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天高气爽,吃到嘴里,就是这种感觉。”
秦珊听完他形容也笑了,“说挺恰当,海面等于鱼肉鲜味,炊烟是炭火烧烤出来质感,落叶应该是脆脆外皮,天高气爽……柠檬清香。”
“对对对。”黑人连连称是。
秦珊抿抿唇,体贴地提醒:“当心鱼刺。”
然后,她看向奥兰多方向,他也刚享用完午饭,坐折叠桌前,慢悠悠用沥湿餐巾擦手。
秦珊放下手中只剩一整干净鱼骨盘子,大摇大摆走过去,他对面椅子坐定,问:“烤鱼好吃吗?”
她特意把烤鱼这个词咬得很重。
“还不错。”奥兰多称赞也很淡漠客套,像是餐客对着厨师长。
秦珊双臂交叠着伏上桌面:“所以以后请你尊重我一点,不要总是用尖刻词汇侮辱我。”
“你来跟我讨论这个?”奥兰多用餐巾一角印去唇上油渍:“浣熊都知道吃东西之前应该洗洗手,你一个人类会点做饭手艺也值得尊敬?”
秦珊一直很奇怪奥兰多只是个海盗,为什么会如此注重餐桌礼仪,还挑不出一点差错,不过她也没再往深处想,继续之前话题。
“这世界上也有人不会做饭,比如……”女孩有些意味深长。
“是不是所有中国人讲话都喜欢拐弯抹角?要攻击我请直接说。”奥兰多立马甩出一个地图炮。
秦珊摆摆手:“不是攻击意思,我只是觉得人不是万能,每个人都有自己优缺点。你不能总是假装看不见别人闪光点,而却永无止境地攻击他弱项。”
“本船长就是爱攻击,你奈我何?”
“好吧,我们这么说吧,”秦珊摊开手指做出一副理论状:“我确实不好,但你又不用娶我。”
“什么?”
秦珊模拟出两个声音,前一句比较粗厚,像男声,后一句尖细,是女人:“你怎么这么胖,你又不娶我;你怎么这么懒,你又不娶我;你丫有病吧,你又不娶我;你怎么又迟到;你又不娶我——类似这样对话。”
“所以这些对话证明什么?”
“只是打个比方让人容易理解而已。这么说吧,你总是挑剔我弱点,但实际上,我们俩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总指责旁人缺陷,可能是出于恶意,也有可能是希望别人变好,可是这又管你什么事,他又不会对你人生造成重大干涉,他只是个过路者,何必要这样强求他抨击他?”
“你错了,”奥兰多马上回击她:“抨击别人会给我带来乐趣,尤其像你这种浑身上下充满着比毛孔还要多槽点可悲亚洲人。你确实对我人生没什么大影响,但至少让我羞辱你时候很愉,感谢你。”
秦珊顿住:“……这是称赞吗?”
“这是抨击,”奥兰多露出怜悯神情,即刻勾唇一笑:“看着你短短几天内已经被我刺激到连基本判断能力都完全消失,真是我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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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结束两天一夜孤岛避难,重返“奥兰多号”。
救生艇离开德瑟塔斯岛,秦珊一大家子再一次回到主船,胖达特地准备了一席迎接船长k庆功宴,至于秦珊一家,当然没有被允许参加,而是直接关进了密室。
秦珊终于没有再被单独关起来,和她家人待一起。
她父母年近五十了,算是个半老人,被关押这么久,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秦珊只能握着她妈妈手,一遍一遍劝慰:妈,别担心,再等等,再等两天,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走了。
她刚被海盗抓上船情景还历历目,刚来那几天,她害怕,难过,痛苦得一直哭一直哭,而现,她已经不想再流眼泪了。
书本带来知识,经历才能推动成长。
第二天清早,奥兰多如往常一般起身,冲凉,船上浴袍,坐房间露天阳台边,享受晨光,海景和早餐。
皮埃尔递上今天报纸,这是每日服侍船长起床后一道程序。
奥兰多接过报纸,摊开,皮埃尔匆忙退出房间了。
敏锐地船长大人感受到一丝奇怪,这孩子以往会礼貌地道别一声才离开,今天为何脚底抹油像躲避什么一样。
难道中国人又给她船员做早餐?不可能,她可是由自己亲自下令关暗室里,不能私自放出。
奥兰多也没再细想,抿了口奶茶,翻看报纸,接下来,他很a1版面一则闻里,找到了“自己下属为什么突然脚底抹油开溜”真正答案——
「有媒体报道,马德拉海盗头领可能爱上了中国被劫持家庭中15岁女儿,甚至为了她,他愿意释放家庭其他成员,并且放弃其他海盗同伙索要5万欧元赎金。
这一消息葡萄牙《报》得到证实,首领一名下属,和一名葡萄牙记者电话时表示,自己船长已经向人质女孩求婚。
十天前,中国v-1栏目组一位颇具名气外景节目摄影师——秦瑞言一家,距海岸2英里马德拉海域,被海盗劫持,被劫持家庭成员包括,妻子李筠,两个儿子秦珂和秦玦,以及女儿秦珊。当时,他们仅差半个月就即将完成历时两个月航游旅行。
来自地方性报纸《马德拉日报》记者被禁止和被劫家庭说话,但通过通讯设备访问了海盗船员。期间,船员透露了头领将要迎娶娘计划。
这个可怕求婚者给当局施加了多压力,他说:“如果中国人允许我娶这个女孩,那我将无条件释放其他人质。”
有记者称:“听说女孩父亲看上去筋疲力,几乎病倒了。”他认为,求婚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