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这个当真货就是了。
大叔又说道:“不过看那造型和锈迹,应该也是个几十年前做的老物件了,做个小玩意留着还是不错的。”
易缇将东西递回给塞西尔,点头笑道:“过个几百年又是古董了。”
那太极服的中年人愣了下,而后抚掌大笑:“就是这样。”之后问道,“小姑娘不是专门来捡漏的吧?”如果真是如此,心态恐怕也不会这样好。
易缇点头:“嗯,有个长辈过生日,打算买件礼物。”
“那可要好好挑选下了。”中年人含蓄地说道,“也可以去店中看看。”
“我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感受到对方好意的易缇如此回答说道。
就在此时,茶楼服务生端着易缇所点的东西走了过来。
不知是地板上有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走到桌边时,身体突然那么一踉跄,眼看着就要朝两人倒下。
所有人都坐着时,唯一一个站着的人自然非常引人注意,故而一些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追随者茶楼服务生,眼看着他要倒下,不少人的喉间已然溢出了惊声。却在下一秒看到,那原本坐着的青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右手稳稳地扶住了服务生的身体,左手那么翻转了一个弧度,就轻而易举地将原本快要倾倒的托盘给稳稳地正了过来。
这年轻人好俊的身手!
不少人瞬间如此想到,刚才和他们谈笑的那位中年大叔双眸一亮,显然没想到那看来非常好脾气的青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服务生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连连道歉又道谢。
易缇看着塞西尔略有点羞涩地表示“没什么”,笑着把托盘中的东西放到桌上,手肘却无意间,把桌上的那只三足蟾给碰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后,它的外壳上裂出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缝。
她连忙把它捡起来,仔细看了几眼后,愧疚地看向塞西尔:“不好意思,被我弄坏了。”
“没关系的。”塞西尔从口袋里摸出(其实是从空间里)另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三足蟾,很是可靠地说道,“其实我买了三个。”
易缇:“……”居然还懂得买备用了,还真不错啊。
她叹了口气,随手将那只已经裂开的三足蟾塞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紧接着,两人吃起了东西。当然,实际上主要是易缇在吃。而吃饭过程中,他们和那位偶遇的大叔继续聊着天。聊着聊着,他们索性就并了桌子,几个新来却没找到位置的客人感动地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原本是易缇和大叔在说话,到后面她的主业就是吃了,对话的人变成了塞西尔。不得不说,他对于这类事似乎是真的很感兴趣,听人说话时表情认真地简直像是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这无疑激起了大叔强烈的好感以及内心潜藏的教师欲。
于是三人的状态就变成了这样——
说说说说。
听听听听。
吃吃吃吃。
中途易缇还挥手再追加了几份茶点,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塞西尔说话,除了她之外,很少看到他与别人聊得这么投机,真是太好了。
一个多小时后,当易缇将最后一只煎饺塞入口中时,大叔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而那杯茶,已然凉了。他含笑注视着不知何时拿出个本子记个不停的青年,问道:“小塞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当个学徒?”
当然,他只是开玩笑的。
凭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两位年轻人不可能从事这份工作,却没想到……
“可以吗?”星星眼。
大叔:“……”
易缇轻咳了声,说道:“海叔,抱歉,他对这个真的很感兴趣。”
“哈哈哈,看出来了。”大叔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去我店里看看?拿点好东西给你们看看。”
刚才聊天过程中,这位自称“海叔”的中年人就提到过,自己在这条街上有家古玩店。不过这也并不出乎意料,能这么穿着太极服优哉游哉地在茶馆中喝茶的,八成不是外来客,而他看来也不想摆摊人。
原本就要买东西的易缇当然没啥意见,于是付账过后,两人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走了约两百米后,孙海停下脚步,说道:“到了。”
易缇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匾额上赫然写着这样几个字“野鹤居”。
海叔就是野鹤居的老板?
“原来海叔你就是野鹤居的老板。”塞西尔则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听过这名字?”
“海叔你莫非姓孙?”易缇问道。
“没错,我姓孙名海。”
“那你认识一个叫赵铭启的人吗?”
“小赵?”孙海眉头一挑,“你们认识他?”
“嗯,是他介绍我们来的。”
原来,赵铭启口中所说的那位“孙老板”就是孙海,而得知他们其实是“小赵介绍来的”后,海叔哈哈大笑了下,连连感慨说“这就是缘分”,直接宣称就冲这个待会也要给他们打折。
而后,几人先后走入了店中。
二更
正是中午一点多,尤其是冬季的中午,坐在满是暖气的屋子中,人最容易犯困。
比如单手托腮坐在柜台上的一位年轻人,他头时不时地点上一下,落下去后又拼命地蹭回掌中,周而复始。
海叔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柜台。
年轻人一个机灵醒过来,张口就说:“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