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订婚宴,我的确应该参加的。】
青年白着脸坐在床边,在手机上打下字,【成先生,真的很感激你。】
成希眼中划过一丝温和,磁性声音轻声问道,“你对石越?”
青年微微一怔,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现在两人几乎都已经说开,他也没有躲躲藏藏。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和玉琳在一起,我应该祝福他们。】
“阿青,我对你是认真的,希望你可以……”
【对不起。】
青年脸上,是苦涩的笑,【我很感激您】
成希眼神显而易见的黯然下来,男人勉强露出一个笑,“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愧疚,是我自愿的。”
“成骁很想你,我让他来见你吧。”
青年坐在床边,安静的笑着,【成先生,如果我死了,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男人皱起眉,“冰冻手术从没有出现过死亡率。”
【我知道。】青年淡淡的笑着,眼底有着疲惫,【只是想拜托您……】
成希定定的看着他,最终缓慢的点了头。
“好,你说。”
十分钟后,门外有人敲门,“成总,公司有些事要找您。”
男人点头,转身温柔看向青年,“我马上回来。”
俊秀青年苍白着脸坐在床上,唇边挤出一个笑容,沉默点头。
【叮!成希好感:95,请宿主再接再厉】
何青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像是在熟睡一般。
耳边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他闭着眼,仿佛正沉沉入睡。
【系统,我又要死了,不过这次,我是有遗言的。】
“是他吗?”
“就是他。”
“奇怪,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被陌生声音吵醒,青年颤抖着眼睫,疑惑地张开了眼。
看清面前两人的长相后,他瞳孔猛地缩小,眼底满是惊恐的嘶声叫了出来。
那两人惊慌之下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针拿出来,一人按住青年,一人一针扎了下去。
“唔唔唔!!”
青年被捂住了嘴,绝望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惧,他求救的望向门外,却没有一个人进来救他。
救命啊!
救命!
彻底昏迷前,耳边还能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声,“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
青年身子僵硬,缓慢倒下。
面上,还是惊恐的神情。
一如几年前,他胆怯的在黑暗小巷中穿行,两个比起他来说过于高大满身酒气的男人提着刀走了出来。
他们狞笑着,“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吧。”
血液顺着脖颈流下,少年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他在想。
到底是谁。
是谁恨他恨到了,要让他去死的地步。
见雇主要的人到手,其中一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他?”
“我也是,算了,不管了,赶紧把人送去吧,好好赚一笔。”
两人熟练的给青年换上连帽衫,拖着他走出病房。
五分钟后,男人交代完公司的事,想着病房中的青年,眼中满是温柔的推开了门。
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
地上,还有被掀下来的床单被子。
调虎离山!
男人冷下脸,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厉声音响起,“石越!”
——
布置明亮的房间里,石越痞痞笑着坐在一边,眼一错也不错的盯向床上的人。
青年白皙脸上蒙了一个眼罩,双手被绸缎牢牢绑住,不会让他疼,也绝对不会让他挣脱开来。
他在等待,等待何青醒过来。
石越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一个多小时,眼底满是满足的笑意,直到青年动了动身子,略有些迷茫的想起身,又被身上的绳子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男人这才走上前,修长手指像是故意调情一般,缓慢的落在了青年滑嫩的脸颊上,在他猛然僵住后,又噙着得意的笑意,缓慢而qíng_sè的向下。
“是谁!”
沙哑而又惊惧的声音在寂静房间响起,石越手一顿,没有抬起来,目光轻柔的看向青年,声音中满是愉悦。
“阿青,是我。”
身下人的身子更加僵硬了,男人不以为意,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
他的手往下蔓延,落在了白皙脖颈的狰狞伤疤上,眼中划过一丝疼惜,更加轻柔的抚摸起来。
石越自认为带着爱意的抚摸却让青年一瞬间僵直了身子。
那两人,就是眼前这人派来的吗?
那当初,也是他?
心脏处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僵着身子,感受到那双手移到了脸上,眼罩被摘下,阳光刺进来的一瞬间,在黑暗中沉浸太久的眼被刺的生疼。
应该闭上眼的,何青却坚持着,红着眼,望向坐在窗边的男人。
男人唇边是愉悦的笑容,见青年望过来,他挑眉,“惊喜吗?”
青年怔怔的望着他,半响,像是从地底最深处爬上来的苦涩晦涩声音响起,“是你……”
“是我。”只以为他说是自己将他绑了过来,石越带着笑意干脆利落的承认,“阿青没想到是我吗?”
他低声笑着,笑声一如既往的恶劣,“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
石越一想到青年日后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说话,唇边的笑容就怎么也落不下来,他开心的笑着,神情间满是愉悦。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