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条评论给了罗砚林继续下去的动力。
白斯洋是赶在下冰雹前回来的,他进门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罗砚林见到一只新鲜出炉的落汤鸡,好心情的嘴欠道:“哎呦~搞行为艺术啊?”
白斯洋:“哥屋恩...”
罗砚林抬抬下巴:“诺,你的快递。”
白斯洋:“谢了”,拾起包裹的一瞬间,这熟悉的字体,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罗砚林奋笔疾书了三个小时,脑子里跳来跳去的情节总算是变成文字尘埃落定了。她伸伸懒腰,揉揉酸痛不已地肩颈肌肉,这才想起洗好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她只好踢踏着拖鞋,一路小跑的去晾衣服。
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双重重压下,罗砚林的消化器官终于发出了严重的抗议——她饿了。
豆大的雨点像暴徒一样敲打着窗户,闪电一道接一道的划过,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即使外卖小哥肯送餐,她也不会硬着心肠去下订单。
罗砚林打开冰箱,保鲜层里只有两盒大果粒和几个生鸡蛋。冷冻层里有半袋元宵和几个咸肉粽,说到这咸肉粽,还是美剧群里的一个网友给她寄过来的,由于她平时太懒,基本上不开火,所以这粽子一直躺在冰箱深处。
煮鸡蛋、蒸肉粽、煮元宵并没什么技术含量,不消十分钟,饥肠辘辘的罗小胖已经一口元宵一口肉粽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在干掉了三个元宵和半只肉粽之后,罗砚林猛然忆起昨晚小屁孩背着她走楼梯的情景,骚年人高腿长肩膀宽阔。屋子里正弥漫着一股甜甜的糯米香,老师不是从小就教育小朋友们有好东西要和好伙伴儿一起分享的嘛?
她端着盘子,在白斯洋的门上扣了几下:“小白,我蒸了粽子,要不要吃?”
白斯洋扶着门框,明显对“粽子”不太感兴趣。
罗砚林一把将盛着肉粽的盘子推到白斯洋的怀里:“尝尝嘛,特好吃的,这是我网友的妈妈亲手做的,有‘妈妈’的味道哦~”
☆、于帅
白斯洋坐在桌子旁,安安静静的吃着“妈妈牌”肉粽。
罗砚林一手托腮:“好吃吗?”
白斯洋嘴里正嚼着一块五花肉:“嗯。”
罗砚林站起身来:“我再去给你拿个大果粒。”她从冰箱里取出酸奶,放在了白斯洋的手边。小屁孩的头顶发旋正落在她眼里,罗砚林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什么...昨天谢谢你背我哈。”
白斯洋抬头看了一眼罗砚林:“不客气...”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罗砚林语气欢快的说道。
白斯洋:“什么好消息?”
罗砚林挤眉弄眼地卖官司:“你猜?”
白斯洋吃下最后一口粽子:“你今天上称,发现自己瘦了一斤是不是?”
“咱家没称......”罗砚林自讨了个没趣,她拖过旁边的笔记本,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今天我收到了一个评论,你看~当当当当~~~~”
白斯洋瞥了一眼屏幕,心想这个“金罗罗”果然是她,只听对方又道:“我又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了......”
白斯洋打开酸奶盖子,左颊隐隐浮出酒窝的痕迹:“恭喜你啊。”
罗砚林刷新了一遍网页,发现仍然只有这一条评论:“谢啦,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和支持。”
白斯洋吃了一勺酸奶,他发现自己只要是和罗砚林在一起,就很容易被那个吃货给传染上“馋”的毛病:“你这么想求关注,干嘛不在你的微信圈和扣扣群里打广告?”
罗砚林看了看窗外的雨势,面有难色的说道:“不行。”
白斯洋疑惑道:“怎么不行?”
罗砚林合上笔记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不好意思。”
白斯洋差点被逗乐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罗砚林悠悠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久,万一...你知道的嘛,总之我怕会被人笑话...”
白斯洋:“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罗砚林手里无意识地玩着一张餐巾纸,纸的四边都被她摸得打了卷儿:“我想等自己写出点成绩时再告诉大家。”
暴风雨仍然叫嚣的十分厉害,白斯洋佯装玩手机,他打开浏览器,输入了“金罗罗”三个字,找到罗砚林的连载,把链接分享到了自己平时尝尝活跃的群里:“朋友写的推理小说,希望大家有空多多关注一下~谢过各位。”
陆雪丞从老家回来了,还带了一盆花给罗砚林。
罗砚林把花放在客厅的阳台上,小小的一盆,说它是花都抬举了它,它长得小小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花苗,就连装它的盆子,还没有一个婴儿碗大。
她这算是第一次养花,小的时候罗砚林也养过什么小金鱼、小鸡黄之类的小动物,可是小动物到底和植物没法相比,金鱼和小鸡好像格外脆弱,动不动就会夭折,尽管她总是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精心照料他们,但他们仍然活不过几天就会死掉。金鱼死的时候会翻起鼓鼓的肚皮,而小鸡失去呼吸的时候,毛色也会在瞬间就灰败下去。
陆雪丞坐在沙发上,满脸忧愁地抱着一杯水,她的枣红色长裙下摆被攥出无数褶皱,沾着些微手汗,潮乎乎的,看起来有点像块抹布:“砚林,我真的不想去。”
一切幼小的、需要被呵护的东西,都会让罗砚林生出战战兢兢的惶恐,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