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追究细节,比如夏恩为何违反人类天性,不具备好奇心。
比如为何坚信会有坏事发生,为何如此天然的优越感和敌意。
夏恩匆忙赶往现场,路上匆匆扫视建筑和人物衣着。
现在的季节还不确定,看起来像秋天。
人们都穿的很土,灰色、绿色、蓝色的粗糙衣服,绿色的鞋或黑色的鞋。
女人竟然都不穿裙子,她们竟然也有穿裤子的权力!
夏恩甩甩头,感到困惑:邪恶帝国里,女人不是都只许穿长裙吗?
难道是我的记忆发生了混乱?
比如说,把邪恶帝国和教廷帝国的细节搞混了?
夏恩不敢多想,生怕戳破了自己构建的新人格。
不过,这肯定是700年前的时代。
“这下好了,看样子是真的穿越了。”夏恩心中生出紧迫感,他无条件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没有任何想家、想穿回去的念头。
700年后的家人、朋友……都很遥远,很模糊,很不重要。
更细节的,比如有父母的话,为何一点不挂念父母;倘若没有父母,自己为何不去工作,反而在图书馆过劳死?
这些都经不起深究!
总之,夏恩给自己的设定就是小确幸的优越人,他喜欢优雅的休闲生活,不喜欢刨根问底,更讨厌别人刨根问底。
夏恩匆匆走过,发现这个小镇真垃圾,房子都是一层的,看起来太土了。
但是,工人广场真豪华,还用汉白玉制造了许多高大的雕塑。
夏恩对此深恶痛绝,有钱不去改善民生,反而打着招商引游吸引关注的名头,搞这些标志建筑!
我呸!
如此奢华的广场,都是民脂民膏啊!
这样的垃圾广场,败坏社会风气,弘扬不正之风。
应该在有志之士的抗议声中,换镇长,然后新镇长带头砸个粉碎!
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带着板凳,拿着瓜子。
广场中央有个老文官正在大吼:“严禁瓜子!严禁瓜子!”
有人对老文官说了句什么。
老文官皱着眉头,和这人咬耳朵,然后又大吼:“各片区的负责人注意啦,散会后各自安排人手,打扫广场上的卫生!”
广场上还有许多没带凳子的人,把广场围的密不透风。
小男孩拉着夏恩,一路上连推带踢,朝前突破。
虽然踢得不疼,但这太不尊重人了。
“你哑巴啊,不会说话吗!”许多人怒气冲冲的骂道。
“我是老席家的孩子!我爷爷是席勒!”小男孩很狂的说道。
“管你是谁家的孩子,再这么没礼貌就揍你!”
碍于红袍法师和镇长的存在,这些人虽然不爽,但也不好意思动手打小朋友。
被拽到最前面,夏恩看到一个驼背老头。
不知道为什么,夏恩心中嗡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人都在说话,又好像很安静,驼背老头说了几句话,随后在叹息。
广场中央,女巫还没有被带上来,一个老文官在说些什么,隐约好像是邪恶法术、灾难、伤害什么的。
夏恩浑浑噩噩,什么都听见了,但什么都没记住。
过了一会,一个被反绑起来的女人,胸前挂着一个大牌子,被带了出来。
夏恩浑身一个激灵,大脑慢慢恢复清明。
这个女巫很漂亮,穿着黑色囚服。
和土鳖的镇民、又老又丑的男性官员形成鲜明对比。
夏恩心中惋惜,颜值即正义,丑陋即邪恶。邪恶残害正义,谁来管管呢?
公审开始了,官员公布了女巫的罪行,随后根据帝国的法律,判定女巫有罪。
仔细陈述已经查明的罪行,听着直接的伤害、死亡,再听听潜在的影响,民众激动起来,纷纷从兜里掏出鸡蛋,朝女巫砸去。
“打死她!”
“对,这种坏人,就该凌迟!”
“她还在咱们镇活动过,鬼知道她有没有埋下什么恶毒机关!”
镇长大急,和红袍法师头目商量一下,红袍法师赶紧指挥穿着绿色制服的红袍法师从属组建人墙,把民众远远隔离。
“大家都安静,你们享受帝国带来的安全保障,就要服从帝国的管理!”
“帝国从不以杀戮自己的人民为执政目的!”
“治病救人,除暴安良,让坏人变好,让好人享受生活,这才是帝国的目标!”
“这个女巫有罪,但她只是太鲁莽。某种意义上,她也是被蒙骗的旧社会的受害者!我们要给她认罪、悔改、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受害者家属,但是浅水镇的灾难,已经查明是黑袍法师做的!这个女巫,只是一个无知的牺牲品!一个被抛弃的棋子!”
红袍法师的话,还是比较有威信的。
镇长也赶紧上台,替女巫稍微开脱:“父老乡亲们,不管怎样,这个女娃是咱们帝国人。她只是太鲁莽,喜欢瞎折腾,本心并不坏,没想着害人。”
“对,她只是被欺骗了。父老乡亲们,别忘了,还有许多同胞在受苦,还有许多同胞已经被邪恶的黑袍法师盯上!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交代黑袍法师的犯罪手段,弥补自己的过错,防范后续更大的伤害!”红袍法师补充说道。
女巫抿着嘴唇,陷入犹豫,但一言不发。
红袍法师一看有戏,挥挥手,让老席勒等人上台作见证,控诉万恶的旧社会、农场主、黑袍法师。
老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