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了才迎了上去:“郁兄,施兄,你们俩这是去哪儿了,我和白老三都等了好一阵儿了。”
施越东脸上明显的失魂落魄,显然被打击倒的模样。
郁桂舟笑了笑,在二人近前方道:“已经找到了。”
姚未险些惊讶出声,他一把捂着嘴,憋着声儿悄声说道:“在哪儿在哪儿?”
郁桂舟看了看四周,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人多嘴杂的,去白兄庄子上咱们细说。”
白晖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了侧门的路出去,这一路上人极少,他们几个也没引起丁点瞩目。
到了白家庄子,进了屋,有庄头的婶子送了水进来就退下,四人转到里边的隔间,一一落座,郁桂舟这才把他和施越东看到的说了出来。
“什么,”这下,姚未没忍住声儿,一屁股站了起来,脸上不敢置信,他还侧头跟郁桂舟确认:“郁兄,你确定是刘秀?”
刘秀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若是这件事儿的主谋,那可真比他爹利用官位收取百姓钱财还来得让人惊讶。从古自今,哪家闺女不是养在深闺,哪怕有学识,那见识也定然有限,更触碰不到这些阴私下作的事儿,毕竟,以她们的胆量,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白晖虽未询问,但表示无外乎如此。
郁桂舟知道他们难以相信,但还是肯定点头:“我虽不认识刘家千金,但能够出现在小院旁,且指使刘家下人的只有她。”
今日,整个庄头的刘家人,只有她一个。
在郁桂舟的眼里,他倒是不同土生土长的大魏人一般,认为女子是娇滴滴的菟丝花,要依靠男子而活,殊不知,历朝历代笑到最后的都是女人,虽大魏的历史上没有,并非代表不存在,所以,在看到那一幕之后,他也不过是愣了愣,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随后施越东的话更是印证了这点:“我见过刘姑娘的。”
他的话一出口,姚未和白晖都沉默了,郁桂舟的话他们还能觉得或许是他看错了,毕竟郁桂舟没见过人,但施越东不同,他是施家人,在如何也是见过渝州的世家公子千金们一两面的,此话由他出口,已证明郁桂舟所言非虚。
到了此刻,姚未和白晖不得不接受,姚未更是一屁股坐了回去,喃喃自语:“都说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郁桂舟觉得,从今日过后,他们的三观恐怕要被狠狠刷新一番,只道:“刘姑娘如此作态,必然是仗着刘主薄和刘家在渝州的势力,如今其他刘家人到底有没有被牵扯进来我们尚且不知,但我想,总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罢了。”
白晖点点头,看着姚未:“事情已经查到现在,后面的就应由官府插手了。”
“我会如实告知我爹的。”姚未说道,还叹了口气:“如今知道这些女子都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已经不想着娶媳妇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刘秀时常来府衙找他玩,哥哥长哥哥短的,这些年下来,虽因着两人年纪增长,有了男女之别,不再像小时候一般,但每回姚未见到刘秀还是认为记忆里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依然如此,无忧无虑的,简直是渝州城千金里的一股清流。
个屁!
他已经对女子绝望了!
要是以后他娶的媳妇也是当面温柔贤淑,背后一个不小心惹到了,想弄死他怎办?
姚未越想越深,眉头紧促,白晖不由翻了个白眼:“说得你好像找得到媳妇一般,就你姚公子的名声,这渝州城的千金们眼睛又不瞎,哪会答应嫁给你,还是醒醒吧,要做梦留到晚上去。”
姚未反唇相讥:“说得好像你很受欢迎一样,醒醒吧白老三,你前头还有白老大和白老二,论资排辈,你还在后头呢?”
郁桂舟和施越东一直保持沉默,偶尔还相顾一笑,遥遥品茶。
对他们俩来说,有媳妇和快有媳妇的人,都是理解不了姚未和白兄这种争锋相对,其实两个人都同病相怜的人。
不过很快,战火便烧到了他们身上,姚未眼一转,问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郁桂舟:“郁兄,你说说,我和白老三两个,到底谁更受女子欢迎一些?”
郁桂舟搁了茶盏,不疾不徐的反问:“你方才不是说,你已经看清了女子的真面目,不想要娶媳妇了吗?”
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们欢不欢迎、爱不爱慕你应该无甚大干系才对?”
一巴掌打到脸上的姚未觉得脸上刺痛难忍,在白晖的幸灾乐祸下,想把施越东拉入阵营,但一想起施兄那只会说实话的嘴,又哑然了。
让你嘴贱!
让你嘴贱!
让你嘴贱!
心里自我批评了一顿的姚未很快便调整好了面容,看起来依然如初,隔壁庄子的嬉闹声偶尔传了过来,他不禁摇头:“也不知道刘秀把那些银钱给藏在庄子上做啥,说来也是好算计,”他抬头生无可恋一般:“我姚公子险些就给人做了回靶子!”
很快,郁桂舟又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据我所知,刘家千金每年在庄头都要举办一次赏花宴,截止到今儿为止,已经有小几次了,姚兄往前也没参加吗?”
姚未当然参加了!他可是各种老手!
“我觉得此事重大,万一让刘秀又转移了赃物就好了,这就回去禀告我爹。”姚未义正言辞的说完,一溜烟走了。
白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丝毫不惊诧姚未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