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马上联想到其中的一个‘网’字,若他猜想没错的话,那地上那些看似凌乱的石块便巧妙的码放出‘网’字,若按这顺序行走应会顺利出去。
现在只剩下最后两字,‘下’‘竹’
以此方法类推,按笔画算起,‘下’字便表示安全路线便是右下至坐上,当若完全推理正确,那最关键的答案绝对在‘竹’字上!
‘竹’字——草字头,一竖,一竖勾……
他想到这,手腿向墙体两侧撑起攀爬向上,壁面湿滑的青苔滑不留手难于固定,他几费周折在勉强悬离地面半尺左右。
眼前顿时一亮,虽他判断有多偏差,但惊喜也同时而来,地面上交错码放的石块是‘爻’字形排列,等于是‘网’字内‘x’笔画纵向排开,若定神看去,‘爻’字与‘竹’字紧密相连,一竖勾又与之右下角一石相连,依据‘下’字的提示——
路线图立刻清晰显现,每遇到一处交汇点便转向——左下为初始点——斜左上直行——直行到定端——斜右下直行——再直行走向摆放一盆青草的终点。
何云炙顿感成功一半,他小有成就感的跳落地面,舔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踩下那块他断定为起始点的石块——
石壁顷刻火把燃气,愕然的通明刺得他眯起眼睛,不过幸亏有光亮照明,手中的火把已奄奄微弱将要烧尽,他原本还担心该如何在黑暗中到达终点,此刻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终点就在眼前,虽还未脱离危险,但,何云炙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喜悦之色。
高兴归高兴,他依旧不敢放松一刻警惕,按计划好的路线稳扎稳打迈近,每一步都不偏不倚的走在凸起的石块上,他不由想起到这位设计者,如若不是足智多谋聪慧绝伦的高人,便是杂乱无章乱摆棋谱的愚者,这种一环套一环的谜题,算是他遇到过最过没有门路毫无规律可寻的怪异难题。
眼前的路虽只有数十尺之遥,但此刻变得漫长而艰险,他迂回转折不骄不躁的按路线走到终点,眼前是一道石门,石门旁边只有一枚石钮,自然,再无悬念可言,他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或许是这些谜题勾起了他的挑战yù_wàng,这会,似乎又有些不尽兴了。
何云炙漫不经心的按下旋钮,石门缓缓向两边展开,但眼前的情景令他只能是,目——瞪——口——呆——
“来来来,少主喝酒啊——”
“丫头,你别光顾着低头吃肉啊,喝点酒吧”
奈嘉宝喝的双耳赤红,放下筷子拍案而起,“不喝了不喝了——谁在叫我喝酒我杀了谁!”
朱子龙将一块涮好的羊肉放入奈嘉宝碗中,“呵,吃你的,别理他们”
“夫君,你也多吃点呀”巧柔儿不失时机的再次讨好道,不时再瞪上奈嘉宝几眼。
“那小子还没出来呢,应该离死不远了”大锅叔一脚蹬在椅子上,傻呵呵的一笑。
奈嘉宝再次拍起桌子瞪眼睛砸得盆碗乱响,“不!不可能——何云炙不可能死,死在里面,我赌他最多是个残废,谁再咒,咒他死,我跟你没完——”
“……”
何云炙凝视在一群人狼吞虎咽的贪吃背影,八仙桌中央摆放的火锅滚出沸腾热气,蔬菜酒肉挤满到桌子边缘,各个贼众早已喝得畅快淋漓不亦乐乎……
一股冷风吹在他敞开的胸膛上,但怒火掩盖住寒意,最可恨便是奈嘉宝!她居然好吃好喝大摇大摆的像个座上宾,竟然还大言不惭用他的死伤做赌注,他在怀疑自己焦头烂额忙乎半天以身涉险是为了谁!?
朱子龙抬起头,微醺迷朦的双眼与何云炙怒火中烧的黑眸刚好相对,朱子龙的嘴角渐渐收敛,肃然起身,铿锵有力的鼓掌叫好,眼底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你果真是好样的!何云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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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焚身
朱子龙抑扬顿挫的赞叹语气,引来众人目光向身后望去,眼前毫发无伤的何云炙令看在眼里的人各个震撼不已,沸沸扬扬欢歌笑语的宴席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停滞不动,此刻唯有清晰听到水在锅中沸腾出的冒泡声。
“你,你是如何出来的?!”大锅叔醉意全无,举起砍刀做出防御架势。
何云炙不予理睬,黑眸冷静如冰的扫过全场,缓缓凝视在朱子龙脸颊上,“我此行只为带奈嘉宝离开,多说无意”
朱子龙眼珠一转,随即友善一笑,“闯关劳顿,不如喝杯水酒吧?”
巧柔儿好奇抬眸,见眼前的男子气宇轩昂又不失温文尔雅的气质,情不自禁的多看上几眼,哟?这男子生得好生俊俏,甚至比她的夫君还略胜一筹,不由一阵花枝乱颤。
贼众们见少主和颜悦色,似乎对此人并无敌意,没趣的放下刀剑纷纷入座。
何云炙嗤之以鼻,“不必多礼,你的待客之道何某受不起”他看向桌边一抹未曾回头的娇小身影,无奈命令道,“奈嘉宝,给我过来”
奈嘉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抿抿唇边的酒气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似鬼使神差般晃晃悠悠走向何云炙,嘴角渐渐扬起一朵傻笑,“淫贼,你来……”‘噗咚’一声,奈嘉宝伸着双臂直挺挺向地面摔去,何云炙眉头紧锁,急上几步抱住她前仰的身体,与此同时,朱子龙已跑到奈嘉宝身后搀扶,何云炙挑起眉,眼中带出一丝疑惑,朱子龙停滞片刻,急忙尴尬一笑收回手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