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钢笔算得上国际一线品牌,它之所以被这么多文豪以及上流人士青睐,皆是因为的它的笔尖书写细腻且留字清晰,可就是这样一支,被上流人士装点衣装的钢笔,如今却被帕克紧握在手中,笔尖直抵里尔的喉结处……
黑色的墨汁,被溢出來的血滴浸沒,顺着笔头滴落在红色地毯上,身边近七名保镖的倒地,亦使得在此刻感受到死神召唤的里尔,脸色远不如刚才那般‘惬意’,本就被毒品荼毒了的脸颊,终于有了慌乱之色。
对方的三人依旧屹立在自己面前,而己方的数人,为由那名告状的老管家,战战兢兢的躲在自己身后,望着对面帕克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心里发毛的里尔,第一次绝对死亡如此临近。
“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如果……”
“啪……”里尔的这番威胁的措词,还未说完,帕克便扬起左手,重重给予了他一巴掌,身体下意识的往右倾斜,但沒入脖颈肌肤表层的笔尖,吃疼的又把他拉了回來。
不知是帕克用力过猛,还是眼前这厮的体制过于虚弱,仅仅一巴掌,便使得对方的鼻孔,不断往外涌出的血滴,弯腰捡起一把手枪的斥候,‘咔嚓嚓’的重新上膛,绕过身前的帕克和里尔两人,直接撕着那名老管家的头发,往一边走去。
斥候的法语算不上正宗,但也能顺理成章的表达出自己的深意,当这厮不顾众人注视的目光,撕拉着这名老管家朝着走廊外围的旮旯地走去时,余光始终跟随他们身影的里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打你是因为老子看得起你,你特么的还不知好歹的在背后煽风点火,喜欢玩枪啊,老子陪你玩啊……”斥候的话由远至近,落入众人的耳内,特别是他那子弹上膛的声响,在此刻显得很是刺耳。
始终沒有开口的帕克,一脸漠视的不去看斥候所做的一切,待到他与已经彻底怯场的里尔对视之际,后者不甘但又有几分服软的说道:
“他是罗德里格斯的老人了,动了他,等同于……”
“啪……”又是一巴掌,但这一次,帕克收起了钢笔,在里尔倒地之后,直接从肖胜手中接过了刚才保镖所用的枪械,上膛之后,枪口对准着到底的里尔。
“他是老人,你该是新人吧,你很喜欢大场面是吗,我满足你……”眼瞅着帕克的那蠕动的手指,即将扣动扳机之际,额头上布满汗珠的里尔,紧闭上双眼,近乎嘶喊道:
“今天是我不对,不该打扰你打牌的兴致。”听到这话的帕克,二拇指松弛了几许,微微摇了摇头道:
“现在知道,你不觉得晚了吗。”而就在帕克说完这句话之际,一道洪亮的声响,由远至近传到众人的耳中。
“帕克先生,能否给予鄙人几分薄面呢。”顺着声音的來源,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原本围集在门口的赌客们,不约而同的留出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行的道路。
笑容甚是真挚,气宇轩昂的费尔,置身一人踏着快步,朝着事发地走來,在看到费尔出现的这一刻,微微摇了摇头的肖大官人,心里不禁嘀咕道:
“得,正主出现了,大舅子这是要卖人情的节奏啊,啧啧,姜还是老的辣啊。”对于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内斗’,肖胜只能算是落知一二,毕竟这些事务,多由帕克去处理,他们两人分工明确。
但肖胜还是能从帕克平常的言词知晓,对于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抱有一定的好感,如果非要与罗德里格斯家族合作的话,那么费尔绝对是末世卡门的首选。
“哎呦,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才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听见了,來这么快。”在看到费尔出现后,收起右臂的帕克,算是给足了费尔面子,而后者也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与其寒暄道:
“听说帕克先生找我,我就马不停蹄的來此,怎么,你跟我堂弟有过节,即使有,也不至于动刀动枪的吧,万一伤了和气,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也沒啥,误会,我觉得是个误会,你觉得呢。”边说,帕克毫不留情面的一把把瘫在地上的里尔拉了起來,此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里尔,要比刚才气焰小上很多,但内心还是夹杂着太多的不快,可现在时局逼人,让其不得不在这个时候低头。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大动干戈,让旁人笑话。”边说,费尔边把目光投向了正撕拉着里尔管家头发的斥候,扭过头的帕克,微微点了点头,斥候顺势松开了大手,并随手把手枪拆散扔了出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用枪老手。
“客套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回去帮我给你们家里的那些老家伙传个话,我帕克一天不死,那么他们的宝贝疙瘩里尔先生,就一天不能在我面前出现,我这是不是威胁他们,而是在警告。
通常情况下,我的警告只说一次,下一次,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各听天命。”听完帕克的话,含笑点头的费尔恭谨的回答道:
“帕克先生的话,我一定带到,但作为罗德里格斯家族的一份子,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在筹码沒有摆在桌面上之前,任何的空话,在我看來都是废话。
与其我们在这里‘不依不饶’,何不考虑下以后的发展,这样更有助于我们可能存在的合作关系。
您是摩纳哥的老人了,我想我的这一番话,您应该不会有歧义吧。”
“哈哈,我喜欢你这种实打实的性子,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