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背后挂上了个什么温热的大家伙,耳廓被tiǎn_shǔn了一下,低低的带着气息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以为你早就知道。”
我的一只耳朵快要烧熟了:“你什么都没说过,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用说,你一直是我的。”
“本就该是我的。”
我一听,觉得不对,把笼在身上的人七手八脚扯下来放在对面,看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我认真起来,陆先生竟也像憋了很久似的开口,连话少的属性都忘了:“你作为我的人,还对别的男的笑,说不喜欢我,跟别的男的跑……”越说越委屈,一副“你知道错了没有”的神色看我。
我简直莫名其妙了:“等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陆先生一怔,说:“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差的那天晚上……你不是因为喜欢我,帮我口了么?那当然就是我的人了。”
如此好脾气的我,现在简直要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谁告诉你是这样的!!!!我哪有口!!!!!而且谁告诉你这是因为喜欢!!!!!屈于上司淫威你懂吗!!!!!懂!!!吗!!!!
“你你你你你……”我手指着他颤抖了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来:“那种事,怎么可能!我……我根本没有……好吗!”
“你没有什么?没有口还是没有喜欢我?”他皱起眉。
“都没有!”
“可是你刚刚说了喜欢我。”他眉皱的更紧了。
“我是说那个时候没有……谁会因为喜欢给一个根本不熟的人做那种事啊?而且……我只是……用手……”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是你一定要我做”硬是羞得没说出来。
陆先生看着我,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语气很失望地说:“原来没有口吗?”
我错了,我早该想到,陆先生其实是个□□吧?
请还给我那个正经人的陆先生吧。
这件事的结果,以陆先生被生气的我关在门外告终。
这个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也太黄暴了,我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他反省一下。
背靠着门坐下来,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过去以后,却有一种终于放下了块石头的安心感觉浮起。
周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车被他扔在那家餐厅门口了,不想管,以他现在的心情开车估计是要报废。
从前一阵子起,他就觉得张成锦有不对的地方了,和之前有女朋友时不一样,像是真正陷入恋爱中的人。张成锦下车后那一幕,他在车里看的全都清清楚楚。
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有的时候他宁愿自己没有那么了解张成锦,也就不会看得那么透彻。从昨天他问了那个问题后,自己就有了隐约的感觉。阿锦怕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男人,好像是之前阿锦提起过的他的上司?估计周六也是去那人家做饭了,然后吵了架跑出来。看着冷冰冰的,一副大老板不近人情的嘴脸,不知道会不会欺负阿锦?
阿锦,再也不是他的阿锦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张成锦的。从小学挂着鼻涕的小男孩,到大学毕业长成男人,他和阿锦互相陪伴了那么多年。
小时候他因为家庭原因脾气乖僻,又是新转来的,没有人做朋友。他倒也不在意,自己摔了鼻青脸肿也能缩在座位上一声不吭。只有阿锦,去医务室拿了棉签和酒精,紧张兮兮地给他上药。
其实很疼,但是看着对面人小心的动作和关切的眼神,他嘶都没嘶一声,摇头说一点也不疼。
阿锦带着自己吃饭,带着自己和别的男孩混成一片,带着自己去各种各样男孩子的小基地玩,和自己一起回家,给自己过生日,永远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他慢慢长大,开始变了,懂得人情世故,逢场作戏,懂得投机牟利,心狠手辣,懂得声色犬马,放荡不羁,他其实从来都是绝顶聪明。他也不得不。
只有阿锦没变。还是那个干干净净,好好脾气,一腔善意的阿锦。
自己不再是那个需要阿锦护着带着的孤僻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他自己都讨厌的样子。但是阿锦从来也没有嫌弃自己,一样关心支持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待。
从少年时期一起洗澡看到阿锦的身体起了反应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他感激阿锦为他做的一切,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也太害怕失去阿锦。
花花公子一样的做派,也都不过是蜻蜓点水,饮鸩止渴罢了。
阿锦,我的事你都知道,但我还有一个小秘密。
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
他悄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现在,你终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个唯一的秘密,也要消失了。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你幸福。
晃着晃着,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酒吧门面,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这是一家叫blay吧,周霖是这里的熟客。刚一进去,站台的几个眉清目秀的侍应生就都热情招呼着:“周少今天这么早来啊!”
“百加得,我常喝的那款,不加冰。”他往吧台上一坐说。
看出周霖今天心情不好,调酒师也没太多嘴调情,直接麻利地调酒去了。
听说周少坐在这儿,不少零号顾客已经蠢蠢欲动了,周霖脸帅活好,又花钱大方,在圈子里是颇有名气的人物,无数小零甚至一号都排着队想和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