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可是双方当事人却激烈反对。郁雅馨听闻洪三公子是个酒鬼,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得眼都肿了。洪三公子洪季坤呢,魏国公夫人和他的生母赵姨娘好不容易等他酒醒,和他说了这门婚事,说他父亲已经定下来了,让他做好准备年内成婚。他听完,闷不吭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随大夫人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一通教训的话,第二天人便消失了。魏国公命所有家丁出门寻找,怕他是醉倒在哪处,均无结果。好几天后,看守皇陵的侍卫在曜王妃墓前发现一个男人的尸体,竟是洪季坤。他不知如何进入皇陵,在洪玉莹墓碑前自刭了。他爱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爱着,呵护着她长大,却因为是个不伦之恋不得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洪玉莹香消玉损后,他的心便跟着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至死都保守着这个秘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月底,离成婚只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福叔和福恩已准备的差不多,王府各处挂上了红绸和红灯笼,布置得喜气洋洋。皇上又差了宗人府的官员来讨论婚礼具体事宜,还派了几个帮手,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按照礼数,成婚前,梓玉应回娘家居住,但李执担心不安全,梓玉又大着肚子没有散步的地方,只能待在家里,反正两人都不是谨守礼教与规矩的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在成婚前一天再回去。
初七一早,李执正打算送梓玉回娘家,福叔来报皇上来了,两人赶紧出门迎接。皇上是带着曲贵妃和郝才人一起来的。这是梓玉第一次见到皇上,身穿常服,自带着一股威严,同李执有几分相似,但眼睛却完全不同。李执是细长深邃的丹凤眼,皇上却是好看的桃花眼,眼神似醉非醉,同小迟的眼睛一模一样。
皇上将两人扶起后,仔仔细细看了看梓玉,对李执说道:“这就是弟妹吧,确实乃一代佳人。”又转过身对曲贵妃和郝才人说道:“你们两个同曜王妃说说话,朕同皇弟谈点事”说着和李执往一边走了。
曲贵妃是个情商很高的女人,主动拉起梓玉的手,笑盈盈地说道:“皇上知道你和郝才人是堂姐妹,因此带她一起过来,想着你们姐妹许久未见有话要聊。我在宫里的时候就听太后说曜王府花园花品种繁多,不输御花园,今儿可让我有机会好好逛逛了。你大着肚子容易累,外面日头又大,可别久站着”又转身对兰玉说“郝才人赶紧扶着曜王妃去屋里吧,我就在花园里,你好了再出来找我吧。”
在一旁的福叔赶紧上前毛遂自荐:“让老奴陪曲贵妃吧,论这花的品种啊老奴全知道。”
曲贵妃点点头“那就有劳了。”两人便一起走了。
梓玉将兰玉带到揽月阁,对她说“我今日就要回娘家了,你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伯母的。”
兰玉红着双眼,对她说:“对不起,我那天不该这样对你说话,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梓玉拿手绢帮她擦泪,说道:“我没怪你,也知道你身在难处,宫中情况复杂,你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
兰玉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处处找我们的麻烦,和我同时进宫的小姐们好几个都被她用了私刑。我是怕她因为你和她妹妹的关系而迁怒于我,所以才……”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听说是被皇上训斥了。我多希望是曲贵妃当皇后,这样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梓玉也压低声音说道:“这话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
兰玉点头道“我知道的,我也就敢只在你这里抱怨”两人冰释前嫌。
梓玉又问:“皇上对你好吗?”
兰玉答道“说不上好不好,我摸不透他的性子,进宫那么久,他也就只在我那儿留过一夜,倒是时常让我做糕点。”说着笑了起来,又抬头看着梓玉,继续说道“我真羡慕你,王爷待你如至宝,视你为唯一。皇上虽然和王爷是亲兄弟,却性子却完全不一样,他是个多情的男人,这次进宫的姐妹算上我就有四十余个,更不用说各宫娘娘和先前选入宫的秀女了。”
“他是皇上,身份不一样,也需要众多子嗣”梓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不过如果不是他多情,也没有我进宫的机会了”兰玉笑道:“你一定很意外我会去参加选秀吧!”见梓玉点点头,解释道“我在那个家里一直是个多余的,你没体验过需要看人眼色过活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他们视我是赔钱货,就等着出嫁能赚回一笔,可被我搞砸了,背着‘悍妇’的名声,与其嫁给歪瓜裂枣,还不如参加选秀搏一搏。多亏先前跟着你学做糕点,我就是凭借这项技能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宫,又被皇上看中封为才人的。”兰玉冷笑道:“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曾经视如敝屣的女儿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想想他们巴巴地跪在地上求我,祈求我的怜悯,需要仰仗我的鼻息过活我就觉得爽快!”
梓玉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兰玉这一番话有悖孝道却说不出任何指责她的话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经历,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无关是非对错,没有谁可以冠冕堂皇地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进行批评和评论。叹息一声:“我今日就要回家了,你有什么话不妨写下来,我帮你带信回去”说着拿来纸和笔放在她面前。
兰玉写完了信,装入信封交给梓玉。又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