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钥匙中暗藏玄机,会将她的灵魂随机注入到不同世界的不同人体内,恍若是在做梦一样,不过是打一个盹的功夫,她就能过完一个人的一生,她已经数不清究竟经历了多少次截然不同的人生,忘记经历了多少次悲欢离合……
苏禾只记得上一次,她魂穿在了一个名叫药王山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会飞,种植的药草时间长了之后还会修成精怪,口吐人言,她从药王山杂役做起,一步步苦熬,步步高升,最终成就一代药皇,却死在了天雷之下。
想起那漫天遍布的电蛇,苏禾就心有余悸,就连她那一世的师父都说雷劫有些恐怖,想来是老天爷看不惯她这个异世来的魂魄顺风顺水,决定给她一个天道毁灭。
……
四下无人的雪地里,苏禾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龙城医科大学内的一草一木,待她确定在药王山学到的本事仍在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有本事傍身,她这一世定然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辱,更不会让悲剧重演。
“喂,同学,你到底要不要打水?如果你不打水我就把茶炉房上锁了!”
一道白惨惨的手电筒灯光打在她脸上,苏禾连忙快走了几步,同负责管理茶炉房的老大爷道过歉后,赶紧打水。
茶炉房的老大爷见苏禾顶着两只肿成核桃的兔子眼,也没多责备,只是叮嘱苏禾下次打水的时候来早一点,剩下的水虽然是烧开的,却已经不再滚烫了。
苏禾回到宿舍楼时,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她舍友的编排。
张春花阴阳怪气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她那穷酸样还整天骄傲的像只野山鸡。周庆华是什么样的人?人家爸妈当年可是大教授,是她苏禾能够高攀上的?一个从山旮旯里出来的土包子,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牛气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学生去小诊所打工的,她家究竟穷成什么样了?”
宿舍里附和张春花的没有几个,毕竟张春花一句‘土包子’就把宿舍里的其他七个人全都骂了进去。
张春花见没人搭理她,心中越发不高兴,捧起搪瓷缸子来喝了一口水,发现是凉的,整个人就炸了,仿佛全世界都在同她作对。
“哗……”
一茶缸凉水泼在了苏禾的床铺上,吓得正坐在苏禾床铺上复习的秦苗满脸惊悚地跳了起来,“张春花你疯了,你拿凉水泼我干什么?”
张春花不以为意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如果坐到自己床上看书,我能泼到你?”言外之意,她就是故意往苏禾的被褥上泼水。
门外的苏禾一脸冷笑,掂了掂手中的暖水瓶,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2章 泼水
眼见着被褥被泼了水的正主回来,同宿舍的人瞬间噤声,个个都差点把头埋进笔记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有人能猜到性格要强、脾气如同火炮一样一点就炸的苏禾看到自己床铺被人泼了水会是什么反应,毕竟苏禾一贯的做事方法太邪性了。
早先张春花嫉妒苏禾笔记写得好,趁苏禾不在就把苏禾的笔记本丢在取暖的火炉里烧了一个角,结果刚好被苏禾撞破,苏禾二话不说,当着张春花的面就从张春花的抽屉里把饭票全都翻出来,一张不落地丢进火炉子。
苏禾可比张春花狠多了,张春花只是烧了苏禾笔记本的一个角,苏禾却将张春花一个月的饭票烧的连个角都没剩。
张春花当场就急了眼,伸手去挠苏禾的脸,却不料苏禾反手就将张春花撂倒在地上,拽着头发一通猛打,那爆表的武力值差点将寝室的其他六个人吓破胆。
老旧的宿舍楼哪有隔音效果,张春花被打得又哭又嚎,直接将整层楼的姑娘都引到了她们宿舍围观。
若非老师过来调停,估计张春花的头发都能被苏禾揪成秃瓢,自从那件事之后,苏禾就凶名远播了。
后来医学系又针对新生开了解剖认知课,在老家被苏老太逼着杀过猪的苏禾自告奋勇去尝试解剖,她一手捏死两只蛤蟆,杀老鼠兔子连眼都不眨,更是乐于助人,帮大半个班的人杀了实验小生命,创下一节课收割九十七条生命的壮举,连龙城大学体育系的男生见了苏禾都得颤着腿绕路走。
苏禾很凶残,龙城大学的学生可能没听过苏禾的名字,但是若说‘苏阎王’,那绝对是没人敢惹的。
只不过苏禾对人冷淡不喜欢说话,旁人不招惹到她,她也不会上赶着给人找不痛快,故而入学大半年里,她很少凶别人,记吃不记打的张春花是个例外。
“秦苗儿,你喝水洒我被褥上了?”苏禾睁眼说瞎话。
秦苗怎可能承认,她对苏禾害怕得不行,生怕苏禾一个不高兴将她按在地上揍一顿顺带揪成秃瓢,下意识地就将张春花供了出来。
“苏禾,怎么可能是我!咱俩处了半年,我什么时候做过坑人的事儿?是张春花泼的,咱宿舍的其他人都能给我作证!”
“哦”苏禾凉凉的眼神扫过其他人,吓得其他人纷纷点头,有几个住在上铺的姑娘悄悄地往靠墙的那边挪了挪,生怕被即将到来的炮火波及道。
苏禾看向张春花,那一头乌黑亮丽地头发一点都不像是之前被揪过的。
“张春花,你这头发不错,比地里的韭菜还厉害,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还能再长一茬,出来,可如果韭菜根子被拔了,那就再也长不出来了。你这头发怎么长得这么好?”苏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