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不同意就打。
在周家的时候绍晚词就被打的不轻,进了勾栏里打的就更狠了。周大媳妇也就是抓哪打哪,勾栏里打人都是专业的,绍晚词这番苦头吃下来就彻底老实了。
“可怜啊,多拿一两银子给她。”江氏感叹的说着。
冬至虽然以前很讨厌绍晚词,但看她现在这样,也十分无语。这样那样的求出去,结果出了沈家就进了勾栏。听令又拿了块碎银子给绍晚词,绍晚词低头接了。
沈书君虽然有点意外,但绍晚词打发都打发出去了,与他再没关系,只是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绍晚词抬头看一眼沈书君,突然道:“我愿意好好侍候爷,求爷可怜。”
众人都愣了一下,沈书君也显得十分惊讶,道:“我哪里找不到侍候的人,要你做什么。”绍晚词卫策曾的未婚妻,卫策替她赎身从这里出去的,他再把人弄回来,以后要如何跟卫策说话。更何况他对绍晚词的性趣早就没了,他想纳妾有的是人选。
绍晚词顿时把头低了下来,再不说话。
歌伎们磕头谢了赏走了,江氏心里却多了个心眼,吩咐管事的,以后再沈家再叫歌伎过来弹唱,不要叫绍晚词过来。
散席各自回去休息,裴霜的住处还没有完全收拾出来。主要是江氏收拾错地方了,像裴霜这样的男客按理该住前院里,但鉴于上回柴府的惊魂,住前院肯定不行。沈家后院的房舍也十分宽敞,沈书娴的院落本来就挨着后花园,后头再无房舍。
旁边倒是有一处小院,在沈家最北,一直空着,虽然不至于年久失修,但空的时间长了,收拾起来也不容易。只有三间正房,一个小院,只比佣人的房舍好一点。
沈书君觉得实在太委屈裴霜了,裴霜却是无所谓。这里离沈书娴的房舍最近,只要稍有变故他就能马上知道,他这趟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虽然在郑亲王几年了,但江湖习性并没有改太多,能住人就好。
江氏指派了两个小厮,三个婆子,院落实在太小,不能另立小厨房。江氏却是特别吩咐了,裴霜的饭菜一定要十分精心细致,家中人等更不能有丝毫怠慢。
次日清晨,沈书君没急着到店里去,先写了一封信寄给漕帮帮主梁实厚。绍清词一个女人在青阳十分不容易,托谁关照她都不如托地头蛇照顾,梁实厚看着他的面子,很帮忙也许不会,但至少不会难为她。
会写这么封信也不是因为他对绍清词有啥意思,或都想裴霜欠他人情之类。只是觉得这人比较值得帮一把,就像裴霜言语中对她的同情。当然绍清词并不需要同情,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在青阳过的不错,粗茶淡饭,布衣荆钗。
信上沈书君并没有提绍晚词的事,绍清词与绍晚词的关系并不难看出来,但在青阳遇上绍清词时并没有托他或者裴霜帮着寻亲,他也就不多事了。绍清词自己吃饭穿衣都很勉强,如何顾的了别人,再者要是真是姐妹情深,绍清词遇上裴霜时肯定会让他帮忙打听。裴霜算是走江湖的,人面十分广。
“派个小厮把信寄出去。”沈书君吩咐着。
冬至接过信赶紧去了,江氏就道:“真如大爷所说,那绍大姐倒是可敬的很。只是想想绍晚词……昨天我吩咐管事的,以后沈家找歌伎不准叫她。但我想着,要是让她一直在淮阳……不如跟丽春院说一声,把她卖到别处去吧。”
绍晚词要是一直在淮阳的勾栏里呆着,肯定要四处弹唱,就是沈家以后有事不叫她,沈书君也常外赴宴。很多人都知道她曾是沈家的姨娘,要是撞上只怕面子都不好看。
沈书君无所谓的道:“你随意,不值操心。”只是曾经的妾,现在早就没关系了。
“嗯。”江氏应了一声,沈书君如此说了,也就表示此事随她处理。
信寄出去,沈书君就要去店铺,分店开张之后,他就认命了一个掌柜就走了。现在店铺也不知道经营的怎么样,他这个老板回来了,肯定要过去看看。
江氏给沈书君拿来衣服,笑着道:“当初你用克表弟,我都担心他年龄太小,没想到掌柜当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我看中的掌柜岂会有错。”沈书君笑着,他几年内生意能做起来,用人眼光肯定有的。
说到这里江氏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沈书君走的两个多月,安贞是不怎么来沈家了,却常去店铺找郑克。安贞对郑克的心思,就没有不明白的,安岳为此也试探性地问过江氏,郑克条件不错,要是妹妹嫁这么一个人,他也放心了。
江氏只能装做不知道,她不好直接跟安岳说,郑克以及郑家根本就没看到上安贞。现在郑家也不上什么高门大户,郑克只是掌柜,安岳是个秀才西席,身家是相当,但安贞的性格实在是……
安岳倒是个明白的,后来就没再问,不表态其实也是一种表态,安贞不懂,他懂的。他不是没劝过安贞,人家男方没看上,女方再上赶着去就是丢人丢份的事,但安贞岂是会听话的,还是一切照旧。
郑太太也十分无奈,她不太满意安贞,但安贞这样她也不知道如何好。只是托媒婆人说亲,想着赶快给郑克说门亲事,这样安贞也就死心了。结果郑克却还是挑三拣四,他既不同意安贞,也不同意媒婆说的那些姑娘,安贞就以为郑克对她还是有点意思,也就来的更勤。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沈书君只能这么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