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状,见是鱼海棠,才皱眉问道:“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鱼海棠敛着眼皮,轻声道:“没什么,我看公子被子没盖好。”
江月楼“哦”了一声,又摸了摸头皮,道:“多谢了,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虫子啊,我感觉是什么从我头顶爬过去一样,有一点点疼。”
鱼海棠道:“那我来看看吧,真有虫子碾死就好。”
江月楼摇头道:“夜深了,你还是快睡吧,别这么费心了。”
鱼海棠应是,江月楼便又沉沉睡下,只是这一觉,便更加深沉,没有梦,就像浸入了深渊中,无知无觉……-
“……江月楼!”
江月楼是被纷纷嘈杂声从黑甜乡中吵醒的,一声拔高了嗓子的女声使他完全清醒。江月楼猛的坐起身来,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是一个女人。
或者说女孩,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不过十七八岁,穿着粉红色的衣裳,手中剑已出鞘,剑光冰寒,杀气凛然的向这边刺来。
但她并未能刺中江月楼,而是被几个人拦住了。
女孩哭得很伤心,眼中带着恨意,嘶声道:“你这个qín_shòu!你不得好死!”
江月楼感到强烈的不妙,他有些茫然的往前旁边,那里站着他的父母,还有顾轻愁三人,还有一些武林名宿,都用或者悲哀或者古怪或者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江月楼顺着一些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的衣服呢?身上竟然只有棉被盖着,里面□裸的什么也没有。他甚至嗅到了一点血腥味,还有……还有□的味道。
他看向了被子里面,有斑斑白痕,是精/液。梦遗吗?他有多久没梦遗过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能够在江月楼睡着时,一点也不惊动他的,剥光他衣服的人,当今武林中,不会超过十个人。而这十个人,又都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江月楼又抬起了头,问道:“怎么了?”
那个女孩听见他的话,更拼命的向这边挣扎,骂道:“你还问怎么了,败类!我要杀了你!”
江月楼有些不高兴了。虽然面前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但他不认识她,也不记得自己对她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他很不高兴自己被一个不认识漂亮女孩这样指着鼻子大骂,更不用说那个女孩手里还有一把随时都要刺向他的剑。
江月楼看向了自己的父母那边,再一次问道:“谁能告诉我,怎么了?”
江老夫人走了过来。
她给了江月楼一耳光。
江月楼不知道为什么,自醒来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甚至是迟钝的,挨了这一巴掌,他许久才反应过来,道:“娘……”
江老夫人伤心欲绝的道:“不要叫我娘!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江月楼又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爹……”
江老爷重重的叹息着,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江月楼再转向了顾轻愁三人。
可是他发现,这三个人似乎都在生气,特别是苏独秀。
就在前些天,江月楼还以为他和苏独秀因为吵架而僵硬的关系又因为苏独秀的信任而缓解了,可是现在苏独秀却一副既失望且愤然的眼神看着他。
江月楼喃喃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杨玖掌门叹道:“看来现在也不用去取证了,江公子,看来你是觉得取证后反正是有罪,所以自暴自弃了吗。可惜了曾女侠,白白被你害去了性命……和清白。”
江月楼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道:“什么?性命和清白?冰莹怎么了?!”
杨玖道:“你自己的做的事,又何必问别人呢?”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也哭着道:“莹姐姐真是错信了好人,她前些天还和我说,你不像传闻里那样,谁知你这恶贼,竟为了逃出去,将莹姐姐先奸后杀……莹姐姐真是死不瞑目啊!我……我今日若不能杀了你为她报仇,日后下黄泉也没脸见她了!”
江月楼听了真是又惊又莫名,急道:“冰莹她真的死了?”
杨玖道:“你也很快要死了。”
江月楼道:“不是我……不是我!”
杨玖道:“你不用再狡辩了,这地牢中只有三个人,你,曾女侠,鱼姑娘,来接替曾女侠的人一开门就看见曾女侠躺在地上了无生机,全身□,而你□狼籍,也躺在一旁,何况还有鱼姑娘作证。”
江月楼怒极反笑,道:“你不是说我要逃么?那既然我杀了冰莹,为何还不逃呢?还有你说海棠看见我行事了?不可能!”
杨玖道:“你没逃,是因为曾女侠临死前拼尽全力点中了你的睡穴。至于鱼姑娘的证词……你不如自己和她说?”
鱼海棠被人从人群后带上来,双眼通红。
江月楼一见她便道:“海棠,海棠你怎么了?”
鱼海棠掩面而泣,道:“公子……公子……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
江月楼愣了半晌,才道:“你什么意思?”
鱼海棠呜咽道:“公子,曾姑娘死的好惨,我真的不能说谎……我真的不能……”
江月楼浑身发冷,道:“你真的……看到我……”
鱼海棠点头道:“公子,你真的杀了曾姑娘,你道歉吧,你快道歉吧……”她似乎还认为,以江月楼,只要道了歉,还能够活下来的。
江月楼捂住脸,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他分明没有半点知觉,一觉沉沉睡到现在,又怎么会将曾冰莹先奸后杀?下/身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