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她说:“钟同学,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么急匆匆要去哪呢,诶,你别走啊!我还挂在这呢!……喂,钟同学?!”
他一边把布娃娃,一边计算着距离,退后了五六步缓冲----
那天的最后,陈昭被钟邵奇从墙上扛了下来,落地,已经在耀中后门外。
陈昭逗他:“钟同学,没看出来,你这天天读书的,力气还这么大,还蛮有翻墙的天赋嘛。”
钟邵奇把玩着那个布娃娃,不理她。
“钟同学,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还有,这可是我回家的路,你不去闭幕式又不等司机接你回家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钟邵奇脸色一僵,扭头看一眼不知何时已走过老远,依稀只看得到个红顶的学校大门。
陈昭说:“往回走?”
钟邵奇瞥了一眼距离,又看看身后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继续走,送你去公交车站,等会儿打个电话,司机到那边来接我就行。”
话说完,又像没事发生一样,他们继续并肩往前。
无论是谁看了,大抵都要惊讶,待人疏离如钟邵奇这类人,什么时候竟然能跟“普通同学”----甚至称不上普通同学的人,保持这样,无需格外挑明的亲密距离。
一路上,只有她叽叽喳喳,他难得应话,只是摆弄着那个布娃娃,饶有兴味。
“所以,你今天到底为什么逃学呀,钟同学?我猜猜,该不会是因为我趁着我们学校也开三天运动会,翘课去爷爷家住了几天学做布娃娃没来找你,所以你……”
“为什么把银行卡退回来。”
“啊?”
猛的一下被打断,陈昭很快把刚刚要问的话抛在了脑后,只顾着应对眼前的烫手山芋。
“你说银行卡啊,那个,银行卡……银行卡,钱很多。我觉得,我收了钱,你就会真的觉得我是个特别坏的女孩了,其实我、我也没有那么坏,是不是?虽、虽然我看了余额,我,我觉得……总之……”
“……”
“我之前觉得你很坏,所以才对你很凶,你能不能,咳,能不能别那么讨厌我了?”
钟邵奇默然片刻。
半晌,指了指不远处驶来的739路公交车。
他说:“不想要就暂时放在我这,什么时候你愿意要了,直接拿去,随时都行。……车来了。”
陈昭有点懵。
临上车时,又听得某人,淡淡在她身后补了一句:
“还有,不是买了新校服吗,明天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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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接连不绝的响动。
没有得到回答的叮嘱和她侧过脸来的微笑一齐静止,破碎。
“……!”
他霍然睁开眼。
一旁的手机正震动不停,提醒着不断涌来的电话是多么急切。
钟邵奇眉心微蹙,揉了揉太阳穴。
停顿多时,好不容易从梦里缓过神来,复才伸手,将那恼人的电话捞进手里。
“出什么事了?”
大抵因着难得梦到的前尘往事被这么草率的惊醒。
一贯沉稳冷静如他,接起电话时,语气竟难得有些直白,不乏责怪的隐义。
电话那头声音略显嘈杂,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原来是他的银行基金经理,受人委托致电。
“对、对不住啊,钟少,是这样,上海东亚银行分行那边的先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