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保级别,几乎毋庸置疑,谁能够连续闯入一周却不被别人发现呢?
姚守在行动空闲的时间,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也调取过周围特别是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的时候,发现了光脑有被动过的迹象,浏览痕迹虽然被擦得一干二净,可是光脑每天的使用时长,是不会减少的。
每天多出来的那十几分钟?可不是被吃了。
能接触到他光脑的……
姚守想到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门前,他打开了大门,目光落在桌上那盆花上,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不动声色,按照之前的习惯,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然后走出来,把于是的门关上,自己隐藏在视线的死角,在十五分钟内,观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花的表演--
从花盆里挣脱,抽出的藤蔓,精准悬挂在桌子上,稳稳降落,翻找出光脑,藤蔓宛如十指打字……
这一切,差一点就将他唯物的世界观给推翻了。
连小花似乎掐准了时间,一到点就想缩回去,他勾起嘴唇笑了笑,在他地盘上闹腾这么久,打声招呼是基本的礼貌吧。
于是他吐出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连小花,你玩够了么?”
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的一句,对方居然听懂了,整株花便受到了惊吓,连花带叶,四仰八叉的摔了下去。
姚守正考虑要不要去扶一把的时候,连小花已经自己爬了起来,藤蔓勾住桌面,四条小腿跟蜘蛛似的往上爬,随即三秒内变身盆栽,自己把自己埋好,最后--
一动不动。
姚守气乐了,这掩耳盗铃的姿态,倒是颇有人类的风格。
他将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解开,走上前,俯下身子,眼睛盯着花苞打量。
连溪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脸,有一种瞬间拔腿就跑的yù_wàng。
她此时心里一团乱麻,花茎还在隐隐作痛,估计摔得太狠了,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担心眼前这位少校同志,会把她当怪物灭了,或者……
“连小花,我这么叫你你没意见吧?你既然玩得了我的光脑,肯定也听得懂我的话。”
姚守站着只能俯视连小花,干脆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拿出和敌军谈判的驾驶,似笑非笑:“你信不信你再装死,我就把你送给科学院切片研究?”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锐利,姚守这样从一线战场上退下来的人,仅仅是眼神,都有震慑力。
这个男人不是在说笑话!
连溪受他气场所摄,整株花苞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着,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之前低估了职业军人的敏感度,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暴露,慌乱也于事无补。
她正在思考的时候,姚守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应答,冷笑一声,单手握住花茎,稍稍一用力,就将连小花提了起来。
梗系从泥土里被生生拽了起来,几根起固定的藤蔓断成两截,泥土不断的抖落,噼里啪啦落了一桌。
“我数三秒钟,你如果还装死。”姚守冷笑了一声,“三……”
虽然没有多大的痛感,但是失重无力的感觉,让她所有的藤蔓都不由得蠕动起来,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挣脱开男人的手的桎梏。
花株抽出一根藤蔓,在直到缠住了姚守的手臂,藤蔓的末端在姚守的袖口轻轻的扯了扯,表达出妥协的意味。
姚守垂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绕着的藤蔓,眼神一下子就软了。
若是随意换一种花型,他现在做的,就是把这株花控制住,随即打电话让军医过来处理。
军部不允许存在控制之外的因素,植物也不行,他从军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纪律。
可这株花,是连溪的花型。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睛慢慢的眯起,将所有的疲惫都敛了起来,手慢慢松了些,将花株再次放进了花盆中。
无论如何,他也下不去第二次手。
连溪感觉到庞大的压力从自己身上消失,她重回花盆之中,还有些发愣,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缠住男人的藤蔓慢慢的收了回来。
换位思考,若是她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做的比他还彻底。
毕竟土豪只是想养朵花,不是想养只怪物……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
少校同志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看着连小花有些发蔫的立在花盆之中,梗系被藤蔓层层包裹去来,整株花瑟瑟发抖,却忍住没有逃跑。
感受到对方的恐惧,姚守稍稍后退几步,拉开一个稍稍安全的距离。
他对这种生物毫无所知,无论是外星居民还是研究所新创造出来品种,亦或是敌人刺探的新技术,拥有这么高的智商的生物,呆在他身边都不太合适。
姚守想到这,按了按眉心,扫了一眼电子钟,现在是夜里两天五十,杭跃估计都已经睡了。
想谈谈都找不到人。
他走到门边,将门禁提升到了最高档次,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花自然也出不去。
姚守做完这些,不在看桌上的那株花朵,转身朝浴室走去,开始每天必须的洗澡步骤。
诶?
就这么结束了?
看着少校同志走远,连溪抬起花苞,花藤抖了抖,确定没有一根伤到根基,一屁股“坐在”了花盆上,花苞绽开一点点,由突然的收起,连叶子也耷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