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晚了人家可就回峒国了。”
赫北堂无奈的放下书,一只手从揣着的手袋里退出来,道:“你又乱说什么?怎么总有操不完心?”
“本来今早上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事的,只是让慕容暮赶了个先。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怎么看金娇的啊?有什么打算?”
赫北堂将手袋递过来给我,又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我坐下,才说道:“她家在离城,家里又没什么人了,只怕她姐姐不会这么轻易放她出府的。”
“离城怎么了?不就是异地恋吗,你可以去离城看她啊,反正你平时时间也多。”
赫北堂叹气:“我时间哪里多了?你这么说的好像我很闲似的,我还要留在家里照看你,免得你出什么变故。”
我屁股刚挨着椅子又弹了起来,急道:“我没事啊,你管我干嘛?不是还有路清风在吗。”
“云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就打算今后都和路清风在一起了吗?”
他的神色有一丝焦急,我心一惊,痛声道:“哥哥,你也要来警告我路清风的身份特殊吗?我已经听了太多人说了,我最不想听的便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摇头:“云儿你误会了,虽然我知道他身世特别,但这些日子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待你,我也知道是他带你走出阴影的,我不在的时候,也是他陪着你保护你的,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反对?我只是很想问一句,也是替暮哥问一句,你很坚定吗?”
替慕容暮问?恐怕是赫北堂擅自做主替他问的吧。我很赞同林墨染的看法,如今的慕容暮心里对我也已经没有旧情,有的只是残存的幻想和深深的愧疚之意,若他能放开这些,我们还能做个彼此不会再互相伤害的陌生人。
我道:“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事你别费心太多,你年纪也不小了,想做的事不要再犹豫不决了。你同我一样,之前都是被感情伤害过的人,作为金娇的挚友,我可以跟你保证,她是个单纯热情的姑娘,我觉得她挺适合你的,如果你喜欢她,不如过阵子跟她一起回离城去提亲……”
“云儿!”赫北堂喊住我“我问你的话,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轻笑:“不管你是为了慕容暮问的,还是你自己想知道……其实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的,我自然是很坚定的,所以……今后慕容暮再上门找茬儿,我希望你能帮着自己人。”
“自己人?”赫北堂拧着双眉“暮哥就不是自己人了吗?”
我淡淡道:“从血缘和亲属关系上来看,确实不是。”
他突然笑了,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路清风当成是自己的妹夫了?你还说我,我看还是先帮你把婚事办了吧。”
我脸色微红,急道:“哥,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只是说……慕容暮他……”我冷静下来,语气又平缓道:“慕容暮有自己要做的事,他关心的也不过都是自己的利益得失,他这么一个惜命如金的人,不管谁挡住了他的生命安危,都会被他舍弃的。”
“云儿,我以为你知道,当年的事他是有苦衷的,那是因着任沁,由不得暮哥……可你即便知道真相,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是吗?”
我摇头:“我不想再说了,哥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屋内温度融融,炉火中的炭烧的正旺,我倚着椅子坐了会儿,他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一直适当的沉默着。
过了很久很久,赫北堂的声音重又响起,带着忆起往事的苍茫感,他缓缓的问我:“云儿,还记得那年在王府里,有一天我们问了你家人的事,你生气了,沿着王府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下午吗?”
我笑了笑:“嗯,记得。如此想来还是哥哥心疼我,竟也跟着我走了一下午。”
“我怕你出事。黄昏的时候,你站在小石桥上,对我说你想回家,我说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这么多年了,云儿,你终于回家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里依旧不是我最原始的家。
我的手搓着衣袖,他轻轻对我道:“云儿,我只想你知道,在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我想你能安心。”
眼眸湿润,心内突然清明,即使再也回不去又怎样,我还有哥哥,还有路清风,他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15.诊病
从赫北堂房间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了条小路,朝着赫宅大门走去。
来到门口,门口的小厮惊讶的打量我,问我道:“苏姑娘,你这是要……出门吗?少爷没有跟着您一起吗?要不要我去喊他?”
我急忙道:“不必,我刚从他房里出来,他知道我独自出门,我也不过是上街买个东西,就在街角边,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帮您准备马车吗?”
“不必,我很快的,就两步路。”
我步出赫宅,记得往前走一个街口再右拐是附近最近的医馆,按着记忆中的路寻去,果然还真让我寻着了。
那家医馆在金城也是有些年头的老字号了,应该是靠得住的。
午后暖阳渐下,冷气开始一点点的侵袭上来,我裹了裹披风,掀开厚重的布帘一头钻进了医馆。
屋内柜台后站着一个伙计,见我进来,愣了下,带笑道:“这位姑娘是抓药还是诊病?”
我道:“诊病。”
“哎,我们家老板大夫外出了。”
“外出?”
“是,去了邻城,大概还要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