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还了银钱,小王再劳累劳累,托人去带两只相同的茶盏来。”
贾宝玉、贾环和贾蔷顿时又一脸铁青,之前也说了,几万两黄金都抵不上,如今让他们立字据,贾宝玉虽然是荣国府的心肝儿肉,但是他是公子哥儿,手里头没钱,只是身上的东西值钱罢了。
而贾环,别提了,根本没几个子儿,身上的物什也不值钱。
贾蔷到底有几个子儿,但是他另立在外,没人约束管教,平日里花天酒地,狐朋狗友的,怎么可能有私房钱,存不下来多少,几万两黄金,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下不了这个狠心,贾宝玉恐怕被贾政知道,又是一顿毒打,也是期期艾艾的。
北静郡王叹气说:“算了,小王一片好心,到时候还要多方周旋,才能勉强寻得两个花色一样的茶盏,算是小王多事儿,那……”
贾蔷一听,他们开罪不起北静郡王,连忙用手去拱贾宝玉,贾宝玉一狠心,说:“就按郡王……郡王说的,立个字据罢……”
北静郡王一笑,转头对林如海说:“这字据,就请林大人亲自起草了?”
林如海答应了,让人拿笔研墨,随即抬头对北静郡王说:“这……银钱该如何写?”
北静郡王想了想,故意露出很为难的表情,说:“这个……小王素来与宁荣两府交好,况……我们是祖辈的交情,当年宁国公和荣国公在世的时候,何等英雄了得,罢,罢了,当年往事,不提也罢!”
北静郡王说着,还要奚落贾府两句,随即话锋一转说:“按理说,这一个茶盏就要几万两黄金,小王还要瞒着圣上,打通关系,托人带来两个相同花色的,你要知道,这进贡之物,哪有什么相同花色,那还不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来的真切,真真儿是费事儿。”
他说到这里,那三个素来众星捧月的贾家大爷,已经面无人色,满脸菜色了。
北静郡王故意拉长声音,思索了一下,武曌不由得想笑,这北静郡王果然是黑心肠的,耍起人来毫不逊色,武曌瞧了心情大好,倒是比瞧了任何戏文儿还要欢心呢。
北静郡王拖够了,这才说:“这样罢,看在祖辈上的交情,林大人一共就写五千两黄金,余下的,小王来补也就是了。”
贾宝玉满脸惨白,说:“五……”
贾环也是一脸菜色,哆嗦的说:“五千两……”
贾蔷虽然一脸悲壮,却不敢说出声来,只是在心里叨念着“黄金……”
三个人险些瘫坐在地上,林如海提笔写上,交与北静郡王来看。
北静郡王一看,还体贴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说:“各位公子,可以画押了。”
那三个人身子打飐儿,仿佛一瞬间都变成了万千不胜的娇美人儿,一脸西子捧心的模样,颤巍巍的按上了手印儿,画了押。
北静郡王点了点头,又帮忙吹了吹红泥,将字据叠起来,一面叠一面凉飕飕的说,语气比方才冷淡了不少,也不见笑了,说:“若下次还砸了圣上御赐之物,那小王也无法帮衬了,是么?”
贾宝玉贾环贾蔷连忙应声,北静郡王淡淡的说:“那……不送了?”
那三个人怎么敢让人送,吓得一连串应声,打叠的跑出去,争先恐后,仿佛身后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那三个人冲出去,险些还被门槛儿绊了,武曌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北静郡王负着手,看了看那三个不成器的,说:“想当年荣宁两公也算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儿了,如今的荣宁两府,却都成了不成器的。”
他说着,回过头来,将手中的字据递过去,交给林如海,说:“林大人置办宅子废了不少钱,又是个难得的清官,这个正好补充家用。”
林如海不敢接,北静郡王就让身边的人递给武曌,
武曌想了想,字据都在了,不接平白的便宜了那三个蠢物,当即就接过来,说:“多谢郡王为家父出头。”
北静郡王一笑,说:“姑娘抬举了,若不是小王来的巧,今儿也没这个现弄的机会,姑娘定然也会自个儿摆平,只是小王就想了,若是姑娘自个儿摆平,平白脏了姑娘的气性。”
武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林如海让人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儿,请北静王坐下来。
北静郡王却笑着说:“险些忘了正经儿事,小王此次过来,不为别的,是专门来送请柬的。”
今儿是郡王寿辰,郡王亲自跑过来一趟,还是送请柬的,这可有点骇人听闻。
林如海把请柬接过来,恭恭敬敬的展开,一看愣了!
武曌见林如海发愣,有些奇怪,林如海愣过之后,还侧头盯着武曌发愣,武曌险些被林如海盯毛了,断定那请柬和自己有关系,就拿过来看了看。
武曌一看,顿时了然,怪不得林如海发愣呢,北静郡王这请柬,是来邀请武曌和林如海,去参加北静郡王的生辰宴的。
按理来说,武曌是个女儿家,不方便去参加这种生辰宴,但是发请柬的人,可不是郡王本人,若是郡王本人,郡王也不必这么千里迢迢的亲自送请柬过来。
这发请柬的人……
正是北静王太妃!
老太妃邀请武曌过去,这样一来,武曌虽然是女眷,但也可以参加生辰宴,毕竟老太妃还邀请了其他女眷过来热闹。
北静郡王笑眯眯的负手站在一边儿,说:“老太妃尝听说林姑娘这么个人物儿,前些宁国府出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