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转向的时候,故意炫技,连河和严泽倒是难得看见连溪这么孩子心性,含笑着看着连溪兴奋异常的样子。
等连溪围着城市快绕完一圈,恒星快沉入地平线,这才吧砸吧砸嘴,依依不舍的看着后视镜:“大河,严哥,咱们晚上吃什么?”
连河报了个地址,似笑非笑的看着连溪:“我以为你准备在飞行器上吃了,或者,晚上准备把飞行器给吃了。”
连溪嘿嘿笑了笑,心虚没有接这个话茬,飞行器一个转弯,朝着地址的方向飞去,她降落的技术也不错,除了有一点点的颠簸之外,稳稳降落在停靠位置上。
大概是花型太过难见,飞行器还没有降落,就引来街上无数人的目光,当小连溪号完全降落之后,甚至有人特地上前几步,希望看的更清楚些。
祁安人爱花,看见漂亮的花根本走不动路,十个人中有七个八个对花卉知识都非常了解,剩下的两个对花卉知识可以谈得上精通。
所以连溪一行三人刚刚落地,便清晰的听见有人惊讶的说:“这是?……上届花祭的花魁,倒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接绘制在飞行器上。”
旁边有人仔细打量,终于在记忆中找到对应的图像,声音带着感慨:“是那株花祭之后,就被工作人员弄丢的绝品么?听说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命名呢……真是太可惜了,那样品相的绝品,可是十几年都难得出一株啊。”
消息灵通的人接到:“其实参赛的时候是有花名报上去的,只是举办的委员会丢失了花之后,为了害怕承担更多怒火,就把名字给抹去了……”
……
一直走到餐厅门口,连溪都能够听见身后人的议论声音,连河冲着连溪挑了挑眉:“你哥我作品,受到广大群众的认可了。”
作为绝品的连溪懒得理连河,他这人冲着连河翻了一个白眼,率先推进了餐厅的大门,要不是连溪这个妹子打头阵,就凭兄妹俩的装束和狼狈样子,大概在门口就会被保安架出去了。
小的运动服皱巴巴的,被操练了一天的样子,大的一身普通的装束,上面染了五颜六色的油漆,靠近一点都能闻到油漆的味道。
门童跟着连氏兄妹俩走了几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焦急着,就见严泽掏出一张小费递给门童:“我们定了三楼是七号包间,我姓严。”
严泽作为超级昂贵的私人医生,明面上的收入是大河的十几倍之多,他的衣柜中,除了万年不变的白大褂,没有一件地摊货,餐厅的门童早就练了一双火眼金睛,看到严泽身上的装束,就明白进餐厅的是什么人,更何况客人出手如此大方。
“严先生,你们稍等。”门童干脆不拦了,用通讯器报了包厢号,不一会从前台走出一个机器人,领着三人往左边电梯走去。
左边的电梯口缓缓关上,没过多长时间,右边的电梯口缓缓划开,两个身穿军服的男人从楼梯里走了出来。
走上前一步的男人体型修长,长相俊秀,清秀的眉眼五官组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帅气,即使戴着眼镜,也遮不住尤其是眼中少有的纯净,看起来倒是像刚毕业没多久的文职人员。
而他身边的男人,拥有截然相反的气质,身材精瘦,套上军服就像是衣架子,他勾着嘴角,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眼神微微一侧,似乎都有风情从眼角溢出来,但是他全身上下收不住的锐利,又朝着别人叙述着,他并不是一个只长得漂亮的男人。
“刚刚听他们的口气,你今年的前线申请估计是不可能下来了。”陆贺峰叹了一口气,“五年的待查期限还没有过,又有那么多人盯着,我家老爷子也只能看着,完全没有办法。”
姚守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阴霾,只是眼底的青黑说出了他最近的状态并不是太好。
他见陆贺峰有些内疚又有些气愤的口气,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勾起嘴角笑起来:“我已经过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错过了这一次也没什么,下次应该能够轮上了……二十岁我从军校毕业后,每一次贝塔星的旱季都在,好好休息一次挺好的。”
陆贺峰知道这只是姚守安慰的话,他若是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连着十次被拒绝,第十一次还是提出了书面申请……这是陆贺峰第一次见姚守这么上心一件事。
三年前,他私自配对的事情最终证明是阴差阳错,可是既定事实已经造成了,该处罚的一点没有含糊,三个月的监禁,一年的停职查看,等到官复原职,还有五年的待查期。
待查期,通常是有人违反了军纪却没有到开除军籍的地步,军衔保留原有,却不会再接触到军内的重要机密,直到在待查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才可以按照以前的标准回归到应有的位置上。
可是一个军人上升期是有限的,能够有几个五年可以耗?姚守以前的战功和背景,不说像杭跃那平步青云,年纪轻轻的就掌管一方军区,前途无量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三年多一折腾,姚守的军衔就没有动过,不升反降,各种实权早就被架空了,要不是内有杭家底子厚,外有杭跃死扛着压力,姚守的境遇或许会更加惨些。
所有人都替姚守着急,反而他自己,悠闲的像是没有任何负担……每天除了去军区报道训练,其他时间,要么去花园里养养花,要么就开着飞行器出去绕一圈,到各地小城市去购一些小工艺品。
以前眼中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