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鱼缸的一万多利润,就算是补偿周二根的损失了!
王学平绕了一个大圈子,其目的,就是想让周二根和刘虎永远都发现不了硅铁红的秘密!
他这个县长秘书,毕竟算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将来很可能会经常上电视。一旦消息泄露出去,让大家知道他大发横财,惹来权贵们的注意,搞不好会有大麻烦。
这年头,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暴露了财富,说不定好事就变成了大灾难!
“刘师傅,在接待办里干得还舒服吧?”王学平笑着问他。
“王秘书,不瞒你说,接待办里的日子过得还算是舒服。只是我一直是个工人编制,到老了,退休工资啥的,都要少一大块,我这心里边始终空荡荡的。”刘师傅心中一动,索性实话实说。
“呵呵,刘师傅,你是运气不好啊,如果能给一把手开小车,早就转干了!”王学平考虑到要调去经开区,身边确实需要一个经验丰富,技术过硬,嘴巴很严的老司机。
老刘在县委办里有个外号很有名,叫“憨牛”。机关大院里,个个都是人精,这种外号不可能是随便乱起的,王学平有心拉老刘一把,顺便让他把今天看到的东西,永远的烂在肚子里。
“如果能有机会给您开车,我会感到十分荣幸!”老刘虽然很憨厚,但毕竟在接待办里混了好些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嗯!”王学平现在毕竟还是书记秘书,不好多做承诺,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下来。
刘师傅不禁精神一振,心想,转运的时机也许马上就要到了。开起车来,越发的谨慎小心。他心里很清楚,坐在后座的,很可能是本县政坛的一颗新星,前途无量!
王学平察觉到刘师傅的变化,心想,世事难料,如果刘师傅不跟着一起来大兴镇,也许就永远地失去了转干的机会了。
姐姐和姐夫开的那家小陶瓷厂,就在城关镇附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一是因为交通方便,二是因为土地便宜。
天色已经全黑的时候,王学平坐在蓝鸟车里,领着车队驶到了姐夫那家陶瓷厂门口。
姐夫高子方得到消息后,赶了出来,他看见几辆载重3吨的东风大卡车堵在了门前,有些奇怪地问王学平:“兄弟,你这是……”
“姐夫,先让他们把石头卸进你的厂里,我再慢慢地告诉你!”王学平递了支烟给高子方。
高子方是从农村出来的,他当过兵,干过搬运,做过业务员,卖过小食品,颇能吃苦耐劳。
可是,由于人太老实了,虽然开了家小型的陶瓷厂,赚了点小钱,但生意始终无法做大。
“成,反正院子挺大的,你先让他们拉进来再说,我去把工人们都找来,帮着搬。”高子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因为爱乌及屋的缘故,高子方对王学平这个小舅子一向很亲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明白,王学平一向做事很沉稳,没脑子的人能干上县长秘书么?
王学平见高子方什么也没问,转身就去找厂子里的工人过来帮忙,心想,有这样忠厚宽容的姐夫,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当年,姐姐王学琴没有考上大学,又不想顶职进县化肥厂,就在外面开了一家花店。
家里人做梦都没想到,长得十分水灵的老姐,居然会喜欢上了老实巴交的高子方,并且顶着老妈的压力,硬是嫁给了他。
事实证明,老姐的眼光不错!高子方的脾气是出奇的好,婚后,对老姐百依百顺,体贴入微,特重感情。
王学平始终都记得,当初,为了他被抓的事情,姐夫连生意都不做了,陪着老姐四处奔走。不料,夫妻俩同时出了车祸,只留下了一个几岁的孤儿,由王学平一手抚养成人。
天已经全黑了,工人们干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全部矿石,搬进了院子里。
王学平付了运输费后,把高子方拉到了办公室里,笑着问他:“姐夫,我姐和爸妈还在你老家?”
“兄弟,你告诉学琴,要把咱爸咱妈给骗到我老家去。你姐可聪明着呢,一猜就知道你在办一件大事,马上带着孩子赶过去了,一直没回来呢。我们俩不可能都走吧,所以我就留在厂子里看家了。”高子方憨厚地一笑。
王学平走过去,把房门关了个严实,走回来,笑着对高子方说:“姐夫,我姐一直想把志敏送出国念书,是吧?”
高子方闷头抽了口烟,叹息道:“是啊!可是,我太没用了,厂子的规模始终太小,没那个实力啊!”
“呵呵,哥,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王学平微微一笑。
高子方皱紧了眉头,想了想,好意劝道:“兄弟,虽然现在严县长落了难,但你好歹端着铁饭碗,堂堂国家干部,总有你一口饭吃,可不兴干那些犯法的事情呐!”
见他想拧了,王学平有些好笑,摸出兜里的红塔山,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解释说:“姐夫,看见我刚才拉来的那批矿石了么?”
高子方点点头,凝神想了会,才说:“这种矿石颜色不对,黄不溜秋的,好象不能做陶瓷色料吧?”
王学平暗暗点头,姐夫的生意虽然没做大,可专业知识还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来,平时很有研究。
“呵呵,现在看似不起眼,等会咱们做个实验,你就知道了。”王学平有意给高子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