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你要支开他?”
虞楚昭点头:“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拦着他,最后这事情他才能和刘季提出来,带走的,也就是刘季的兵马!”
项羽点点虞楚昭鼻子:“狡猾得很!”
虞楚昭权当是夸赞,狐狸一样笑:“等着看吧,还有后招呢!”
城外军营之中,刘季泪眼汪汪的看向张良,一副要被抛弃了的模样。
刘季:“先生仁义,自当保重!”
张良一袭灰布衣裳,翻身上马,背后是三千将士:“将军大恩,张子房没齿难忘!”
刘季刚酝酿好情绪,打算说点什么。张良却是一催战马,冲进夜雨之中。
夏侯婴并一众武将站在刘季身后,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这样就是损失了一个精通谋略的谋士。
萧何面色有些复杂,既不希望此人在刘季身边,又觉得失了此人是种损失。
吕雉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离着军营不远的山坡之上,衣裙飘摇着,宛如山林中的精怪。她美目之中映着离去的千人军,还有那打头的灰袍文士,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张子房,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了……”
吕雉掌心被长长的指甲割破,那丝流淌出来的血,也是她心头滴下来的。
“吕家人,你只要知道权位、尊荣,爱情,那是虚幻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在吕雉背后的树林间响起来。
吕雉未回头,也不像少女时代那般,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唯唯诺诺。
“我自有分寸,大人您放心就是。”
夜雨声渐小,虞楚昭睡意迷蒙,把腿往项羽身上一敲,脑袋往项羽胳膊里头钻着,梦境里头便是吕家那对“食人花”的笑靥,无疑,这对食人花正在狂虐张子房……
项羽隐约听见虞楚昭在咕哝着什么,凑上去听。
“张子房……渣男都没好下场……”
☆、醉翁之意
次日清晨十分,天色迷蒙,虞楚昭正在项羽怀中安睡。
李信一脚踹门进来,面色阴冷:“起来!”
项羽在李信踹门瞬间从床上跃起,见来人是李信,稍稍放松,挡住床内侧的虞楚昭,瘦削的脸上满是暴戾:“作何!”
李信不答,目光复杂的透过项羽,看见内侧睡的春意盎然的虞楚昭,一会儿敛下目光:“大将军命你们即刻赶去军营!”
虞楚昭有点迷糊的爬起来,却只看见李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庭院外头战马“咴”的一声,随即便是马蹄狂奔远去的声音。
虞楚昭瞬间被吓了个醒,当下心头一跳:“难道是王离南下了!?”
项羽面目阴沉,将床头衣裳丢给虞楚昭:“项梁怕是决意出兵了!”
虞楚昭眉头紧促,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这算什么!慌慌张张便是要出兵。”
虞楚昭奔出门外,半个袖子尚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