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映照之际,薛容月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颠颠簸簸地回了王府。她抚着鼓鼓的胃,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是的,王雪薇她一直给我夹菜,快要溢出来了,走路都走不稳,若是被赫连逸看见,定会嘲笑我的,哎……”
两个丫鬟盯着薛容月的胃看了许久,眨着眼说:“孺人,您胃口真是棒啊!不过,您吃那么多,不怕发胖了被王爷嫌弃吗?”
话落,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薛容月白了她们一眼,撇撇嘴说:“呵,胖些才有力气跑,还嫌弃我?明明是我嫌弃他,哼!”
嗯?
二人闻言,一脸惊愕,揉了揉耳朵,大约是自己听错了。
马车缓缓前行,在逸郡王府后门停下。二人搀扶着薛容月下车,刚要迈步进府,却见遥儿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孺人,你可算回来了。”遥儿上前两步说着。
薛容月瞥了她一眼,冷言道:“怎么,等不及我和你算算账了?”
遥儿一愣,咬了咬唇,说:“孺人若想和遥儿算账时间多得是,只是眼下王爷在您的屋子等你,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她说完,缓缓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等我?”薛容月挑了挑眉,甩开丫鬟们的手,快步往屋子走去。刚才遥儿说赫连逸等我等了一个时辰?我没有听错吧,他不是知道我去了太子府吗,怎么还……
想到这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吱——”
薛容月推开房门,扫了一眼房间,只见赫连逸端坐在床榻之上,面无表情。她一愣,关上门后蹑手蹑脚的走到赫连逸面前,抬手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找容儿何事呀?那个王爷,这是容儿最喜欢的床单,你要不……坐凳子吧!”
她说着,偷瞄着床榻上铺的床单,感觉心在滴血。赫连逸啊,你等我坐在凳子上不行吗?我自己睡觉都不舍得睡在上面啊,好不容易淘来的,真是的,心疼啊!
赫连逸扭头,瞪了她一眼,质问道:“爱妃,你还知道回府啊?本王还以为你成功勾|引了太子,从此飞黄腾达了呢!”
什么?
这一声“爱妃”着实吓住了薛容月,她连连后退,面色苍白,指着赫连逸问:“赫连逸,你你你……你刚刚唤我什么?”
话落,她深吸一口气,绷紧神经,盯着赫连逸的一举一动。这家伙发什么疯,此人真是赫连逸吗?竟然唤我爱……爱妃!
赫连逸抬手握了握拳头,骨骼波动的声音在房间回响,他微微一笑,道:“爱妃,你真是本性难移,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看来本王要好好教导教导你了。”
薛容月见状,全身发麻,咽了咽口水,警惕道:“王……王爷,容儿忽然想起来约了宋公子,先告……告退了!”
薛容月撒腿欲跑,却被赫连逸拽了回来。她双脚原地踏着步,扭头呲牙一笑,道:“王爷,你控制住自己,容儿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方便伺候你。”
赫连逸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眯着眼睛说:“爱妃何时伺候过本王?”
薛容月哆嗦一下,眼神飘忽不定,玩弄着手指,说:“王……王爷,你为何突然唤容儿为‘爱妃’?至于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名分不要实质性的关系吗?你不能食言吧……”
“呵!”赫连逸冷哼一声,松开手,目光锋利,质问道:“今日|你与太子妃说了些什么?本王不是告诫过你管好你这张嘴吗?”
“呃,也没说什么。就是上次你拿给我……”薛容月挑了挑眉,沉着脸看着赫连逸,反问道,“王爷,你派人跟踪我?谁?一定是那两个丫头,不对啊,我把她们支开了呀,那还能有谁?难不成太子府也有你的眼线?”
话落,她倒吸一口气,绷紧神经,怯怯地注视着赫连逸。容我想想,我真的只是提了几句那幅画,这没什么吧……
“少在那离间本王与皇兄的关系!本王问你,你是不是和太子妃说本王的母妃要本王娶她妹妹为王妃?”赫连逸瞪着她,没好气地说。
薛容月点了点头,问:“这……不能说吗?哦,容儿知道了,你是怕太子妃伤心吧?诶,王爷,你放心,太子妃对你没……”
“谁让你在她面前提月儿的!”赫连逸猛然站起,指着薛容月呵斥道,“她妹妹的失踪一直是她的心结,她现在有孕在身,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你担当得起吗?”
薛容月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两步,她抬头看了一眼赫连逸迅速收回目光,说:“王爷你吼什么,此事怪不得容儿,是太子妃问的,容儿只是据实回答。”
说着,她咬了咬唇,这个赫连逸,一提到王雪薇就暴躁不堪,真是不可理喻。
赫连逸迟疑片刻,甩了甩衣袖,说:“爱妃,本王是怕你得罪了太子妃惹祸上身,性命不保。”
“呵!”薛容月翻了个白眼,耸耸肩说,“那容儿真是受若惊。王爷,你当真是替容儿担心?我看你是心疼太子妃吧!”
“你说什么?”赫连逸快速上前,把她推到墙根,用力压制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吗?”
薛容月见状,吓得全身发软,连忙说:“不不不,王爷,容儿现在就是个哑巴,哑巴……”
她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心砰砰跳个不停。
赫连逸冷哼一声,松开手,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