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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刘太后
但凡只要朝廷真的有心去办事,真的想要避免一些人祸的时候,多半也是能把那些看起来仿佛无法控制的灾难都控制起来,哪怕在天灾面前,也能做到有应对有防范,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这样的忙碌之下,朝中倒是罕见的齐心,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少了许多。
赵玄罕见地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偏信某个人或者执着于某一句压根儿不重要的话,朝中的大臣们也罕见地没有分成几派争吵不休,这样的情形,倒是让刘太后有几分复杂的欣慰。
在这一天与薛瓷在太液池边散步的时候,刘太后便这样感慨道:“若是朝中早早如现在这样上下齐心,或许今日也不是现在的情形了。”
薛瓷笑了笑,道:“朝中虽然之前虽然不如娘娘的意思,但大体上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岔子。文武百官虽然有不同的政见,但也都是为着赵家的天下——说句娘娘不爱听的,古往今来,多少圣上就是喜欢之前那局面呢,文武相互制约,才有皇权独大。”
“上行下效,之前幽州的情形,就是将来京城的样子。”刘太后语气是平常的,“这家国天下,并非是一夕之间就会变的,久而久之,潜移默化,猛然有一天便会发现……这天下变了,就算是掌权者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下易主。”
“只是如今边疆战事已经解决,想来娘娘有生之年,是不会有变化了。”薛瓷笑着说道,“太平盛世,国泰民安,近在眼前了。”
“近在眼前的却并非是太平盛世,而是皇室的乱局。”刘太后微微笑了一笑,看向了薛瓷,“哀家从未问过你,但今日却想问一问你。”
薛瓷心微微一跳,也看向了刘太后,道:“娘娘请说,臣妾言无不尽。”
刘太后顿了顿才道:“赵青,西内长生殿中的那位小郎君——贵妃,若有一日,他须得去死,你会如何选择?”
薛瓷静默了好一会儿,却不知如何回答了。
刘太后道:“这样乱局,皆是哀家当年一时心软所致,不过好在只不过是乱,快刀斩乱麻的法子便能解决。可偏偏哀家也是人,人……总是有感情的,哀家自然是偏向在哀家身边长大至今的圣上了。”
薛瓷看向了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好半晌道:“若以先皇后与丽妃为前车之鉴,臣妾并不觉得圣上能让这后宫安心。”
这话语中的巧妙心机,只谈后宫不谈其他的用意,倒是让刘太后笑了一笑。“后宫……后宫不能安心,便没有子嗣。”她这样说道,“可子嗣偏偏重要得叫人无法忽视。后宫……对后宫来说,圣上的确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薛瓷抬眼看向了刘太后,恭恭敬敬又道:“娘娘与圣上之间的母子情感,当然是更重要了。有娘娘与圣上之间的和睦,才有朝廷中的稳妥与欣欣向荣。”
刘太后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淡漠,口中道:“哀家与圣上这辈子,大约也只能如此了。和睦也不过是如今这表面上的功夫。哀家念旧,可圣上未必是念旧的。”
薛瓷听着最后一句话,有些惊疑地看向了刘太后。
“所以,赵青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刘太后仿佛很困惑这个问题,转而看向了薛瓷,“他性子不好,冲动,阴阳怪气……哀家甚至不能从仅有的那几次见到他的回忆中找到哪怕一个闪光点。他没有圣上的学识,他也没有圣上当年那样扎扎实实的念过书……他粗鄙,除了与圣上有一模一样的皮囊之外,还有什么呢?”
薛瓷静静地思索了一会,道:“大约在臣妾看来,便是真诚吧——后宫中难得见到这样真诚的人,是爱是恨,是喜欢是讨厌,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了脸上。小郎君就像一面镜子。”
刘太后沉吟了好久,最后却摇了摇头,道:“哀家老了。”
薛瓷细细琢磨了一番刘太后的话语,心中也暗暗地有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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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薛瓷在昭庆殿中准备歇下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了动静。
薛瓷有些疑惑地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便是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进到了殿中,然后是赵青喑哑的声音。
“小瓷。”他喊道,三步两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
薛瓷起先是错愕,紧接着是慌张,她回头去看殿外,却听见赵青道:“外面的人范女史都带走了……你不用害怕……”
“你……你怎么会来?”薛瓷语气中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焦灼,“怎么会过来这里?不是说你受伤了?这么快就好了?”
赵青身上的衣服是松松垮垮的,显得太大,脸也瘦了一圈,此刻再怎么说自己已经痊愈,也毫无说服力——于是他便只轻轻松松地笑了一笑,大大方方地把衣襟来开给她看:“你看,伤口已经长好了。”
薛瓷皱着眉头看向了他如今已经显得单薄的胸膛,那一个伤口的确已经看起来愈合了,但那伤口的痕迹仍然清晰——并且这样凶险的位置,简直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撑过来了这么长的时间。
想着,薛瓷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但坚强地并没有往下掉。
“等过一两年,就和平常人一样了。”赵青重新去拉了她的手,“我想见你,我最近很想很想你……小瓷,我当时好怕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