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这大概率也不是靠猜的吧?
骗子!
……那么他是如何摸清自己底细的,又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人呢?
想到这里,解放天性的仪式感所带给她的快乐瞬间就被这些负面情绪给抵消了,甚至连白慕梓那张干净清俊的脸都在短暂的记忆中显得有些心机跟讨嫌。郭晚晚竟产生了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被动感,半天想不明白这位白大教授盯上她究竟是意欲何为。
“晚晚,想什么呢?”小怡问道。
“没事儿。”郭晚晚压下了心头的情绪,平静道:“该去准备晚餐了,小怡你想吃什么?”
蒋小怡笑道:“什么都成,你的手艺我还信不过吗?等一下啊,我打个电话让我老公去接儿子,今晚咱们姐俩好好吃一顿,不用管别人。”
郭晚晚貌似从小就对厨艺颇有天赋,不论是中餐西餐还是日韩料理,除了烘焙之外她会的还有许多,而且成品的味道大多极好,算是业余选手中段位极高的了。
埋头准备晚餐的时候,郭晚晚刚才存在于心中的纠结和烦恼便全都一扫而空了,满眼盯着的只有食材和炊具。
今晚她简单准备了部队火锅、大酱汤和一盘草莓大福。小怡见后眉开眼笑,连连夸赞道:“晚晚你太棒了,被你养刁了之后什么网红日料店韩料店都难满足我的胃口了,真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呐……”
郭晚晚笑笑:“我们小怡就是会聊天。客厅桌子上那袋饼干走的时候也别忘了带着,里面有小亮最爱吃的半熟芝士和一些曲奇。”
“得嘞,我替我们家宝贝儿谢谢他晚晚阿姨了!”
有蒋小怡在的场合就不愁无话可聊。她们一人开了一瓶晚晚从店里拿来的低度数气泡酒,伴随着部队火锅“嘟嘟嘟”的翻滚声,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许久。大多是蒋小怡说,郭晚晚间或评论两句,一如她们一同住在宿舍的时候。
席间,郭晚晚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好几次,她都在看了一眼屏幕之后就没再理会了。
“怎么了,是谁啊?”蒋小怡问道。
“没事儿,我们好好吃饭。”说罢,她便又给小怡夹了一块五花肉。
小怡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便道:“是夏俊磊吧?”
郭晚晚无奈地摇摇头:“对,所以不用管,让他发疯吧。”
“靠,他可真不要脸。”
正说着,对方便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晚晚,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夏俊磊这声音连小怡都能听得出来。
“干你屁事。”高冷地撂下这四个字之后郭晚晚就把电话挂断了。她放下筷子,动动手指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轻松道:“现在没事啦,我们吃吧。”
蒋小怡难以置信地愣了三秒钟,然后把手越过火锅,捏了捏郭晚晚的脸颊:“不错啊,我们小仙女晚也学会骂人了,你终于进化成一个接地气儿的正常人了!我甚感欣慰啊……”
起初她还十分担心万一这渣男和他家人又布下什么套把这心思单纯又不懂拒绝的傻丫头骗回去了怎么办。可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不必了。
“还不都是你教得好?”郭晚晚开玩笑道。
话音刚落,便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不是拉黑了吗?”小怡皱眉道。
“是大师兄。”郭晚晚按下了接听键,“喂,师兄好啊,我正和小……”
蒋小怡闻言,忙使劲朝她摆了摆手——她实在是对池骋这个人有心理阴影,所以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讲。
她们的导师赵美琴常年来往国外,人又是出了名的佛系,不怎么爱管事。所以她和手下博士生们相处的时间非常有限,大多是用邮件和视频简单交代一下任务就完事了。这种情况下,池骋便承担起了“奶后辈”的重任,当起了他们的半个导师。
当初他还没毕业时,师弟妹们就很害怕他,因为他总是高标准严要求,把每个人都逼得很紧。这种严格让蒋小怡至今还心有余悸。
在认识池骋之前,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这把年纪、当上孩子他妈了,还能像小学生害怕班主任一样如此畏惧一个人。那时她最常念叨的几句话就是:“这大哥有没有搞错,自己热衷于攀爬学术的高峰就算了,干吗还拉着恐高的人硬上啊!像我这种只想混个学位的,被他强行拉上去万一脚一滑摔死在山下了可怎么办?!”
但郭晚晚好像是整个师门当中的唯一例外,因为她学术水平好,人又比较勤奋,所以不仅不怕池骋的严格,还十分能得他的欣赏。
只听电话那头的池骋说:“晚晚,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商学院最近貌似打算开放几个师资博士后的位置,竞争可能有点激烈,但我觉得以你的条件和能力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我帮你递了材料,过两天等面试通知吧。”
蒋小怡有些惊讶——她尚且在校,也还没听说师资博士后的事,已经毕业了的池骋是怎么知道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