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她会帮忙遮掩。
毕竟,这些也都是因为她的嘱托才惹出的事情。
曲雁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将贺满袖送到之后,他也该走了。
可曲雁鸣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就是怎么都迈不开腿。他心里藏着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他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裴谢堂便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曲雁鸣目光复杂的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笑着问道:“我要走了,以后,你自己可得好好的。”
“我当然好好的啊。”裴谢堂满面不解,不明白曲雁鸣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雁鸣也没解释,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径直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三皇子府上。”
马车转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之后,裴谢堂便没见过他。
一转眼,八月十五近在眼前。
十四这天晚上,忙碌得人影都不见的朱信之终于安静了下来,吃了晚饭后,裴谢堂照例想要去歇着,他忽然握住裴谢堂的手:“吃了饭别着急睡,免得末了不消食,你又难受。”
裴谢堂被他拖着在小花园里走了无数个来来回回。
这时节,王府里的桂花都开了,一院子的清香,裴谢堂原本走着还觉得心里窝火,后来却格外舒畅起来,倒有些流连这花香。她怀了身子后,对味道很是敏感,平日里上桌的饭菜都得仔细,闻着熏香更是恶心欲吐,反而这夜里的凉风伴着挂花香气格外提神醒脑。
脑袋一清醒,便觉察到几分朱信之的异样来。
待朱信之又拉着她走了一圈,她就顿住脚步不走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如说给我听,这么总是走来走去的算什么一回事,你不累我可累得慌。”
朱信之便也跟着停了下来,扶了她在亭子里坐下,在她跟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夜色里,裴谢堂只瞧见一双星眸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
这人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灵眸似泼墨,唇色如朱砂,不笑时清淡,笑开了便浓郁起来,即使是沉沉的夜色也掩盖不住他的风华。裴谢堂一时就有些看呆了,等看到朱信之唇角的笑容渐渐深了起来,连带着眼眸里的热烈也更重了几分,才突地回过未来----
这该死的,她还气着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这皮囊给迷惑了?
她暗暗恼怒,转开目光不去看朱信之。
方一动脑袋,便觉一只温热的手迅速的搭上了她的脖子,紧接着,原本是半蹲在自己跟前的人忽而站起身,一把扣着她的脖子迫她仰起头,还不等她反应,温软的双唇便覆上了她的。八月的夜已经有了凉意,他袭上来,裴谢堂便感到一股暖意,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肢。他常年练武,看起来文质彬彬,那一身衣服下的肉却很结实。
嗯,是很熟悉的触感。
一瞬间,裴谢堂心底的气就有些溃不成军。
她还是有些妥协了。
朱信之吻得很仔细、很用心。
裴谢堂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这些调教人的手段,柔软的唇舌纠缠,一开始她还气着顾着躲,怎料躲着躲着就变了意味,似乎是一种游戏,成了情趣。他追逐,她躲闪,在你追我躲中空气里隐约就有些变质。
她不知什么时候被朱信之抱了起来,被朱信之抱在了怀里。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朱信之一只手扣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已顺着衣襟深入。床榻交叠无数次,彼此什么性情都了然。朱信之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弱点,裴谢堂的呼吸紊乱起来,用手按住他的手:“朱信之,你忒不要脸。”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在你跟前,我的脸早就没了。”他喘着气低声说。
花园四周的侍卫早就跑得远远的没影儿了。
裴谢堂有些迷失:“殿下,你的礼义廉耻呢?”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他回。
这还是从前她说的话。
裴谢堂哼了一声,还想掰扯一些别的,朱信之又重新吻了上来。
不知不觉中,她便被压在了亭中的红木桌上,朱信之的外衣垫在她的身下,她躺在那儿,双唇水润红肿,眼神十分无辜,看起来格外诱人。朱信之喘着气,喉头涌动,手已不由自主的勾开了腰间的带子。
裴谢堂感到一阵凉意袭来,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朱信之立即靠近了她。
他的身子很暖,凉意稍稍减轻了一些。裴谢堂睁开眼睛,便瞧见他迷离着双眼,一双手已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酥麻的感觉顿时让她惊醒。
她按住不规矩的手:“我怀着身孕,你想干嘛?”
朱信之的手一顿。
随后,他弯腰附身,四肢交叠,他在裴谢堂的耳边说:“我知道你怀着身子,不能要,可我……我实在是很想念你。阿谢,你别动,就一会儿。”
这声音带着魔力,裴谢堂心底软成了一团,当真是动弹不得。
他跻身在她中间,并未进去,只不断的摩挲着。大白天后,他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就紧紧的拥住了裴谢堂,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