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我裹紧了披风,夜风却吹开了我戴好的披风帽子。
路清风在一侧帮我戴好,又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携着我走着,他突然说道:“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别再操心别人的事了。”
我微愣了愣,随后了然笑道:“这又没什么,能算什么大事吗?再说,我不过是小病症,难不成以后连事都不能想了吗?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弄得我好像身患绝症一样。”
路清风瞪着眼睛,揽着我的胳膊紧了紧,正步出长廊,他把我拉到一个避风的角落里,低声急道:“不听话就算了,还学会顶嘴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帮我紧了紧披风,又重新把我揽进怀里:“今后这些事我替你想着,林墨染那边我也会过去看看的。”
我惊道:“你过去做什么啊?他的手下上次也不过是护主心切,你别找人家麻烦。”
“瞧你说的,好像我只会挑衅打架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吗?
又过了两天,董孟卓启程回了离城,因为天寒,我只能由路清风代我去送了他一段路。可到了中午路清风依旧没有回来,我猜想他可能是跟董孟卓一起去了蛊毒教。这样也好,有董孟卓在,还能帮我看着点他。
吃过午饭,我突然想到前两天替我瞧病的周大夫,他帮我挡了陈要言也不知陈要言那个纨绔公子有没有为难他,心下不安我决定出门一趟。
才打开房门,就见赫北堂和张太医站在门外,他有些惊讶:“怎么?你要出门?”
忘了今天是施针的日子,我退回房间,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没有,本来想去找金娇妹妹的。”
赫北堂点了点头,边进门边说:“先施完针再去吧。”
我安静的退回房里,张太医施针之时我目光移到眼前的梳妆台上,突然想到之前一直要做却没做成的事,眼下正好赫北堂的也在,不如就交给他让我帮我去做吧。
治疗完毕,我从妆台的盒子里翻出那支玉簪,小心的包好出了卧房。
赫北堂立在厅中,微笑对我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哥,暮王爷来了吗?”
赫北堂挑眉微怔,随后道:“嗯,来了。”
我将那支包好道玉簪递给他,轻声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
他隔着绸布捏了捏,蹙眉问我:“这是什么?你不如当面还他。”
“当年他送我的簪子,既已分开,我就没有再留着的道理。只是我还了他很多次了他都没有收下,我想着他总不会驳你的面子。”
赫北堂摇头:“你不了解暮哥的性格吗?你还他都不收更何况我还?恐怕他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
“他不收你就强迫他收,直到他收下为止。”我拉着赫北堂的手,撒娇道:“好哥哥,帮我这个忙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也只能靠你了。”
他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只能说去试试看了,不保证成功。”
我笑着点头,他和张太医出去了。
本想着去周大夫那边看看,但眼下慕容暮在,路清风还没回来,唯恐他们会找我或者再发生什么大事,我不敢出门,想了想把炼影叫了进来。
“姑娘,您找奴婢?”
“炼影,出了赫家往前走一条街的街角有家周氏医馆,门面不大,他隔壁有家卖包子的,生意很好……”
炼影眨着眼睛问我:“姑娘想吃包子了?”
我扶额,炼影似乎对吃特别热衷,每次吃饭也都是她张罗着问我想吃什么,真是个吃货丫头。
“我是说那个周氏医馆!你去他家看看……前几日我在他家诊了病,出门的时候撞上了陈要言,多亏了那个周大夫我才能及时脱逃,可他为了帮我绊住陈要言,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也不知陈要言有没有找他麻烦,你帮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姑娘,王爷不是给您找了太医诊病吗?您怎么还……”
我叹声道:“可他们不肯告知我病情啊,我偷溜出去看病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对了,太医开的药方呢?拿过来给我瞅瞅。”
秋鸿道:“我去给姑娘拿。”
想到那个周大夫的诊所荒凉简陋,我又对炼影道:“你去看看总管那边有没有剩下的棉衣,要起码□□成新的,拿一两件去给那个周大夫,还有,新下来的橘子你包几个也一起给他送去吧。”
炼影点了点头。秋鸿递给了我记载药方的纸,我接过来,道:“不准告诉他们我偷溜出去看病了,尤其是我哥哥,绝对不能说,听到没?”
她们二人忧心忡忡的应了。炼影出门了,我又把秋鸿打发走了:“听说暮王爷过来了,想必余杭也在,你去前面伺候吧,我睡会,暂时不用人。”
她们两个退了出去。我从梳妆柜里翻出昨天周大夫给我开的药方,与太医的对比看来,除了有两味药不同,周大夫少了一味药之外,其他竟都是一样的。
这贴药方复杂,前前后后加一起近乎二十味药材,只是纵然我看不懂,也能看出这个周大夫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在屋内忐忑的等了会儿炼影,没等来,却把赫北堂给等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迎过去开门,赫北堂一脸的垂头丧气,见了我,拉过我的手,又把那支簪子塞回了我手里。
“我就跟你说,暮哥不会收的,我嘴皮子都说破了他正眼都不看我。”
“他人呢?”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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