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地区。尽管她们所处之地位于后方,并不是什么前线,而是远离前线,有着大量因为战乱而失去家园的难民集中地。但是当暴乱来临之时,这里却依旧无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当前线的木仓声逐步传递到后方的时候,变故随之降临。
有爆炸声在离临时搭建的帐篷不远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现场的混乱。
医生彼时正处于简易的帐篷之内,为一个手臂受伤的小男孩进行简易包扎。在听到爆炸声响起之时,因为缺少临场经验,身边又没有一个对此有经验的前辈的陪伴,当时年轻的多的医生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而危险的决定——即使现在回想起来,医生也对当时做出的决定而产生过万分后悔的情绪——她将周边的医疗用品简单的收拢一下,放在隐蔽处,然后对那个自己刚刚包扎过的小男孩提出了一个要求:从隐秘处带她绕行,在撤离途中,对路上出现的伤员,进行一一救治。
生活在本地的男孩子对这位给他包扎的漂亮姐姐十分有好感,但他同样对医生所做出的决定有着万分的怀疑。
医生对于他的怀疑全盘接受,语气坚定而自信,让小孩子对她的话完完全全坚信不疑。
小孩子行动灵巧,加上对本地状况地熟知,即使手臂有着些擦伤,也轻易带着医生非常巧妙地撤离。
撤离的这短短的一路,医生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对沿途的受伤士兵进行了简单治疗处理。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战乱之中从不缺少间谍。而恰好,这里就存在着一个。
那个敌方渗透到这里来的士兵,手臂稍稍有些受伤,前一刻还在微笑着接受医生的治疗,在医生收起东西准备走掉的下一刻,便已经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无差别进行射击。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接近。
在面临这样极其危险的状况之时,身体的反应极其迅速。医生的运气也非常好好,即使在这样非常近的距离之中,经过她的躲避,子弹也不过是擦身而过,留下一点点痕迹。然而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带路的小孩子,便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他离的太近,子弹他的胸口干脆利落的穿透。
因为打中了重要器官的原因,血流不止,医生甚至因为震惊这样的原因而毫无反应之时,这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在枪声响起的短短几秒之内,有训练有素的士兵已经将这个间谍击毙,这场发生在医生面前的斗争,最后以一个孩子的死去为结尾。
生命在眼前消失的滋味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灵魂深处的颤抖的恐惧感。
直面了人生之中第一次非自然死亡事件的年轻医生,在士兵的掩护之下,成功撤离到安全地带。所处之地的暂时安全却并没有打消掉因为这样的意外事件而产生的影响——即使医生在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全面而优秀,但是依旧无可避免的让阿尔西亚.霍普的心理产生了某种偏差。
心理的偏差一旦出现,是很难进行自我调整的——正如某些有着相关心理疾病的患者个人感觉自己可以进行自我调节,但是结果却与他们本身所想的并不相同一样——再优秀的心理医生,对于自己的状态,尤其是在面对巨大起伏落差时的状态,也并不敢完全肯定可以完全自我调节——更何况,医生身为无国界医生,所处的区域,充满着混乱以及危险。
于是当那个死去的孩子又一次出现在医生的梦境之中,并且成功将医生惊醒之后,阿尔西亚.霍普选择了暂时前往另一个区域。
新的区域同样混乱,贫穷,但是却免于灾难。
有同行的前辈在发觉医生的状态很奇怪之后,曾对她进行了一个小小的辅导——初期的效果非常好,医生本身也非常清楚,这样的心理疏导十分重要,因此也就十分配合。
随着这样的辅导,医生身上的某些违和感逐渐消失,按照这样的发展规律,完全消除偏差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第二起突发事件却在这个地区出现、在此刻以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出现在医生眼前。
这是一场不同于医生之前在所有有关战争的资料之中接触到的新的斗争。这场斗争的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于医生当时的认知理解——这是一场充满着血色的,关于变种人和武装队伍之间的斗争。
*
“你想起了什么,阿尔西亚?”莫瑞亚提这样问着,“是想起了引起你转变的人物——哦一个小男孩,非常可怜。”他语调变化了一下,似乎是尽力表现出自己对此感到悲伤的情绪,然而却以失败为结果。
莫瑞亚提便不再以这样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表情来难为自己,重新换上了极具兴趣的表情,接着说下去:
“——或者是,想起了那场彻底颠覆了你的人生轨迹的战争。”
医生很早之前便知道,在这世界之上,有着一种拥有特殊基因的人种的存在。从上个世纪开始,这种因为携带着特殊基因而具有极其特殊的力量的人种就已经开始出现在普通人面前。
在查尔斯.泽维尔还不是如今的x教授——或者说,这个名号还没有与“万磁王”这个称呼成为变种人的代表——时,他发布的几篇有关于x基因的论文,医生也曾出于兴趣进行过拜读,甚至就此思考过关于变种人未来与人类是否会和平相处的相关问题。
即使拥有着这样的心理基础,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