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骑马离开了。这一天没有人注意到雪莺是什么时候到的绣春坊,更没有人知道雪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从那天起雪莺对于上官淳常到青楼这件事不在那么耿耿于怀,有人再提她就会说青楼吗?我也上去过,好玩的很,我都觉得好玩何况是上官淳呢?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雪莺骑在马上,呼吸着冲出温柔乡的每一口新鲜空气,都觉得是那么的自在,那么的清新。突然觉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居然是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许正因为生活所迫才会变得处处身不由己。
上官淳即使假醉也喝了不少,酒醒之后又收到江南上官绸庄的来信想让上官淳到江南去一趟。上官淳邀请雪莺同去,雪莺很爽快的答应了。她说与其在这里考虑什么时候去见上官清远还不如先和上官淳到别处走走,即使暂时忘掉这京城里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是好事一件。上官淳笑她是丑媳妇怕见公婆,雪莺笑说他居然敢说自己丑,以后一定要给他好果子吃。
说笑了一阵之后,雪莺突然正色道:“是谁说的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可是让我说,万事无绝对。有时候用周遭人的口碑去改变一个人固有的看法是明智的。自古以来江湖人和官宦之家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双方是水火不相容。如果我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你父亲一定会把我拒之门外的。所以我说现在还不是去见上官伯父的时候。”
上官淳笑说:“人人都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看这宋太宗时期的宰相赵普应该拜你为师才对。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即使倒过来也能够自圆其说。”
“你是想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对吧?可惜你也没得挑了,普天之下喜欢你的女孩子可以很多,但你喜欢的却只能是我一个。不然……我就……”
上官淳突然凑到她脸边说:“不然你就怎么样?”雪莺给他弄得双颊飞红,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捏,顿时疼的上官淳哇哇大叫不住的求饶。雪莺一得意抽身出来坐到一边。
话说上官淳带着雪莺到江南去,一路上疾驰。据说用了三个月就走了一个来回。雪莺是第一次下江南,听说那里美景无数,名胜更多本想等到上官淳闲下来的时候好好的游历一番,但因为上官淳国子监的事情未完,只好等他处理了江南的事之后快速北上。好在上官淳的大伯上官清朗那边的事不算什么麻烦事,解决起来倒也快速。雪莺惦记着京城里的各位朋友给他们人人都带了礼物,在想到李少彦和邵文轩时犹豫了,征询了一下上官淳的意见之后决定只送他们上官绸庄的两匹绸布。想想这番情景就觉得好笑。在回京城的路上,雪莺闲来无事翻看玄静道士生前留下的笔记,脑海中有一件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是怎么到的竹林?怎么会认识师父的?难道黎将军和我爹原本就认识?”雪莺自言自语。上官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让我查的黎将军的外甥我已经查到了。是欧阳栋。”
☆、相见
雪莺愣了一下,上官淳接着说:“黎将军本是荆州人士,后来被朝廷调到兵部尚书府,自然就留在京城了。他的妹妹名字我没查到。嫁到了洛阳欧阳家,后来生了个小子就是欧阳栋。还有,你的父亲李员外曾经在当兵部尚书时和现在的黎将军是非常要好的同僚。他每次到洛阳探亲必然会到李家去探访,怎么你没见过他吗?不过这么说起来,有件事倒是我小气了。我该向你赔罪才是。”
“淳哥,你忘了吗?我七岁拜师,十年后才下的山。在家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就来了京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说实话,要不是师父生前有命要我立即下山,我还真想在竹林里在住个三五年,也算是为师父守灵了。”
“怪不得当初玄静道士急着找我,要我一定要把你带下山去,原来他是害怕你会把自己拖成一个老姑娘啊?”
“师父找过你?”
“嗯。你养的那只蓝鸟突然下山,送来一张字条说玄静师父圆寂,要我帮你料理他的后事。我就带着贺兰英一起上山,发现玄静师父已经坐化,而你晕倒在他的旁边。我就命贺兰英写了一封信放在你怀里,并且把你师父手中的一封信也一并放在里面,我相信玄静道士一定有过交待,你知道该怎么去做。然后就带着其他人将玄静师父的遗体厚葬了。”
“谢谢。”雪莺平日里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可是每次说到师父免不了要伤心,人也变得落寞。
“谢我干什么?我还没跟你赔罪呢。我原本以为你帮我联络上黎将军是为了让我承你的情,日后好为你所用。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两家是挚交。”上官淳一拱手笑着说:“小生多有得罪,还望雪莺小姐原谅。”
雪莺一掌拍掉他的手,无奈的说:“我在我爹书房学习的时候是听说过黎庆泽这个人的,只要当时没有在意。后来到了京城想起你在洛阳时提过,用文武状元的头衔做试金石去会会这定远将军。我也是心里没底,才在你之前去和他见了一面。还好他不是银龙帮的人。”
“黎将军为人中正,性子耿直当然不会和旁门左道为伍,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的。”
雪莺说:“可是那个欧阳栋就不好说了。看那天在洛阳八角楼的情形,若不是白辰溪白公子出马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开始,同情白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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