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难不成是沙剑飞的妻妾?”
那女人看模样年岁尚浅,沙剑飞却已四旬,若真是他妻妾,倒叫人心生怜惜。
“不是,那是沙剑飞的女儿,名叫沙慕青,是东海出了名的美人儿,素有东海第一美之称。”柳暮言说着忽斜眼看霍锦骁,“小景,你这眼珠子老盯着女人做什么?难不成想吃天鹅肉了?”
“柳叔,那可是东海第一美,我难得遇上过个眼福,这看都不让我看了?”霍锦骁笑道。
那厢两船已近,祁望已与沙剑飞抱拳寒暄起来,两人有些交情,并非初次见面。寒暄过后,祁望命人取来舷梯,邀沙剑飞上船。沙剑飞便只带了沙慕青并一个随侍上了祁望的船,才刚上船,沙剑飞便连声赞叹:“好船!好船哪!”
远观已是震憾,靠近后两船相比,方更显祁望这福船之大。
“沙爷过奖了,这船也就胜在大,灵活度尚不及你的双狮号。”祁望谦道。
“祁爷说的哪里话,在这东海之上能拥有福船的船队可不多见。祁爷年少有为,真叫人佩服。”沙剑飞目光在船上睃巡一遍,毫不掩饰脸上羡慕。
他夸了祁望一通,很快将沙慕青拉过来:“青儿,还不见过祁爷。”
沙慕青婷婷袅袅地屈膝一礼,抬头时桃花眼已笑作弯月,道:“慕青见过祁爷。”
声音悦耳宛如春风。
“不敢当,沙姑娘不必多礼。”祁望微蹙眉头,忙阻止沙慕青行礼。
“祁爷别这么客气,你们去岁就在三爷宴上见过,也算相识一场,唤她青儿便是。”沙剑飞“呵呵”一笑道。
“爹。”沙慕青薄嗔一句,眼现赧意。
祁望却只笑笑,未再言语,只唤来小满:“小满,备茶,请沙爷与沙姑娘到舱中一叙。”
“不不,我不进舱,就想看看祁爷这船,不知祁爷可容沙某在船上见识一番?”沙剑飞摆手。
“有何不可?”祁望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沙爷随我来。”
一群人便往船头行去,周河命部分人跟着祁望,其余仍留在原地待命,霍锦骁也没跟去,只与柳暮言、徐锋等人站在阴凉处等着。
“小景也到年纪该娶亲了吧?等回去了我给你保媒挑个漂亮的。”徐锋见霍锦骁老盯着沙慕青看,便取笑道。
“老徐这话是正理。你别老盯着沙慕青看,那可不是你能想的。”柳暮言也附和道。
“我是替祁爷看,你们没见她眼神老跟着祁爷打转吗?”霍锦骁解释着。
东海第一美人配平南祁望,单就外形而论,真叫一个般配。
柳暮言和徐锋闻言相视而笑,柳暮言更是叹道:“看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霍锦骁一听,敢情这里头还有门道?
“柳叔,此话怎讲,快和我说说。”
“告诉你也无妨,横竖你和祁爷去了漆琉岛还会再遇上他们,你也替祁爷挡着点。”柳暮言捋着胡子开口,“那沙剑飞在东海虽有枭名,却是所有海枭里最没骨气的一个,为人贪婪怕事,素喜讨好拉拢东海能者为其荫蔽,其中尤以海神三爷为最,可算是三爷座下一条会讨食的狗。那沙慕青自小便聪明美貌,听说沙剑飞本要将这女儿送给三爷,不过三爷只将其收为义女,并没纳入房中。”
“东海纷乱,美色为棋。大抵三爷是想利用她的容貌笼络人心?”霍锦骁一点便通,想那曲梦枝不也是三爷送给梁同康的女人。
柳暮言赞许地点点头,又道:“再说咱们祁爷,他纵横东海十年,到现在都没娶妻,身边更无女人,别说咱们平南岛的人替他着急,就是这东海众雄,哪个不把眼睛放到祁爷身边来。咱们平南的实力与日俱增,祁爷身价水涨船高,前年开始就得三爷青睐。去年半丈节时,三爷就有意替祁爷做媒,想把沙慕青放到祁爷身边,一为笼络,一为监视,被祁爷找借口给回绝了,今年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难怪……我瞧那沙慕青确实美貌,可祁爷竟有坐怀不乱之定力,原来是这个原因。”霍锦骁不免有些感慨,“倒是可惜了,沙慕青和祁爷站一块,真真般配。英雄美人,本为佳话,怎奈乱世纷争,不过他人棋子,任人鱼肉。”
“你小子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感慨!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脚踏实力些好。”徐锋听她故作老成地感慨,忍不住教训道。
“别说了,他们回来了。”柳暮言轻斥着,人亦站起,迎到甲板上。
沙剑飞已经在船上看了一圈,回来时脸上羡慕更深,果见贪婪之色。祁望客套两句,他只说要回,祁望也不多留,亲自将人送到舷梯上,拱手告辞。
沙慕青将裙稍拎,迈上舷梯,浪花涌来,船身略有颠簸,她身形一晃,似要跌下。祁望正站于她身侧,见状只得伸手扶了一把,待沙慕青站稳之后将手收回。
“沙姑娘小心脚下。”
“多谢祁爷。”沙慕青微一欠身,眼里赧意更盛。
海风拂过,轻轻勾起她的面纱,露出小巧下巴与一抹唇影,叫人惊鸿一瞥,很快又被掩去。
祁望目光已垂。
送走沙氏父女,收回舷梯,他方回身,一眼扫过甲板上的众人,抓到张憋着笑的脸。
霍锦骁见祁望望来,两步跑到他身边,展目望着已渐渐远去的沙慕青,感慨道:“真是美人儿,可惜。”
“可惜什么?”祁望斜睨她。
“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唉……”霍锦骁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