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姿嘴角勾了笑,在雍帝看不见的地方,朝着皇后笑了笑。皇后见此,脸色有些铁青,却是对着皇上弯下了身子,即使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雍帝稍有不满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说道,“此事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珍修仪一年不过一次生辰,顺了她的心,又能怎么样?”
皇后的脸色僵了僵,谁不是一年一次生辰,不过生辰的大有人在,为珍修仪摆个宴会,请几桌妃嫔,已经是莫大的脸面,现在居然还要后宫所有人陪着她胡闹,皇上偏心得也太过明显了吧!
皇后深深看了楚晏姿一眼,然后才恢复平静,对着雍帝浅笑着说道,“是,臣妾遵旨。”
楚晏姿没有去管皇后的眼色,完成了系统的任务,她心情自然不错,脸上带着笑,眼中仿佛盛满了星光,靠向雍帝,带着撒娇,软软说道,“皇上,你真好!”
见她脸上笑意不断,雍帝心情也好,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扶着她,将她稍有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搂着她的腰,见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轻声问她,“今日可有用膳?”
楚晏姿乖乖巧巧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雍帝皱了皱眉,对着一旁还站在远处的皇后以及云妃的等人说道,“此时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皇后此时也不想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脸色并不是很好,却还是勾起一抹笑,说道,“既然珍修仪没事了,那臣妾等人就告辞了!”
说完,皇后看了楚晏姿一眼,才扶着张嬷嬷的手,转身离开。
云妃见着皇后的眼神,却是没有多大动作,对着楚晏姿笑着开口,说道,“珍修仪好好照看身子,”说完这句,才对着雍帝说道,“臣妾告退。”
其他妃嫔见她们二人都走了,也跟着说道,“嫔妾等告退。”
见她们都退出去后,雍帝才对着白露说,“去御膳房传膳,叫些你家娘娘平日里爱吃的菜色。”
听了这话,楚晏姿忙忙对着雍帝说道,“皇上可用过膳了?”说这话时,楚晏姿眼里带着明显的心疼。
雍帝之前是陪着宝昭仪用过了的,但是他基本没有动筷,所以此时也是有些饿了,因此,雍帝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楚晏姿略有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没有用膳。”对着雍帝微微责备后,楚晏姿才对着白露说道,“告诉御膳房,皇上也在这用膳。”
白露点了点头,应声道,“是,那奴婢这就去了。”
等她离开后,雍帝又看向傅严,神色暗了暗,然后说道,“你先下去吧。”
傅严低着头应声道,“是。”然后行礼退下。等走出锦和宫,傅严的脸色才变了变,刚刚他看着皇后的神色,此事,还没有结束!
傅严拿着药箱的手用了些力气,骨节突出,有些发白,闭了闭眼睛,不能因为自己伤害到娘娘,他要好好收拾一下心情了,看来他也是时候给母亲写家书了。
若是德国公府出了问题,想必皇后也就没了心思,多管闲事了吧!瞧着远处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的皇后的仪仗,傅严眼中的神色冷了冷。
京城贤王府
“哦?你是说,今日锦和宫内,颜贵嫔说傅严与珍修仪有染?”贤王靠在书房的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意味不明地问着。
钱公公表情不变,沉着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是的。”
贤王把玩着毛笔的手一顿,敛了敛眼皮说道,“她拿出证据了?皇上是否相信她了?”
钱公公抬起头看了贤王一眼,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家王爷的心思,低着头回答他的问题,“颜贵嫔好像只是胡乱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见王爷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皇上好像很信任珍修仪娘娘,并没有相信颜贵嫔的话。”
听到雍帝并没有相信颜贵嫔的话,贤王的神色动了动,不知是何意思,然后嘴角带了往日的笑容,轻声说道,“那我这位皇兄还真的是多情啊,本王还以为当初他宠爱宝昭仪的那个劲头,已经找到真爱呢,啧~”
钱公公低着头,没有去接贤王这不知是惊讶还是嘲讽的话,下面又听到贤王声音有些凉意地问道,“那本王的皇兄又是怎么罚了那位颜贵嫔?”
“赐毒酒。”
听了这话,贤王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神色让人看不清,然后轻着声音,不知是说个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赐毒酒……看来,珍修仪还真的在皇兄心中有了一些位置。”
贤王弯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贤王露出了一个笑容,意义不明,朝着钱公公挑挑眉,“如今阿严在做什么?”
钱公公低着头,“探子说,傅公子从锦和宫出来后,就回到陆府了。”
贤王嘴角勾着笑,依旧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可此时却透着一股玩味,朝着钱公公说道,“让陆府的人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可不是阿严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