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要是找不到呢?”玉儿心中有些不舒服,开口就是怼,哪知慕君吾不假思索道:“做一个就是。”
唐斩、玉儿愣住;花柔双眼圆睁;唐箫看了慕君吾一眼,表情不再阴沉,有些释然的轻缓。
“放肆!”唐斩怒道:“门主信物乃古传之物,世代秘传,岂可假造?”
“带领唐门的是人,可不是区区一个物件。”慕君吾一脸冷色,神态睥睨。
唐斩被顶得语塞,半晌才回道:“那……那要照你这么说,传国玉玺岂不是也可以仿冒?”
慕君吾哂笑起来:“有何不可呢?”
人都这么说了,唐斩吹胡子瞪眼彻底无话可说。
“不多说这些了。”唐箫此时低声道:“堂主还是描述一下昨晚回去后的情况吧。”
“昨夜之事不必提,信物与我同眠,今早起来我还看过没有问题。”
“那你最后看到它的时候是……”
“仪式前半个时辰,我将它擦拭了一遍收进了匣子,而后……”唐斩思索道:“它一直在我怀里,不曾离开过我半步呀!”
唐箫错愕,慕君吾沉思。
“没离开过你?”玉儿上前道:“那怎么会变成石头呢?”
“这……”唐斩抓头。
慕君吾此时道:“先前唐箫说是他拿走的,你信了,既然信物不曾离开过你半步,为何你会信他说的?”
唐斩看向唐箫,似有难言之隐。
花柔等人见状也看向唐箫。
唐箫叹了一口气:“你们随我来。”当下他转身向外走,众人跟上。
唐箫带他们去的是自己的房间,他从床下的机关阁内掏出了一个木头匣子,拿到了众人面前。
“有一种毒,能令吸入者暂时失忆,并催眠其意识,使其按下毒者的命令做事,清醒后完全不记得。”
玉儿和花柔闻言同时说道:“如梦。”
“不错,就是如梦,早年毒房配出后,我这里,还有家业房各有一副。”唐箫打开了匣子,拿出内里的瓷瓶递给了花柔,花柔接过打开瓶塞嗅闻。
“当时如梦分于我时,堂主在场,他今日以为是我用了此毒,但……我的并未使用。”唐箫向众人解释。
唐斩立刻说道:“那就是家业房的人在捣鬼。”
“不!”花柔否定道:“家业房的那份,早先他们已经对我用过了。”
众人闻言看向花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居然无人知晓。
花柔此时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这内里的毒已经被换过了,里面只是一些杂草碎。”
唐箫错愕地抓回瓷瓶,闻嗅之后倒向掌心,果然只是一些杂草碎。
“这……”
“被人换了啊!”玉儿看向唐箫:“那还有谁知道你有这个毒?”
唐箫看向唐斩,唐斩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不是我。”
唐箫皱眉道:“除了昏迷不醒的姥姥,再无他人知晓了。”
大家面面相觑,隐隐有些不安。
……
渝州城内,有一个前楼后院的赌坊叫做大胜赌坊。
每天这里都会聚集大量的赌徒在此销金,但其实这不是它真正存在的意义--它是唐门设在此处的情报站,同时也是杀手阁的落脚处。
唐寂背着一个行囊进入赌坊,轻车熟路地穿过热闹非凡的前院,来到了稍显安静的后院,推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闪身入内。
他走进楼阁,推开了一扇门入内,并迅速关上了门。
“大哥!”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唐风唐昭正在屋内说话,见到唐寂出现惊讶起身热情相迎。
“我怕你们胡来。”唐寂说着将行囊放在桌上:
“大哥多虑了!”唐昭解释道:“我们离开与新门主无关,只是疑心这又是姥姥在试探我们。”
“姥姥心思太重,我们可不能再中招了。”唐风在旁强调:“若是再让姥姥对我们失望一次,大家怕是没活路了。”
唐寂闻言蹙眉、叹气道:“姥姥这次,是真的昏迷不醒了。”
唐风唐昭对视一眼,唐风凑到唐寂跟前:“大哥,你信唐柔能撑得起唐门?”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帮她。”
“大哥要是愿意,那我们也愿意。”唐昭说完,唐风立刻点头:“对!我们也愿意。”
“且看看吧!”唐寂伸手放在了行囊上:“她真能做出样儿来,你们再回来也不迟。”说着他把行囊往前一推:“你们把这个收起来。”
“这是什么?”
“门主信物。”
唐风唐昭闻言愣住。
“姥姥出事前曾交代我务必将此物收走,若唐柔他日撑得起唐门,再双手奉上。”唐寂面无表情平静无比,唐昭唐风自然不疑有他。
“原来这东西不是唐箫收起来了啊!”唐昭正说着,唐风突然问了一句:“那要是她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