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李贞李护法被人杀害了,一刀割喉毙命。”
我眼皮跳了跳,一旁的展轩先开口道:“李贞李护法被人杀了?!我们昨晚还一起吃了晚饭呢!”
“就是她吃完晚饭回到房里之后,有人到她的房内杀害了她。今早金满去敲门里面无人应声,他唤了我一起过去,我们推门而入后才发现,李护法……”金铎挥了挥手,有人从外面抬了一具盖了白单的尸体进来放在地上。董孟卓上前掀开单子,李贞颈部一道红色血痕异常鲜艳,面无血色,双眼紧闭。
所有人都上去一步惊呼一声。我抬眼看了看金铎,发现他正在看路清风。
他不会怀疑是路清风做的吧?
“出什么事了?!”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金娇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额头上带着细碎的小汗珠,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大叫一声后退一步,金满上前拉住了她,宠溺的护住她,道:“别怕。”又抬头不满的喊了一声:“是哪个嘴巴不严的下人走漏风声告诉小姐这事的?让我知道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金娇连忙挣脱出来,摇头道:“哥哥你别生气。不管他们的事。”看到我在一旁,她又走过来轻轻拉了我的胳膊,我也伸手按了按她的手。
展长遥俯身起来,道:“从这伤势可以看出,是一剑毙命,凶手剑法高超,且速度极快。”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人是想借此嫁祸于路清风。想到这层,我竟不敢去看路清风,生怕别人看出我心中的担忧与怀疑。
展轩道:“这人为何要杀了李护法?”
“李护法最近一直在与我们钻研秘笈……怕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董孟卓义正言辞道:“这事也不难分析,在场的几人谁嫌疑最大,一看便知。”
我抬起头来怒视董孟卓,他见我目光灼灼,一时间心虚的低了头。
金满发问道:“各位昨晚都在做什么?都说说吧。”
展长遥说:“昨夜我与展轩小弟下棋下到很晚,大概是不到子时吧,我才回房休息。”
金满点头:“昨夜我在好友家做客,戌时回来后,与小妹畅谈到很晚。”
金铎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个我没见过的男子,说道:“我与二位长老商议帮里的事,到亥时。”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我,董孟卓与路清风身上。我脸色微红,心跳突然加快,不知要怎么解释,正在为难,只听董孟卓说道:“昨夜……我在苏姑娘房内……”
☆、16.栽赃
只听董孟卓说道:“昨夜……我在苏姑娘房内……”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静了下来。拉着我胳膊的金娇怔怔松了我的手,一双如水翦影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轻咬了下嘴唇,忽觉百口莫辩。
董孟卓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与苏姑娘是老乡,所以才寻她聊了些旧事……”
金满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聊旧事非要那么晚?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金娇出声道:“好了,哥哥!你别说了。”
“妹妹?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金娇脸色苍白,眼眶微润。我心中更加难过,却不能说什么。想伸手拉她,又抬不起。
“是啊,二小姐说的对。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金铎身边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头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调查杀害李护法的凶手,才是当务之急。”
金铎等人全将目光集中于路清风身上,我抬眸去看他,他面上并无惧色,甚至还勾了一抹不羁的笑在嘴边,他少年般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轮到我了?我昨夜一人在房内,很早就睡了。”
“也就是说你没有人证能证实!?”另一个年长的金舵帮长老毫不留情的嚷道。
金铎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凝视着路清风。路清风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竟然伸手指着路清风恶语相向道:“路清风!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昨夜潜进李护法房内杀了她?”
没等路清风开口,我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说这话要有证据,堂堂金舵帮的长老,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金舵帮的权信,你怎能血口喷人?”
那个老头轻哼了一声,斜眯着我道:“小姑娘,你可知李护法武功极高,能一剑要了她命的人,如今在场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他路清风一人。”
我怒视他,毫不留情的冷冷回道:“你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吗?除了这点还有多少其他可能你想过没有?若是李护法信任的人在她身边趁她放松之际给她一剑,也不是不可能的。”那老头愣住了,金铎等人也有些发怔,我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嫌疑!”
“大胆!”金舵帮长老大喝一声“哪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信口雌黄?!这里是金舵帮金帮主的住所,岂容的你撒野?”
我愤恨道:“别拿金舵帮来压我,你们仗着自己是名门正派就如此欺负外人?传到江湖上怕是要笑掉大牙!”我扫了他们几人一眼,此刻皆是对我怒目相向,我又冷然道:“再说,我记得刚才金满金公子问的可是亥时到子时众人在何处,李护法可是这段时间遇害的?金铎副帮主说他商议帮务事到亥时,若这么讲,你们的副帮主也有很大的嫌疑!”
“你……简直是妖言惑众!”那两位长老暴跳如雷,“快来人,将此妖女拿下!”
一时间身后围上了一群人,来势汹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