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邢育轻拍他腮帮。
邢凯浑浑噩噩地抬起眼皮,眼前已成了双影,他揉了揉眼皮,缓了一会儿,看清邢育,憨憨一笑:“我要去学车……以后开车带你出去玩,就咱俩,谁都不带……”
邢育不予回应,见他醒来,顺势推起他的肩膀:“先上楼睡觉,明天再说。”
邢凯吃力地爬起,一臂搭在邢育肩头,晃晃悠悠站直,迷蒙地望着她。
邢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拽进卧室,弯身帮他脱鞋脱衣服……邢凯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微醺的目光透着焦虑。
倏地,邢凯抓住她的手腕:“你究竟打没打算嫁给我?!”
邢育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拨开邢凯的手指,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说:“刚才邢叔叔在门口认了我这个女儿,以后咱们三个是一家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育抿了抿唇,又说:“就是说,无论我嫁不嫁你,我都是邢家的一份子。”
“……”邢凯甩了甩乱发,本想让自己神智情绪点,脑筋却变得更乱。
当他以为这个女人百依百顺时,她心中似乎却有另一番想法。
也许,她并不想嫁给自己。
于是,他一把扯过邢育手肘,按在床上,怒火冲天地瞪是她。
邢育平静地回望邢凯,刚想说点什么,邢凯已吻上她的唇,粗暴的蹂躏着她的身体,她胡乱抓起床头的书本砸邢凯……
书角打中了邢凯的眼眶,邢凯暴戾的一拳捶在她脸侧的位置,“轰隆”一声巨响,他已将整个床头柜扳倒在地,台灯躺在地上“兹兹”作响,发出即将短路的讯号。
“非tm逼我把你捆起来才肯老实?!”他眼中充满血丝,好似一头吃人的野兽。
邢育停滞躁动,手指钻进棉被下掏了掏,竟然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保险套递到邢凯面前。
“你带这玩意干什么?!”邢凯简直快被她逼疯了,这女人随身带着保险套就是料到他随时会兽.性大发?
“我没打算拒绝,只想保护自己。”邢育撕掉保险套上外包装……“如果你不肯用,我会继续反抗。你也知道我出手没轻没重。”
“……”邢凯木然,捏起那只保险套的时候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半跪在她两腿之间,黯然的目光中透着那么点内疚……他确实没想过保护她,只想占据她的身体,戳破她那层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处.女膜,不管是强取还是顺从,他必须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或者说,让她认清一个事实,认清任由他摆布的命运。然而,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给了他一记重创。其实他错了吧,他想要得更多。希望她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告诉他,她眼中只有他邢凯。可是,他又凭哪一点得到她的钟情?就凭他四处沾花惹草?操……
悠悠地,邢凯躺倒在她身上,嘴唇碰上她的锁骨,亲了亲,又将脸颊埋在她进肩头,紧紧搂着她的身体,他不想放手,又不能伤害她,唯有无力地轰赶:“出去吧,离我这臭流氓远点……”
邢育直望着天花板,抬起一手,环住他的头部,指尖柔柔地捋着他的头发:“我让你用那个伤到你的自尊心了吗?算了,不想用就别用了……”
邢凯感觉眼眶酸疼了一下,一汪液体沁满眼球,他在枕头上使劲地蹭了蹭,按捺着一股顶上胸口又说不出的怪滋味,噗嗤一笑,扭过她的下巴,问道:“从没听说过谁第一次会用到这东西,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琢磨出来的?”
邢育侧头看着他,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认真地说:“谁又能保证第一次不会怀孕。我是不相信你的自控力。”
“……”邢凯木讷地眨眨眼,如果她不是十六岁,他真会以为眼前的女人身经百战。
邢凯沉了沉气,捞过邢育的后脑勺,让她的嘴唇贴在自己额头上:“我现在喝多了,只问你一次,你认真回答……”
“嗯。”
“如果我从今天开始只对你一个人好,你会不会爱上我。”
“……”
“回答。”
“……”
“说话啊邢育,这答案对我真的很重要。”
邢育一手摸到床边,按下电源插销总电源,屋中即刻漆黑一片。
黑暗中,她拉起邢育的手,盖在自己胸前,微起身,柔软的唇瓣磨蹭在他的唇边……她能给他的只有身体,没有心。
邢凯知道她在逃避问题,闪躲着她青涩的亲吻,可是,他能坚持多久,也就一分钟不到,已然受不了她的挑逗。
他翻身压回她身上,因燥热更感头晕目眩,他用手指探索着她的身体……足足折腾了十分钟,依旧冲不进发泄的源头……
邢育呼吸急促,手心沾满汗珠,手指紧攥着被单,早已被她拧成一团。
邢凯则是满头大汗,索性放弃。感到她身体剧烈颤抖,因疼痛而颤栗。
“不行,进不……”他话没说完,酒劲冲上头,不自知地跌入邢育怀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邢育暗自舒口气,艰难地从他胸膛下爬出,帮他盖好棉被之后,走回客厅收拾那一桌子残羹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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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27日
第二天上午,邢复国的秘书将一只金毛幼犬送上门,说是送给邢育解闷。
邢育坐在院中的板凳上,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狗崽,只看它一眼之后,随手放回地上,阖起房门,回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