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准确无误落入怀中。
然而,就在她抱紧黄金锦盒的一刹那,脚下大理石地砖突然翻转,他们毫无防备地急速向下跌去,似乎很深,因为下坠了好一会儿,她方提气轻飘飘落在地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身旁没有他的气息,她瞬间有些慌了,急忙轻唤:“一扬……”
唤了几声都无人回应,急忙点燃火折子,发现这是一间密不透风十丈见方的密室,只有她一个人,拼命稳定心神,他不会有事的,他们不过是分别掉进了不同的密室罢了,他一定不会有事。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黄金锦盒,杏目里满是暗涌的愤怒:“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一定砸烂了你!”
敛了心绪,她发现密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火折子的火光都越来越暗了,借着微弱的火光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光滑如镜,什么都摸不到。
隐约中,四周似乎传来石板划过地面的摩擦声,而且越来越清晰,四面墙壁都仔细听了一遍,她得到一个悲催的事实:两堵相对的墙壁在向中间缓慢移动。这是想把困在里面的人活活压成肉饼啊。
她在另外两堵固定不动的墙壁上寻找出口,上下左右仔细摸索,始终找不到机关,回头想想,发现自己真是傻了,谁会在困人密室里安装一个出口机关呢?
隐隐约约中,整个密室似乎震了一下,她眸中一亮,一定是他,急忙在固定不动的两堵墙壁上听了听,选择了一堵传播声音尤为清晰的,抽出腰间软剑,运足真气一剑劈了下去,砰的一声,整个密室剧烈摇晃了一下,而厚重的石门却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她咬紧牙关,运足真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挥剑,直至口中鲜血涌了出来,石门才现出一丝裂痕。
那时,左右两侧的墙壁已经收缩到仅有两人宽的距离,而且,还在继续收缩。
她抬起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剑柄,运足真气,低喝一声,长剑带着气势惊天的森严剑气直冲石门而去,轰隆一声巨响,漫漫烟尘之中,石门碎裂倒塌。
她手持长剑立在密室门口,却不敢轻易走出半步,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整个大厅全部由大理石地砖铺成,四面墙壁的灯槽里燃着千年不灭的灯火,到处灯火通明。
她毫无心思仔细观察大厅,因为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正手持长剑立在百米外的另一间烟尘四起的密室门口,他们隔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遥遥相望,看不清彼此眼中的情绪,却可以感受到那份澎湃的心潮。
他们的视线越过对方,看到彼此身后已收缩成一人宽距离的两堵墙壁,同时摸出铜板掷向眼前的大理石地砖,大厅中瞬间暗箭四起,密密麻麻的流矢铺天盖地袭向地面,那一刻,唯有密室里还算相对安全一些。
试到第九块地砖,暗箭终于消失了,身后的两堵墙已只剩半人宽的距离,二人同时飞身而起,落在正中间的一块大理石地砖上。
灯火璀璨的大厅里,他们就那样立在同一块地砖上默默看着彼此,任眸子里波涛暗涌,任埋在袖中的手指不住轻颤,却始终不曾向前挪动半步,不曾说出半句话。
恍若时间流逝得很快,又恍若时间根本不曾流逝过,她慢慢垂下眼眸,把怀里的黄金锦盒递给他:“如果没有赤寒石,便砸碎了它。”
他伸手接过黄金锦盒,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微勾了一下,抱着锦盒坐在大理石地砖上,环顾四周。
她也觉得有些乏了,坐在他身侧,环顾四周。
实在是一个明亮华丽的大厅,虽然这里的大理石地砖跟上面石洞的地砖都是一丈见方,却全部镶着金边,四周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摆放了汉白玉的十二生肖玉像,每一座都有一人来高。最里面是一个五丈见方的汉白玉水池,水池里寒气四溢,像似自地下深处引来的活水。
他四下望了望,淡淡道:“这些地砖,每到三的倍数便不会触动机关,而十二生肖的位置又占了一大部分,看来只有最里面水池周围还有些立足之地了。”
她点了点头,便飞身掠了过去,抬头看了看头顶绵延下来的翠绿藤蔓,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水池里的水,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又猛地缩了回来,冰冷彻骨,这水明明很清澈,水池又是汉白玉砌成,却幽深得望不到底,难不成真的很深?
他随后落在她身侧,语气隐约带了怒气:“你急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口渴,可惜,这水太寒了。”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水囊递给她,她抬头看他一眼,他转开视线望向别处:“我还没来得及喝。”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接过水囊打开喝了几口。
他却只是看着手里的黄金锦盒,拿着她的发钗在锁眼中探出探进,不消片刻,只听嗒的一声,锁开了。
他把黄金锦盒放到地上,开盖方向冲着密室,抽出腰间软剑,对准开口位置轻轻一挑,只见一道暗箭带着霹雳之声冲着斜上方射了出去,直钉在对面的大理石墙面上,入墙足足两寸,力道惊人强大,若是伤在人身上,早已将人穿透了。
探头望过去,黄金锦盒里面,空空如也。
她把手里的水囊递给他:“压压惊,然后砸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