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她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斟酌着措辞洋洋洒洒说了这一大车的话,竟然是为他来说媒的,福全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阿珲对王爷十分钟情,更是为了王爷打定主意宁死不被选中。所以才向那两位带着禁物的秀女要了东西,只是想自己服下,病发之后便一定会被打发出宫,就此落选。没想到事情演变至此,反被有心人利用,诬为下毒元凶,所以……”东珠看着福全,从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中,她越发看不出他的情绪,越发难以判断,于是她停了下来,千言万语只化成两个字,“求你!”。
谁知这两个字却让福全失了态,一向老实持重的他腾地站起身连连摇头:“不要,你永远不要对我说求字。好,你让我娶她是吧。只要你想的,我明儿就去求老祖宗,让她成全。你何必对我说‘求’呢?我们之间,不用这个!”
福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晶莹,这让他那原本孔武刚硬的脸庞变得极为柔和,东珠的心忽地软了,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是的,阿珲喜欢福全没错,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强迫福全接受阿珲啊。
“对不住了,王爷,是东珠莽撞了。东珠都没有问过王爷心中是否早有所属?如果这样,就是东珠强人所难了。”东珠的明眸珠辉闪烁着无限诚意。
福全听了却淡然一笑,心道自己心中那个人,此生都不能对人言,于是便说道:“福全终是要成亲的,既然迟早都要纳福晋,这西鲁克氏既是你闺中至交,人品又得你看重,相信是不错的。如此,福全就认定她了。”
“真的?”东珠喜出望外。
见她脸上一扫此前的阴郁,一下子明媚灿烂起来,福全的心也跟着敞亮了,只觉得自己能做一件事让她开心,也是极好的。
“我这就去禀告额娘,与额娘一道去慈宁宫求太皇太后指婚。”福全越发坚定地说。
东珠喜极而泣:“只要王爷点头,不用去求太皇太后,阿珲就有救了!”
“哦?”福全纳闷。
东珠细细说来:“如今阿珲被关在宫正司后院,这个罪名实在冤枉,但眼下这桩案子由皇后主理,皇后已认定这个结果,我虽有心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查明真相为阿珲翻案。现在阿珲为表清白,已经绝食两天,再这样下去,结果不堪设想。东珠此时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王爷备下饭菜前去探视。”
“好。”福全满口答应。
东珠面色微红:“还有,王爷要多多与阿珲说些情话!”
“情话?”福全瞪大眼睛,脑子立时蒙了。
东珠见他一副被雷劈的呆样子,不禁失笑,抿着嘴说道:“就是……说些中情中意……相思恩爱的话,这样阿珲才能重新燃起生的yù_wàng,这是为了救人。”
福全点了点头,又看东珠目光闪烁,似乎还有隐情,不由得问道:“就这些吗?福全做这个不难,但这样就可以将她救下?咱们又如何才能为她洗冤?”
东珠踌躇了一下,把心一横:“王爷只管去做,其他的事情东珠自会安排,那个时候东珠会想办法让皇上与皇后在外面听房!”
“啊?”福全的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你这是……”
东珠红了脸:“原本东珠已经求了皇上,但后宫的事皇上很多时候也做不了主。如今皇后又有孕,也不好与皇后为此事相争。但是咱们若不能为阿珲洗清罪名,就算王爷与宁太妃去求太皇太后指婚,想来太皇太后也必定不准。所以,东珠想出这个主意……”
“懂了!”福全恍然大悟,“你这不是让我前去探视,而是要做成我们二人私会的样子,再引皇上与皇后看到。皇上虽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