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顾谨之后面放开了她,放开她之前还在她下巴处咬了一口,然后又把她搂住,嘴唇在她脸颊和耳朵下方轻蹭。
还好还好,孟溪这才得以趴在他肩上轻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再也不要和你做这种事。”
顾谨之轻拍着孟溪的后背,嘴唇挨着她的耳廓旁,低声沙哑的和她道:“要的,我爱你,我给你的一切都要接受。”
“顾谨之……”孟溪趴在他肩头细声细气的喊。
“嗯?”
“你刚刚……吓到我了。”
顾谨之微微一笑,继续拍着她的背部,他说:“对不起……不过刚刚好像有人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孟溪从他怀里出来,“你刚才像是要吃了我。”
顾谨之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微微湿润,眼里泛着波光,平日里的活泼灵动被掩盖住,此刻看来,竟显得有些可怜。
她可怜地说‘你刚刚好像要吃了我。’
顾谨之又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我爱你,别怕我。”他把孟溪的手指一根根伸展开来,然后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与她十指相扣。
孟溪太瘦了,十指纤纤,顾谨之毫不怀疑,自己的手可以把她的手完完全全给包裹住。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透过书房的窗子,温煦的光照打在顾谨之的侧脸上,孟溪能清楚的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在眼角处落下的阴影,根根分明,她看的入神,竟还有心思去数一数,眼睛也好看,瞳仁漆黑如墨,看着她的时候,满是深情。
就这样最好了,无人打扰,就只他们彼此,再多的凡尘杂事都可以不去理会,那些不顺和影响心情的一些事都可以暂时先放一放的。
“我果然最爱他,不只是惦念他的美貌,他的人,他的心我都惦念着。”孟溪想:哪怕是一根眼睫毛我也爱。
“我也爱你,顾谨之。”孟溪听见自己这样说给顾谨之听。
才想着无人打扰才好,立马就有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是小丫鬟,小丫鬟在外面道:“二公子,夫人让你过去前厅一趟。”
顾谨之的母亲叫他,他自然要去,他和孟溪说:“自己在书房玩会儿,我去去就回。”
孟溪道:“去吧去吧,二公子。”
……
顾父春节前一天回家了,他是个商人,经常往外面跑,能够在家陪妻儿的时间并不多,幸而,顾母贤惠,诺大顾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有他打拼赚钱,家里有妻子持家育儿,很好,很和谐。
顾谨之去了前厅,见一家子人都在,父亲,母亲两人分坐在大厅两侧主座上,兄长坐在父亲左下方,他一来,顾谨容就笑着朝他打招呼,“谨之来了,先坐。”
于是他便坐在母亲的右下方,与兄长对立而坐,不太清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为何一家人都在。
顾谨容眼神一直往主座上的顾父顾母那边瞟,顾谨之也看了过去。
顾父在家时间少,府中的事大部分都是母亲拿主意,再大一点的事就是同父亲商量一下,然后,还是母亲做决定,所以这次两人都在,还叫了兄长,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是父亲先开的口,他说:“谨之已经二十一岁了,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合心意的姑娘,算算日子,对对八字,就该娶亲了。”
兄弟俩都没料到会是这么件事,顾谨容嘴快,父亲话一落他就接着道:“谨之有心仪的姑娘了。”
顾母眼神扫下来,直接瞪他一眼,顾谨容摸摸鼻子不说话,然后看了看坐对面的顾谨之。
顾谨之倒是淡定,说的好像不是他的事一样,本来也就不是,兄长都还没娶亲,倒先操心起他的事了。
他说着和兄长一样的话,他说:“我有心仪的姑娘了,说好了要娶她的。”
“你……你心仪的姑娘,你知道她从哪儿来,家住哪儿吗?”顾母坐在主座上,怒道:“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妄想进我们家,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顾母从来都是事事顺着顾谨之的,但也不知为何这件事上总是不妥协,她总认为孟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处心积虑来骗他的儿子,他儿子见的人少,也不知野丫头给她灌的什么mí_hún汤药。
“她不是野丫头,母亲。”顾谨之平静且坚定地道:“她会是我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母亲不喜欢她,也请不要叫她野丫头,她在我这儿是一块珍宝。”
“你……”顾母气的要拍桌子,但她忍住了,这样很失礼,她再生气也不能让自己损了大家闺秀的形象,她只能气着嘲讽道:“那丫头也真有本事,我辛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几句话就被她给骗走了,也不知手上还有多少mí_hún汤药去骗别人。”
顾谨之不说话,他不和母亲吵,但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会妥协,孟溪从没骗过他,她很好,她也不会去骗别人。
这个世界上,有人好有人坏,有人喜欢你,自然也有人讨厌你,母亲不喜欢孟溪,没关系,我爱她就好。
顾谨之道:“父亲,母亲,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