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从注意到门口动静以后,一直盯着那边看,赵鸽和杜信娅关系很好, 挨得也近,自然注意到她的不寻常,而且杜信娅喜欢陈易天这事,表现的很直白,除了脑子缺根筋的陈易天不知道外,其他人多少都猜得到。
“我不去。”
杜信娅将赵鸽手臂拉开,从桌子旁边蹭了过去。
郁眠转身看向她,盯着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五官有些熟悉,一时想不到在哪儿见过,皱了下眉。
杜信娅对着郁眠勾唇笑了下,“好久不见,郁眠。”
声音很温柔,熟稔中又带了些生疏感,非常怪异。
郁眠女性朋友不是很多,经常一起玩的也就夏唯凝和郁宁了。
一个是混娱乐圈的,一个是非常八卦,天天在她耳边聊哪个明星又去整容了,这次是垫下巴还是垫鼻子,耳濡目染下,郁眠在整容方面还是颇有鉴赏能力的。
对方下巴有点尖,形状有些不自然,鼻子太过挺翘,而且双眼皮太宽,一看就是做了欧式大双,只是不知道是医生技术不好还是没掏够钱,做的不怎么自然。
在多方面因素影响下,郁眠确实认不出对方是谁,略一思索,礼貌又不生疏的回答,“好久不见。”
“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你呀,当时你转学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一进班发现同桌没有了,让我难过了好久。”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爸妈没事吧?”
似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杜信娅捂了下嘴,神情里有几分内疚,“诶看我这话说的,前几天还在微博上看到他们走红毯的头条,肯定早都和好了。”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哪有老朋友见面是这样的,还提上对方爸妈,这到底是跟谁叙旧的。
刚才陈易天又是给郁眠递东西,又是和她说话,赵鸽觉得杜信娅肯定看不过眼,她有点着急,生怕杜信娅说得太过分惹陈易天生气,等被讨厌上了还怎么追,一时间想打断又不知道怎么打断她。
陈易天有点傻白甜,没听出杜信娅话里的敌意,语气惊讶,“眠眠,你和杜信娅以前认识啊?”
郁眠九年级那年转的学,那时候的同桌是她的好朋友。
原本她已经从话里确认了七七八八,听到陈易天的话后,身子僵了一下,有和当年一样,想要逃跑的冲动。
包厢里的人都看向这边,看着郁眠。
不能跑,这么多年,怎么能没有一点长进,郁眠抿着唇,过了几秒,开口,“认识。”
眼睛盯着杜信娅,声音里没什么温度,“都挺好,谢谢关心。”
杜信娅不太满意她这样的态度,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听啤酒,拉开拉环,递到郁眠面前,“这不是应该的嘛,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三个字,加了重音,像是特意强调给她听。
睫毛浓密卷翘,像一弯黑月牙,颤了两下。
郁眠睁大眼睛,眸子里掺杂着许多情绪,她实在想不通,杜信娅现在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郁眠抬手,将面前举着啤酒的手臂挡到一旁,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郁眠侧过身,只和陈易天打了招呼,推门离开。
杜信娅丝毫不觉尴尬,握着瓶身,抿了一口。
“继续继续,刚才谁押的小,罚酒罚酒!”
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打破方才怪异的气氛,大家都回过神来。
杜信娅坐回沙发,手里还拎着刚才的啤酒,看得出心情挺好的。
赵鸽朝陈易天那边看了眼,“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就不怕陈易天生气,你追了真长时间都白追了。”
杜信娅:“便宜别人,那才是白追。”
赵鸽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再接话。
过了几秒,杜信娅哼了一声,骂了句“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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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实验初一开学报到的时候,会在校园里贴一张榜单,上面写着谁谁谁哪一班,然后由学生自行前去报道,老师一般也不在教室,所以由学生随便选一个位置坐。
当时郁眠去的晚,教室里差不多坐满了,只有杜信娅旁边有个位置,之后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后来发生那件事以后,杜信娅对待郁眠的态度和往常一样。
只是有一次,郁眠有东西落在教室,折返回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围着杜信娅聊天,聊着关于她的事情,有很多是她和杜信娅白天聊天时说到的东西。
她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能这样做啊。
郁眠背脊发寒,站在教室后门静静听她们说话。
她应该推门进去,打断她们,让杜信娅不再乱说的,但是郁眠像被定在原地,听她们聊了好多,最后在聊天结束之前跑了。
第二天去学校,杜信娅见郁眠进班挥挥手和往常一样打招呼,还问她昨晚作业做得怎么样,要不要对一下答案。
后来,虞桑晚请了律师,执意要离婚,这件事闹得很大,一度是许多娱乐新闻的头条。
又一次,郁眠撞见杜信娅和一群女生在厕所聊八卦,女生问杜信娅知不知道郁眠父母离婚的原因,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