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月就要娶妻,这时候去什么?我看魏国公也是无能,予他那么多兵马,竟然还不曾平定吗?尸位素餐,还不如让位于旁人!”
他不喜魏国公,因魏国公立场不明,却又握有兵马,保不定将来会是个阻碍,只可惜此人太过狡猾,抓不到把柄,今日借机就在此中伤魏国公。
吴太后却不听:“杨家历经四朝,自□□皇帝起兵时就追随左右,立下的功劳无人能及,他让位,谁能顶替?”她看向弟弟,“你到底可有人选?若没有,我便去请教蔡大人。”
“黄将军罢。”曹国公立刻举荐了一人,“擅水军,可去两浙剿灭匪徒。”
吴太后沉吟会儿,便去宣黄言宁觐见,又与曹国公道:“不管是都督府还是兵马司,是该整顿下了,竟然连个杀手都寻不到……我看今日这杀手与上回端午节刺杀你的应是一人,你传令下去,便是将京都翻个遍,也得给我找出来。”叮嘱他,“你近日出门都要小心些,我就你一个弟弟。”
曹国公心头一暖,到底姐姐还是疼自己的,他大摇大摆的出去下令了。
听说皇帝在宫中被刺,苏沅十分吃惊,印象里,祁徽虽然身体不好,可好歹也活到二十几岁呢,从来没听说有人行刺。
难道是影子杀手吗?可影子杀手专杀贪官,照理不该,不过也难说,上辈子的记忆里,影子杀手这时候早就销声匿迹了,根本就没有再现江湖,不像现在,总听到又除去了那些官员,真是奇怪。
她摇摇头。
“怎么了?”阮珍问,“可是听到害怕了?”一边叮嘱采薇,“以后这种事儿别告诉姑娘,万一晚上做噩梦。”
采薇答应声,可心里在想,姑娘可没有夫人想得胆小儿,还就喜欢听这种消息。
苏沅果然道:“娘,我不怕,就是觉得挺诧异,您想啊,这皇宫多少侍卫,居然还能有人行刺。”
阮珍不太关心这个,给才喝完奶的绣儿擦嘴,小姑娘喝得肚子鼓鼓的,见到娘亲的手伸来,就握住了她手指摇。
那可爱立刻叫苏沅忘记了那些事情,也把自己手伸过去:“来,抓我的。”
苏绣眨眨眼睛不抓,一回头,就抱住阮珍的脖子,把脸往她怀里埋,瞧着是一点不亲她,只亲阮珍。
苏沅气得去抱苏慎,在他小脸蛋上亲:“哼,幸好我有弟弟呢!慎儿,慎儿,喜欢我不?我带你出去看花,看蝴蝶,好不好?”
苏慎咯咯的笑,他最喜欢有人抱着出去玩了,小脑袋到处张望,对什么都觉得新奇。
好似听懂了话,他手指直往外指。
“娘,慎儿想出去呢。”苏沅笑,“我就在外面院儿走走。”
“小心点儿,抱不动了别逞能,给蕙娘抱。”
“好。”
苏沅托着苏慎的小屁股,高高兴兴就走到了院子里。
有风,有花香,有飞来飞去的蝴蝶,苏慎张着小手,不知道多欢快,苏沅摘了朵金凤花给他。花杆细,他拿不稳,可扯起花瓣用力的很,瞬时就成光杆了。
臭小子,苏沅笑骂。
这时候,采芹快步走了过来,凑到跟前道:“姑娘,陈新稍了话来,说是二公子从宫里回来了,今日得空。”
她此前找过陆平,想见陆策,结果一直没有消息,便是当陆策很忙,毕竟皇帝遇刺了么,但现在终于回来了。
苏沅连忙抱着苏慎走回去,跟阮珍道:“娘,我要去趟威远侯府。”
“怎么?是二姑娘相请吗?”
“不是,是去见二表哥,我见他养的鸟儿好看,也想养几只,问问他该怎么养,怎么挑鸟儿。”她顿一顿,“便不去打搅祖母了,您准许,我就去了。”
“这,要不要告诉老爷一声?”
“爹爹在衙门,怎么告诉?”苏沅拉着阮珍的袖子,“娘,二表哥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住在隔壁,您担心什么?我问问就回来的,娘,您就让我去吧,我就想养几只鸟儿玩,也没有别的事情。”
阮珍被她一撒娇,什么脾气都没有了:“那你早点回来,别太打搅二公子了。”
“好。”苏沅答应声,快步就出去了。
岂料陆策竟不是在陆家等他,才到门口,陆平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巷子两个字,苏沅一看就明白了,是上次那条巷子里的一栋独院。
大约要谈的事情太过机密,陆策觉得在陆家也不安全,人之常情,只是到自己这儿就麻烦了,明明说是去威远侯府的,但现在陆策换了地方,她就得跟着换地方,且那边还不好叫别人知道。
苏沅只好按照以前的办法,让奴婢在别处等着,她自己去那个小院。
这样一来,只怕回去会受到长辈的盘问,偏偏还不能如实回答,又得找借口,苏沅边走边是心事重重。
陆策坐在椅子上,端着茶喝。
想苏沅这一趟来,怕是要耗费了许多耐心,看她以后还想不想掺和进来了,这掺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一个小姑娘成吗?又不是男人,少了许多的束缚,她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闺房里比较合适。
正好笑,秀实开了门。
苏沅进来瞧见陆策惬意的喝着茶,心里头就有一阵恼火,匆匆走入堂屋,质问道:“之前稍消息也不提个醒儿,母亲还以为我去你们家呢。”
“那也没办法。”陆策淡淡道,“什么事儿能预测呢,母亲今儿突然请了客人,我若回去只怕要见客,那就没空与你说话了。”
可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