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喜,随意选了一块抓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拉起,那石块随拉力向外拽出,果然如他所料是某种预设机关。
但究竟该如何开启呢?他微蹙眉,又试着拉住其余两块,除了可旋转移出,似乎也没见哪里打开后冒出东西。
何云炙将手指抵在唇边摩挲,谨小慎微的观察三块石头的排列位置,正在一筹莫展时,他恍然注意距石块一尺顶方的石壁上,雕刻着几个字,但或许是常年无人问津,字体上弱浅的红油已被风化的模糊不清。
他存有一线希望的解下水囊泼在字上,经水一浸,字迹赫然呈现开来——
触龙劝后
春风解冻
明月当空人尽仰
何云炙凝视片刻,诗非诗句非句,排列又并非工整,他眉头舒缓眼前一亮,猜谜?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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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
何云炙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重复写下那些字面之词——
大锅叔顺着窥探小洞眼儿向石壁外看去,不由吞吞口水,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进山寨向朱子龙急报,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到朱子龙身前,“少主!有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跟踪我到山寨门口了,我看他蹲在地上比划,似乎已还察觉了字中有含义!咋办啊——我这老胳臂老腿的咋那不小心呢!”大锅叔自责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刚要再抽便被朱子龙拦下。
他不慌不忙的灿烂一笑,“别打了大锅叔,不必惊慌,是我请他来的”
朱子龙心中早有预感,当他与何云炙四目对视时,便感到何云炙绝非等闲之辈,何云炙有种坦然自若的洒脱气质,所表现出的镇静是自信者的镇定神情,朱子龙的确对奈嘉宝的夫君甚是好奇,或许心里还带出些莫名的期待,他倒要看看这十年来未被人破译过的暗语,何云炙可是位例外之人?
奈嘉宝原来所居住的无冬村是处四季如春的村庄,未曾想这山里入夜时分寒风刺骨无比寒冷,她完全适应不了这种温差甚大的气候,虽她昨晚盖了三层被子,但依旧无法安稳入睡,此刻正趴在桌上,依赖阳光昏昏欲睡补充体力。
朱子龙神秘兮兮的走到奈嘉宝耳边,“喂,嘉宝别睡了,你夫君找上门来了”
奈嘉宝猛然坐起身,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朱子龙额头上……
“呃……”两人同时发出吃痛的闷哼
奈嘉宝龇牙咧嘴的狂揉后脑,“你的脑门是铁打的吗?疼死我了!”
朱子龙双手按在脑门紧蹙眉头,“我比较疼吧?”
“我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更傻了!”
“……”朱子龙扑哧一笑,真有自知之明呀!
“别笑了!”奈嘉宝气哼哼的站起身,“你说我夫君何云炙来接我了吗?”
“他应是有接你走的打算,但……未必进的来”
奈嘉宝眼一横,“啥意思?人都来了你还不放行?”
朱子龙指指脑门,“那多无趣啊,我倒想试试你夫君的实力”
奈嘉宝本想发怒,但为了气朱子龙故作不屑的撇撇嘴,“我夫君可比你聪明多了,他一定可以进来,我绝对相信他的脑瓜够聪明!”
“呵,要不要打个赌?”
“赌啥?”
“若是他没法子进来,你就心甘情愿给我当妾”
奈嘉宝见他一脸得意的坏笑,自知中了圈套,她犹豫片刻,顿时一不做二不休的拍桌大喝,“好!一言为定,倘若我那淫贼夫君顺利进入山寨,你不准再刁难他!”
“……”朱子龙眼珠一晃岔开话题,“你为何总叫夫君淫贼,真是爱称?”
奈嘉宝一怔,伸手拍拍自己的欠嘴,咋就该不了这臭毛病,这若久而久之变成习口头语得了啊,到时何云炙一气之下休了她,她可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朱子龙见奈嘉宝莫名其妙自虐,拦下她的手指,借题发挥道,“好了,赌局正式开始”
奈嘉宝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刚才嘴一溜放出狠话,可何云炙究竟有几斤几两她根本没把握,现在骑虎难下心中忐忑,她见朱子龙已随大锅叔看热闹,顿生一计,或许她能里应外合帮上点忙,想到这,她信心十足的蹦跶跟上。
“对了朱子龙,你说的那谜题是啥玩意儿?”
朱子龙挑眉一笑,“省省吧嘉宝,即便我告知你答案,你也无法知会到何云炙那”
“……”甲字号计划失败。
“对了!朱子龙,我既然见不到何云炙,那又如何证明你并非耍诈?”
“可以呀,你看那,很清晰的……”朱子龙伸手一直,奈嘉宝眯缝着眼歪头走到墙边,一枚铜钱大小的洞眼儿坠入眼底——
“……”她天真的以为可站在何云炙身边观战,实在不行大不了俩人掉头就跑,这,乙字号计划失败!
她把一只眼睛贴在洞眼儿上,不由一喜,这里正好能瞧见何云炙的侧面,可近在咫尺又摸不到,她迫不及待的扯开喉咙大喊,“何——唔!”一块布条不偏不倚的镶在她上下牙之间,朱子龙三两下便将布条结实的绑在她脑后,笑道,“未保证赌局的公平性,请勿大声喧哗……”奈嘉宝气的用眼睛鞭打一脸贼笑的朱子龙。
朱子龙一派悠闲的依靠在墙边望向何云炙,——还挺小心谨慎的嘛
何云炙依旧蹲在地上解谜,藏头藏尾横切竖看都不通顺,谜面似乎无规律可寻,他已把能拆开的字全部划分出来,地面上早已写了满密密麻麻的揣测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