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用它独有的刻薄方式,令我们渐渐宽宏,明白不管怎样被生活对待,依然要许诺自己的明日必有太阳,我想,沉默是成长的标志,而成熟的标志,就如何去沉默,,,《生如夏花》
迎风而立,一成不变的面容,目光坚毅的望向那紧关的房门,沒有任何抖动,如同标杆般,巍巍挺立,
始终未有打开的房门,并沒有消磨殆尽肖胜的耐心,即便有人匆匆从他身边经过,也形同陌路般,沒有与其打招呼,一切照旧,
临近中午,紧关的房门‘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略显昏暗的天,使得本就沒有开灯的里屋,光线更加的阴暗,并沒有看清对方相貌的肖胜,却听到了一道洪亮的声响:
“进來吧。”直至这时,肖胜才昂首挺胸,踏步的走向木门,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看到了缓缓坐下去的那位老人,
“随便坐,不要拘谨。”听到这话,带上门并沒有造次的选择坐下,而是往前跨出一大步,表情严肃的说道:
“特战队五组班长,代号‘脸谱’,向您报到。”说完,肖胜‘唰’的一声,给予了对方一个标准的军礼,
原本坐下身的老人,缓缓起身,看着肖胜那沒有肩章的军服,往前半步走,亦比肖胜要矮上半头的他,抚摸着对方空白的肩章,双脚并拢,还以军礼,
现活于世的军人中,能享受老人这一军礼的军人,绝对一双手能数的过來,正如肖珊所说,他纳兰中磊能來,就是一种荣耀,
“让坐下來,估摸着你也不适应,就站着说话吧,我得坐着,老腰一到阴雨天就痛的不行。”说完老人退回了原位,当他翻弄着书桌上的资料时,肖胜敏锐的捕捉到自己相片,
“昨晚军部才把你的资料给我送过來,本來我寻思着,半宿加一个早晨,足可以看完你的‘丰功野史’,最后才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纳兰中磊的本事,十二厘米厚,多数是你的前科,整个特战队五组,在你的带领下,战功显赫啊,同样,事条也不少,
暂且不说你们违规违纪的事情,单单你在部队与你结下梁子团级以上干部,就不低于三十个,还有一个少将,六旬多了,被你直接撂医院去了。”
“报告,在军演期间,他们都是我军的假象敌人,特战五组,作为尖刀组,其作用就是直插敌方心脏,我觉得,从正常对战中,我们五组沒有任何错误。”
“哦,,你说的还振振有词了,那我问你,人打了,那是你的本事,为啥还要在对方指挥部里,玩网络斗地主呢,整个观摩大厅的屏幕,都是‘我当一把地主’,你这是给谁制难堪啊。”
“报告,但您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我五组的高调,成功吸引了对方多支部队遣返营救,从而使得我军在战略地位上,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心里藐视对方,战略重视对手,是我上第一堂课,教官这样教的。”
“呵呵,祸水东引啊,你可比你爹,你老爷子嘴滑多了。”说完这话,这名老人,随后推开了数叠资料,把压在最下面的文案,翻开而來,
“07年5月20日,云省边境,斩杀毒枭十五人,无一生还,同年七月,阻击当地走私分子二十七人,无一生还,第二年二月,,,今天凌晨,通县三河镇,,无一人生还,。”说道这,‘砰’的一声,拍响桌面的老人,愤怒的望向身前的肖胜,怒斥道:
“你的杀气还真重啊,这些命令都是你下的,杀无赦。”
“报告,对于敌人的仁慈,便是对战友的残忍。”
“狗屁,一味的杀戮,就能解决这些问題。”当然愤然的喊出这番话后,肖胜莫不吭声的站在那里,但脸上的坚毅,并沒有‘知错’的意思,
房间内,保持着相对的沉默,长出一口气的老人,再一次坐下,对方那喝茶的声响,虽然细微,但此时,无比的刺耳,蠕动着嘴角的肖胜,真想说一句‘让我也喝一口吧’可他不敢,是真心的不敢,
“你的大局观不错,但也只是仅仅不错而已,一个好的指挥官,一个出色的将领,不是一味的用杀戮,來解决任何问題,有时候,怀柔和中庸,更容易取得效果,
对人,对事,要有选择性,一味的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这段时间,你在京都表现的很高调,有环境的释然,也有你本身劣根的作祟,
好好想想,下去吧,我乏了。”听到这话,肖胜愣了,‘不,这算哪门子事啊,’,心里有疑问,嘴上不敢说,径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肖胜,就是这般干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老人,
“怎么,我的话,你沒听见。”
“听见了,但我总觉得您老,少给了我点什么,两条大前门,两瓶老白干,值不少钱呢。”听到肖胜这话,哭笑不得的老人,一拳捅在了肖胜胸口处,轻柔的拉开中间抽屉,当他取出那枚用红色盒子装置的灿烂勋章时,肖胜的脸上,露出了虔诚的向往之色,
“本來是要给你的,可我凭什么给你呢。”得老人,也开始‘撒泼’起來,一句话,堵住了肖胜所有的言语,
“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给你,。”
“嗖,。”的一声,收起伸出去的脚,站直的肖胜,挺直腰板,望着那墙面上的国徽,低吼道:
“服从,忠诚。”听到这话,老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轻声道:
“这枚勋章,我会替你收着,现在的你,还不配,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