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这样问来倒显得自己太过奇怪了。
“上面太冷清了。”
“这样啊。”她点点头掩了笑,“走吧,去那边坐。”她指了指远处的房舍,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飞了过去。
竹篮放在长廊尽头的一角,她直起身来看着归阑正来到这里,径直带着他向前走去,拐过几个弯到了一处,四方通透的楼阁。
女衍托腮看着大片山脉,这几日忽觉清净,看来是cǎi_huā的功劳,侧头看了看归阑,不知要说些什么。
“衍儿。”
“什么?”她疑问。每次见归阑总有股不符实的感觉,所以她总是走神。
“你曾经说的话可还作数?”
“什么话?”
“你曾收留我在此,如今我虽不是元廿,可还能住在这里?”说完抬眸看着她,满是询问。
“这个,当然可以。”她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这里房间很多,你可以随意挑选。”
“之前那间便好。”
“好。”
“可还留着吗?”
“留着呢。”说完便率先走至门旁,咬了咬下唇,定了一瞬才转过身去看着归阑依旧坐在原处,“不如你随我来吧,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说完径直朝前走了去。
归阑依旧维持坐姿,看着拐角离去的背影,起身跟了过去。
淡雅的房间如同整栋屋舍一样内敛古朴,室内摆设如先前一般无二,他抚了抚案几上的瓶梅,是新鲜的,转过身看着门框处的女衍正安静的立在那里,他不自觉有些笑意。
“这样便好。”他轻声道。
“哦--”她慢悠悠的反复点着头,仔细的环绕一圈室内,“也好,日后若是你需要什么再说也不迟。”
“好。”他笑看着她。
“对了,我带你去看个人。”她突然说道,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感到身后归阑跟了上来,她放慢了步子两人并肩而行,拐过一个弯便可看见不远处透出的光亮,现在天色已暗,屋内烛光径直照射在走廊上。
透过一侧的窗纱看去,屋内人安静的坐在矮几后,书页许久翻动一次。
“你离开那日,我便带他回来了,来到这里之后日日如此,不吃不眠。”
“看来不久便可解脱了。”
“不过,他为何与之前有这么大差别呢?”
“他曾立誓将此下三生糟妻视为恶果,自是避之不及且厌恶之至,而现在东猗既已不在,他自然不必如往日一般。”
“他竟能感觉到吗?”她疑惑道。
“念力所及,他现在倒也算是个载体罢了,早已被那时的弗修所起誓。”
女衍点了点头,“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
“又有何分别?”
“他本就是为了东猗,而现在....”
“事已至此,你说与不说也不过是几十年的差别。”
她当然晓得事实如此,待弗修阳寿尽时恢复仙体,那时一切自然明了。
“我本以为东猗已经不在了,所以才不打算告诉他。”
“于他而言,那人确实不存在了。”
“真的没办法了?他二人明明都还活着。”她眼中突然有一丝希翼,看着归阑。
“据我所知,没办法。”说完便见女衍有了一丝的失望,“我本以为你阅尽凡尘,不会如此。”
“我也有些奇怪。”她淡淡道,瞬而恢复了常色。
归阑看着她记起安静的面容,知道她是出了神,“你若是他,会想要知道实情吗?”
“我?”她抬眸看着面前人,有一丝抚平人心的安慰感。
若是我,我会想要知道吗?
只不过她从不喜做什么无畏的假设,很无趣。
...
她尚在朦胧觉中,恍惚听得外面有熟悉的叫声,不过她已经习惯几日了,恼也没办法,是金璃,一大早的,不知又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打开房门走至回廊,便见金璃在呜呜的叫着,是冲着回廊里面,她伸了伸脖子看去,正是归阑。
“你醒了。”归阑淡笑着同她招呼。
“被它吵得,这几日很是兴奋。看来你与它很投缘。”她倚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画面,白衣美君子伸手逗弄一只金色大鸟,灵光闪烁。
“是吗。”他随口问道。
“我本以为金璃有事才会这样,没想到是你在逗它。”
“平日里它不来吗?”
“倒是不多,你看它现在壮硕了不少,怕是飞起来都费劲。”
他摇了摇头,“这可不行,若是你想找它呢?”
“我可以叫它啊。”
“哦?”归阑看着她露出一个不明的眼神。
“是这个。”她想了想还是掏出怀中的短萧,血色浓郁晶亮,“吹这个,金璃便会来了。”她想起自己从不曾给别人看过这些,或者说她本就不喜在外现身。
他接过短萧,端详了一番,血色透亮,其中隐约可见一条金色的游体,短短的很细,静躺在其中,若是不细瞧根本不会发现。
“你,莫要丢了。”他看了片刻伸出手递还给她。
她有些奇怪,只是点了点头,想来自然是不能丢了,若是丢了岂不是找不到金璃了。她见归阑静立在凭栏处看向远处,应该是出神了,她也不好打扰,正待走去,便听得归阑的声音。
“衍儿。”
“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
“好。”她点了点头,想着这还需要告知她吗?
“等我回来,不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