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虽是简洁明了的裁剪,却依旧衬得他整个人温秀隽雅,贵气十足。
面色愉悦地看着莫落,姬华池温和道:“阿落,好久不见,你的变化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唇角微牵,莫落的语气清淡凉薄,但说出来的话却饱含深意,“人总是要改变的,不是么?”
话落便见对面那人脸色僵了僵,姬华池眼神有些愧疚,试探地问道:“阿落,你还在怨我么?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嚯的一声,莫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静静地俯视着他,声音淡得像一阵随时会消逝的风:“姬华池,时至今日,我早就不需要你向我解释什么了,你该明白覆水难收是什么意思吧,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快步走向门口。却在几步后被姬华池拉住了胳膊,亮如白昼灯光的下,他的面色惨白一片,额间还有些许冷汗,顺着鬓角的黑发滴了下来。即使这样,他却仍是紧紧的拉着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再开口时已是满满的哀求,“阿落,你听我解释,真的,当年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我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你。”
随着两人的拉扯,餐厅里已有好多客人好奇的看着她们,莫落正皱眉思考如何脱身。突然感受到来自背后一阵急风,旋即腰身被外力一转,整个人便撞进了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突来的状况让她一时有点懵,脑袋也被撞得晕晕乎乎的。来人将她稳稳的揽在了怀里,口气不甚太好的开口道:“姬先生,麻烦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姬华池眸色微变,看了眼对方明显的占有姿态,不甚确定地问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和阿落的事?”顾子眠气极反笑,不屑地掀了掀眼皮,倨傲地昂了昂下巴:“我是谁并不重要,该不该管这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便拽着莫落走出了餐厅。
顾子眠对今晚的事是有些生气的,本来说好了要一起回酒店,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落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连一向喜欢开玩笑的jack在看到姬华池的那一刻也少有的沉默了。顾子眠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繁华的香榭大街上,莫落在路灯下安静地看着街对面热闹的商店,夜晚店里的灯光随着透明玻璃全数洒了出来,衬得店外的街道都更亮了起来。良久以后,似是想起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抬头瞅了他一眼,轻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落在顾子眠的眼里,恍若夜空中猝然盛开的烟火,明亮璀璨得他快睁不开眼睛。
瞅见他呆愣的样子,莫落索性挽住他的胳膊,霸气地拉着他往前走,道:“走,喝酒去!”
一个小时后,巴黎的a。
莫落舒服地陷在沙发里,听着流行的电子音乐,一口一口地抿着精心调配的鸡尾酒,酒吧里柔和的灯光泛着淡淡暖意,没多久,莫落感觉就脑子有些晕了。眯着眼睛瞧了瞧坐在她旁边软垫上的顾子眠,后者则正襟危坐的品着一杯白水,周身散发出一种禁欲的气息。
又喝了口鸡尾酒,莫落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有些好笑道:“你知道么?很多巴黎人都说,在这家酒吧里喝上一杯,感觉像是在70年代的马拉喀什度假。”顾子眠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莫落耷拉着眼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自语道:“你不觉得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很寂寞么?”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的靠近了他。
顾子眠的耳尖立即有了一丝烫意,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下去,努力的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正常些,但声音的颤抖却还是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对我一直都很不屑么?”
瞥见他耳根处的红晕,莫落微微扬起唇角,笑道:“怎么是我想干嘛了,不是你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么,我只不过是打算给你个机会而已!”顾子眠眼睛一亮,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莫落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面上却还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语气不无轻浮道:“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今晚好好陪陪我?”
话落便见顾子眠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问道:“你想玩我?”
“不然你以为呢?”莫落极快的反问道。
顾子眠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但内心深处却依旧可耻的舍不得,两相矛盾之下。为了避免再听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他起身走出酒吧,决定暂时去冷静一下。
莫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便又继续抿着酒,直到头越来越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深夜,顾子眠抱着莫落走上了二楼的套房,让酒保刷开了房门,进去后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脚步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静静地就这样看着睡着的她,顾子眠突然有一种希望时间静止的冲动,不由自主的,他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修长的指尖游走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当指尖落在她的唇角时蓦地怔住,视线定格在那迷人的玫瑰色唇瓣上。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耳尖上滚烫的红晕渐渐蔓延到了双颊上。
正当他有些心猿意马时,莫落的眼睛刷地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清冽如水,她抬手猛地一扯,便将顾子眠拉了下来,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触手可及,莫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顾子眠感觉到她长长卷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