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这是在赞扬自己?难得说惹怒了次妃,让太妃很欢喜吗?吴桃有些糊涂了,太妃看着吴桃:“不过有件事,你要记住,你是世子妃,是王府未来的主母,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可一,那是能表现出次妃的不讲道理,不可再,是再发生的话,那就表示吴桃这个儿媳没有做好。
吴桃从太妃话中听出了深深的警告,看着太妃轻声道:“太妃其实不大喜欢我这个孙媳吧?”
太妃没有说话,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你记住,你现在是世子妃,你就要做出世子妃的样儿来!”
“孙媳多谢太妃教诲!”吴桃站起身,对太妃恭敬行礼下去。太妃看着吴桃那恭敬的面容,轻声叹息:“你这孩子,哎,说不定啊,不是我喜欢的人,倒是世子喜欢的人呢。”
吴桃开始回忆王淑珍的教养,话语,但越回忆吴桃就越沮丧,因为王淑珍真的是什么错都挑不出来。太妃已经伸手把吴桃的下巴给抬起来:“记住,你被世子选中,那就是你的命运,高处不胜寒,就要看,你能不能站在高处了。”
太妃的话已经完全表明了,她不会为吴桃出头,只会冷眼旁观。原来,在这王府之中,所有的麻烦需要自己一一地去化解,想要站稳脚跟,想要吃上一口安心的茶饭,是那么地艰难。
吴桃轻声应是,接着吴桃就笑了:“此刻,孙媳才意识到,为何外面人会觉得,孙媳这会儿的想法,是无病呻|吟。”
“人总是这样,总要得到了很多之后,才会去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孙媳,其实也不是那样愚钝。太妃仿佛疲累已极,伸手撑着额头,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吴桃乖巧地给太妃按摩着额头:“那么,孙媳也想告诉太妃一句,孙媳也想在这王府之中站稳脚跟,能真正吃上一口,安稳的茶饭。”
“其实,只要生个儿子,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太妃的话可谓是经验之谈。吴桃又笑了:“先头王妃也只生育过郡主,次妃依旧无法对她的地位进行撼动。”
这个世子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太妃收起心中的惊叹,轻描淡写地道:“那是你没见过先头王妃是何等出色的人。王家姑娘,就有些像她。”
“王家妹妹的教养说话,真是无可挑剔。”吴桃这句赞扬是真心的,也让太妃微笑:“但愿你能……”
“但孙媳不是王家姑娘,孙媳也能在这王府之中,站稳脚跟。”吴桃已经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太妃有些震惊地看着吴桃,接着太妃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孙媳定然不辜负太妃期望。”吴桃再次行礼下去。太妃这次没有伸手搀扶吴桃,只是点了点头,就打算起身离去。
吴桃站起身送太妃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吴桃突然笑着问出一声:“如果,当天我答应了王家妹妹,那想必多的,不是一条臂膀,而是……”
“你猜!”太妃只说了两个字,就把手放到了前来迎接的丫鬟手上,上轿离去。吴桃看着太妃的背影,这个王府,果真不是能轻易立足的,但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落子无悔,哪还能有反悔的机会?
“世子妃,风大,您进屋吧。”珍珠把斗篷给吴桃披上,温柔提醒。吴桃拢了拢斗篷:“太妃真是个慈善的人。”
“服侍太妃的姐姐们也说,太妃的规矩,还没有次妃大呢。有时候遇到点小错,太妃也就笑笑抬手了,倒是次妃那里,连称呼错了都……”珍珠说到这里,声音立即变小:“奴婢不该说的。”
“不过顺口几句家常话,都不敢说了?”吴桃嘲笑一句,也就走进屋里,翡翠已经等在那:“世子妃,太妃方才还留了药膏,要奴婢们记得服侍世子妃您擦了。”
太妃真是个妙人,吴桃勾唇一笑,只是不晓得自己这两位长辈,到底是喜怒形于色的次妃好对付呢,还是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太妃好对付呢?
吴桃伸出手臂,由翡翠给自己擦上药膏,孟若愚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吴桃看见他就笑了:“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
“我,我听说祖母来了,担心,担心……”孟若愚见妻子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心这才放下来,坐在吴桃身边想解释,解释到一半吴桃就笑了:“你是觉得我有多讨嫌呢,婆婆责骂了我,太妃还要再加上一顿。”
“我,我不是,只是……”孟若愚见妻子笑靥如花,仿佛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急急地想要解释,可是刚说了一句,孟若愚就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对,似乎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太妃就和我说了些家常话,你不用担心。”见丈夫如此焦急,也不知道太妃和次妃的暗中斗法,给他带来过什么样的心理阴影,吴桃急忙安慰他。
孟若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对吴桃道:“不是,曾经有一次,一句话说的不对,祖母就要翡翠出去,不然翡翠还该在我身边多留几年的,也好给她好好地寻一户人家。”
王府的丫鬟,特别是曾贴身服侍过主人的,离开王府之后,寻一户小户人家嫁做主母也是常见的,甚至有些大富之家,也会想娶做填房。翡翠听到孟若愚这话,不由心中酸涩,强忍住了,把药膏一收:“奴婢能来服侍世子,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不敢再劳世子惦记着奴婢。”
“也不是这样说,翡翠姐姐,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孟若愚看一眼妻子,下面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