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上过我好几次,我撒也没捞着,你说说你清白了?”小芳说着扬起胳膊钩住孝文的脖子,把她丰盈的胸脯紧紧贴压到周功立的胸膛上,踮起脚尖往起一纵,准确无误地把嘴唇对住她的嘴唇……
这时,有一个人朝这个黑暗的方向匆匆赶来,是唐萍。
唐萍原本正在看戏,突然听到旁边的唐萍在电话里安排着什么捉奸的事,她问了一下,才知道小芳要和周功立……
唐萍顾不上唐萍的劝阻,胸间潮起一阵强大的热流,她在痛苦不堪中第一时间跑到这个指定的黑暗点,看见了小芳咂住周功立这个老头的舌头,不放口……唐萍几乎晕了过去。
“唐萍?”小芳也看清楚了来人,不是来捉奸的,而来她的初恋男人唐萍,像当头挨了一棍差点栽倒,立即放开周功立,她想说什么,却呼吸微弱,连呻唤都很艰难,唐萍则像中了毒一般,从之前父亲坐牢的痛苦中刚解脱,现在又出现了初恋女友像勾引领导,只见了,眼前一黑栽倒在脚地上不醒人事了。
唐萍醒来的时候,周冰冰给她打电话,电话里极尽客气之词,她说她和张子峰在计划局已经满一年临时合同时,现在两个都正式转正,得到了编制的名额,然后又幽幽地叹了一声:“现在计划局很乱的,徐哥走了之后,郑家玲投靠近了吴津,周曼钰和更多的局的老职工们,郁郁寡欢,我看过得也不见得,就像混着,等退休吧……唐萍哥,你的能力和水平是很高的,可惜就是性格太硬了一点……”
唐萍茫茫有点不知所终,她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是区政府的一名,她曾经的目的就是成为一名有编制的工作人员,她没有回答什么,计划局的曾经的那些人,吴津,徐大恒,梁薇,周冰冰、张子峰,郑家玲……这些人离她很近,可是经过这一年,又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她没说什么,电话挂了,然后慢慢她合上了眼睛,不想看见这个世界,因为这世界更让她痛苦的是父亲的坐牢,初恋女友小芳的表现……亲情,曾经有爱情,让她感觉十分悲苦,躺在床上,她的一缕魂魄不知所终。
唐萍在痛苦的这段时间里眼前不停地回忆着小芳和她谈恋爱时的面容,多半是羞涩的和脸红的,这位从曾经十分在意的女孩现在却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而且从唐萍的口里得知,小芳之所以有如此变化,正是因为要帮她唐萍脱离被谣言,是出于好心等等……想到这一些,唐萍的心里再也没了安宁,愧疚和自责附骨而入,钻入她的骨髓,钻入她的心,她恨小芳,却又想赎罪,却无门赎罪。哀莫过于心死,落泪在风中……
过了几天,唐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去看父亲,此时的唐萍爸像变了一个人,她说她的双手沾满血腥,亲手扼杀了一条人命,她不配再能让自己享受天伦之乐,她告诉唐萍自己好好生活,自己是死是活这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说话的时候,唐萍爸的眼泪扑簌而下,苍白的嘴唇颤抖了半天。说完就转身踉踉跄跄拖着沉重的脚镣离去,转身的一霎那,唐萍爸自己也是泪落如雨。
唐萍在父亲的身后,哽咽地哭,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任由她叫喊,唐萍爸顿了顿,却没回头。唐萍的眼泪簌簌而下,挣扎着离开了探监室。
痛苦的唐萍,还有一个痛苦的人——小芳。
小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拼命地看着自己的相册,那里有她的亲人,曾经的唐萍的照片,其实,这些才是她真正最看重的,她泪眼模糊,哽咽不能成句,她多想对唐萍表白自己是纯洁的,可是……她多想和唐萍回到无忧无虑的自由的过去,可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唯独没有卖复活丹和后悔药的。
一切越来越现实,终于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小芳把脸埋在手里,痛哭失声,哭了整整一夜又一夜,等唐萍找到小芳的时候,小芳像疯了一般,一个劲在那里唱歌,谁也不认识:箫音噎,如泣咽,对影自叹。雁飞过,难懂你我心相连。回眸处,细语间,空余泪涟涟。
唐萍从父亲遥远的监狱探监而来,唐萍结唐萍告知了小芳已经疯了的消息,忍不住连连叹息,表示着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唐萍突然说:“她想离开古堡一段时间,带小芳去上海治病……”
唐萍沉思了半天,后来同意了,告诉唐萍曾经治好她癔症的上海那家医院的地址,并安排人员在上海租了房子了,方便唐萍带小芳去治病。
说到做到,唐萍转眼带着小芳来到了上海。
上海。
唐萍也正在做晚饭,租的房子有每天都来的钟点工收拾卫生,可是唐萍自幼就酷爱烹饪。唐萍请了个上海本土的女护士照顾小芳,因为之前治疗唐萍那家癔症的医院对疯病治疗不了,现在唐萍只好在上海到处乱逛,寻找适合治疗小芳病的正规医院。有时,唐萍在外面忙碌回来,悄无声息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