只要还没下发立案调查通知书,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给出的说法是质疑他家小非违规减持、质疑他信息披露的合规性,呵,这么骑墙的说法,他得好好想一想了,到底是哪方势力没有打点好呢?还是又多了只手来讨好处?小非减持的事,正好是程聿不在的时候,他家老爷子那边的人办的,这老爷子也是病糊涂了,办事的人忒不专业。要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那时候倒霉事真是赶在一起了,他家董秘正好带着证代辞职、程聿去蹲移民监、程聿老丈人又病倒了,病了你就好好养病嘛,干嘛老惦记着减持啊减持的?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谁知道手术结果是好是坏呢?总得早做准备啊。毕竟都是代持的,这人一没了,什么都不好说。唉,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吧,程聿这次怕是又忙惨了。这不?十天半个月都没个消息。毕竟是人在人情在,县官不如现管,程聿一家子踩他个老倪不在话下,但在他们的阶层里,一样要受制于人啊。他老倪还是好好想想,这次又要割掉多大一块肉了吧。
不过,再往深里想想,他直觉程聿对他有所隐瞒,虽说他也不可能跟他交心吧,但是毕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看着他由一个四处跪舔的穷小子做到了今天,大家又是同类人,总归是比旁人了解得深一点。但太上面的事情他够不到,也只能靠着这个程快婿。呵呵,一个寒门小子,就靠爹妈给的这一张脸和一个好脑子,居然也跳出了阶层。都说女人靠嫁的好,谁说男人不是靠娶的好呢?哎呀,别是程聿老丈人出什么事了吧?不然干嘛盯着那点小股东减持不放呢?就算是想死要钱,也不该盯这么久还不松口啊。不不不,应该不会,他这级别,出事还轮不到他,而且他早已经退了,安全着陆了啊。不过这也不好说,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根系庞大复杂,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查得这么严,难保不是他以前的下属现在出了什么事,牵连到了他。本市刚被搞下去的那位领导不就是这样么,只是因为他之前的一个平步青云的下属现在出了事,便把他也给牵扯进去了。
不行!得多做几手准备。让儿子先去国外躲一躲吧。万一受了牵连,起码公司的股权还在手里,还能遥控指挥一下这边,上了市可就是公众公司了,股权可是受法律保护的。这样的话,他要不要先把股权都转给儿子呢?毕竟,真要翻起上市时的旧账,股权要在他这个当事人手上,一调查起他来,还是说冻结就可以冻结啊,但儿子是干净的,动不了儿子手上的股权。万一自己要是真出了事,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无非是早几天死罢了,人死万事休,也就没人会再查下去了。唔,要是这样的话,儿子还得留在这,不能走,他得抓紧时间多教儿子一些事情。唉,看一眼少一眼,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想到这里,倪振山拨起了倪昊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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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程聿确实忙得焦头烂额。
开始的时候是忙正业康重组的事情。“减持”和“信披”这种借口,他自然熟悉得很,能卡在哪个环节的哪个人那里他也能猜到一二,但当他信心满满地去投石问路时,却发现“此路不通”。这就不得不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随即带着妻子订了飞往香港的头等舱机票,果然,他被边控了,安娜也一样。
他自然知道,一定是岳父那边出了事,他随即又忙着跟妻子离婚。唉,可惜了排了一半队的加拿大永久居留了,早知如此,早离了多好。安娜长年抑郁,精神问题自然可以构成他离婚并取得女儿赡养权的理由,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娜坚决不离婚。他明白,她就是想拖,能拖一天是一天,死也要拉着他陪葬!
他这时倒怀念起叶铮铮来了,起码她走得爽快,不拖泥带水,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