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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唱了,你是穿越的啊!!”虽然他的歌声一点都不难听,但罗新被韩风澈弄得心尖儿痛,格外烦躁大声制止。
叶流方瞥了他一眼,大摇大摆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就算他会喝醉,就算他会心碎,不会看见他流泪……”
罗新朝窗外看去,院子里,叶流方将一把扫帚横在胸前拨动着,芙蓉举着水瓢跟着他的节奏,落寰亦是满脸兴奋……
“一边闹去!不知道病人要休息啊!”他气的砸上窗户。
屋里难得安静了,罗新坐在风澈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容颜,踌躇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从暗处了盒子里取出一瓶液体,灌入了他的口中。
五日后
“醒了?”罗新正好将一盆水端入房内,迎面就碰上了他的眼睛。
风澈茫然看了看四周,脑子里嗡鸣着,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得再次看向罗新,带着求解的眼神。
“你在苍山打柴的时候失足落下山崖,受了伤,路过的旅人把你送来的。”罗新看着他的眼睛真挚道:“你伤了脑子,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我……我是谁?”风澈看着胸前包裹的纱布,茫然问道。
“你是前面安宁村里的砍柴少年小韩。”罗新道完,长舒了一口气,希望他随口编的新的身份,能保护他从此平安快乐。
风澈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茧子,点了点头,旋即滚下床跪在罗新面前道:“谢谢老伯救了我。”
“哎哟,小韩啊,起来,我就是一个替村民看病的赤脚大夫,只是你不记得我了。”罗新忍住眼泪,这个孩子,永远都是那么善良,懂得感恩。
后来,风澈又在小屋里养了十天的伤,终于能行走自如了,他道别了罗新,按照他口中所说的路线找到了安宁村,找到了那间“属于”他的小屋。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里好像真的有他生活过的痕迹……从此,安宁村里多了一个叫小韩的砍柴郎……
放牛的李老头第一个想起了他是谁,见风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长叹着告诉众人道:“他也和他那妹妹一样,傻掉了。”
恍然大悟的村民们格外同情这个孩子,赵老头经常在他路过的时候塞给他几个热乎乎的包子,织布的王婶为他做了几件衣衫,养了一群母鸡的张奶奶经常在他的门口放上一筐鸡蛋,卖泥娃娃的货郎小张看他喜欢的紧,免费送了他两个……
他也会用心回报这些村民们,这一日,他帮张奶奶盖房子,一个人扛着一整根圆木在别人惊讶的目光里健步如飞,天气闷热,他也学其他汉子脱去了衣衫,引来一阵惊呼。
有些惊呼是来自对他身材的赞美,有些惊呼是来自对他伤疤的震撼。
“孩子,你这是糟了什么罪啊!”张奶奶摸了摸他胸口的长疤。
“是……是我以前砍柴受的伤吧。”他挠挠头。
自从他那次脱了衣服,村里的女孩好像就对他……后来,他在她们火辣目光中飞奔而逃,撞到了正好喝酒回来的张老头。
“参,参见王爷!!”张老头揉了揉眼屎,哐当跪在他的脚下,吓得他跑的更快,回到家中嘭的关了门。
可是不一会儿门就被人敲响了,他看见说媒的李婶子满脸堆笑,将她请入屋中,她开口道:“小韩啊,看着你也老大不小了,婶子给你说个媒怎么样?”见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她连忙道:“村长家的翠花儿,今年刚刚十七,生的那叫一个俊美,人家看上你了,闹着她爹要嫁给你呢。”
“不要!”风澈突然明白了说媒是什么意思,一瞬间,什么被连根拔起,一阵鲜血淋漓……
“哎!小韩你这个傻子有什么好挑的,人家翠花儿可是村长的女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啊!!”李婶子在被他推出门的时候,依旧滔滔不绝。
风澈坐在门后,渐渐被黑暗包裹,突然而来的痛席卷了他,脑海里一张脸朦朦胧胧,隔着缥缈的烟云……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给风澈说过媒。
第二日他还如往常一般出门砍柴,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孩子抱住了腿。
余生安放了暑假,被玉川城的奶奶送到了乡下亲戚家体验生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曾经救他的哥哥,他兴奋异常,抱着他不停喊着:“哥哥,哥哥!”
风澈尴尬又不失礼貌朝他笑了笑,想甩掉他,可是他就像个鼻涕虫般黏糊在他身上,无奈,他只有把他放到柴篓中,背着他一起入了深山。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我要住哥哥家!”夜晚,余生安朝着来接他的家长道,无奈,赵老头只好给了风澈几个包子,当做抚养费。
风澈从未带过孩子,见他上天入地闹腾地紧,只得按照记忆编了个螳螂给他当做玩具。
白日,余生安拿着那螳螂在小伙伴里绕了一圈,黄昏时,风澈小小的院子里塞满了孩子……
“小韩哥哥,我也要!”
“还有我,还有我!!”
“小叶子也喜欢,小韩哥哥你能给我做一个吗?”
“走开啦,哥哥是我的,你们走开啦。”余生安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莫装叉,装叉遭雷劈,他将那些黏住风澈的孩子一个个从他身上扯下。
“明,明日吧,我们去后山,那里草多,到时我给大家编好不好。”他有些控制不住局面,大声说道。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顷刻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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