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的眼睛。
清风留在铺子里的手下,见其形迹鬼鬼祟祟,有次发粮时“一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破布,破布之下露出了一张疤痕累累,坑坑洼洼的脸。
女子手足无措,连粥都没端,匆忙捡起地上的破布围在自己脸上,整个人蜷缩在墙角。
或许是个可怜的女子,失去了姣好的容貌羞于见人,所以以破布掩面,发粮的时候,待众人都领了过后才来,避过旁人。想到这儿,那名手下又多添了一勺粥放到了女子面前,对她挤出一善意的笑容,便离开了。
原先还准备上报,发现形迹可疑之人。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待人走远,蜷在角落的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手指一点一点揭下贴在脸上的“伤痕”,口中喃喃道:“这人啊,太过善良是会坏事的。”
“福晋,您指甲上的样式,可真好看。”秋婵将茶杯端到玉珠手边,又夸赞了一番玉珠在太后宫中所做的指甲样式。
上次太后留玉珠小坐了会,名义上是当“小白鼠”,实验一下宫女最新创作的桃花甲。
实际上做指甲之际,先是对胤禟那个混小子一顿数落,而后问了问弘晸的情况,最后要不是玉珠连连阻止,太后恨不得将自己的库房里的补品全部找出来,让玉珠带走。
秋婵的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就像个欢腾的小麻雀。一会说桃花甲中的桃花,产至何地,一会又在念叨这染液的制作过程可有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玉珠可不知,自己身边这位只知药理的小丫头何时对美甲也深有研究了。对于自己今日让清影和墨琴去购置新房之物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可是也没办法呀,人都出门了难道还能拉回来不成?清影和墨琴的婚事是早早的就定下来了。但那二人本就因为要留在自己身边侍奉的原因,将婚期推延了,导致清风和阿权看自己的眼神都比以前热烈了几分,甚至还暗藏着几分“杀意”。
干什么?干什么?我又没抢你们老婆,她们明明更爱我一些,好不咯?
再将他们的婚事后延也不合适,所以今日玉珠早早的就将那两对打发出门了,早日购置物品,早日把那俩丫头嫁出去。
秋婵讨论完如何做出完美的美甲后,兴致未减,一张巧嘴就是闭不上,似乎还想与玉珠深入研究一下,桃花在护肤品和化妆品中的作用。
玉珠隐约有些头疼,无奈的挥了挥手,敷衍道:“你去门口瞧瞧,似乎是来人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秋婵满是疑惑,仍起身往门口走去。
见秋婵走远,玉珠即刻弯着腰,弓着身子向里屋走去。现在她是想和床来一场好好的约会,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最近困得紧,走哪儿睡哪儿。
“福晋真是好耳力,果真是有人……”秋婵雀跃的跳了进来,看了一圈这才发现玉珠半蹲在地上,“福晋这是在干嘛?”
“活动活动身子。”玉珠顺势直起了腰,正常应对。
秋婵脸色却变了变,话也少了不少,“既然福晋无碍,奴婢就先退下了,不打扰福晋休息了。”话一说完,就匆匆离去,似乎避之不及。
倒让玉珠困惑了,这态度转变也忒快了。没过多久,就明白了,秋婵到底是在躲什么。
“额娘,额娘!”几声响亮的呼喊由远及近,小小的身影率先朝她奔来。小脚,东一步西一步,左摇右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玉珠的心尖上,看得她好是焦心。
“弟弟,你慢些跑。”安瑶马不停蹄的在后面追,弘晸最为淡定,似乎是习惯的了弘相和安瑶的行为,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
他心里可清楚了,弘相那小子,看似慌中带急,实则稳中带皮。不过是想引起额娘的注意罢了。
弘相一个健步,一头扎入玉珠怀中,“额娘,寿儿可想你了。”小小的脑袋蹭了又蹭,“秋婵姑姑呢?刚刚明明看见她了?”又抬头四处望了望。
“你究竟是想额娘了?还是想秋婵的故事了。”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玉珠总算是知道秋婵是在躲谁了。话唠也是有克星的。比如,超级无敌缠人的弘相。
喜欢听故事不假,更喜欢刨根问底。口头禅就是,“为什么呢?”秋婵每每都会被问住。算了算了,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自然是,都想的。”弘相机灵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安瑶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小肉手晃晃悠悠的指着弘相说不出话来。弘相很是自觉,上来就认错,“姐姐,寿儿错了,下次慢慢跑。”
说完从玉珠的怀中跳了出来,拍了拍玉珠的手,“姐姐,额娘抱。”
算你小子有良心。
“额娘。”安瑶甜甜的叫了一嗓子,理所应当的跑进玉珠怀中。不过好景不长,安瑶还没在玉珠温暖的怀抱待多久,弘晸就走了进来。
“你俩别累着额娘,额娘近日操劳得紧。”虽说弘晸大病初愈,身子依旧有些虚弱,小脸还带着病愈后的苍白,可依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整个府中除了玉珠胤禟,安瑶和弘相最听大哥的话,两个孩子点了点头,“哥哥说的是。”安瑶自觉的离开了玉珠的怀抱。
玉珠倒是有些心疼了,轻轻的搂住了弘晸,怕自己抱的太紧将他弄疼,口中却是责备,“身子还没养好就跑出来了,谁放你们出府的?”
“福儿想额娘了。”弘晸在玉珠颈间蹭了蹭,“又听说今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