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在屋顶上,一个在庭院内,说话间就见罗甘揉着眼睛推门出来。
罗甘:“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担心什么呢!有事交给虞楚昭就是!”
李信不理罗甘:“不成的话,我走一趟,先把项他迎回来,别和王离的队伍遇上。”
罗甘不耐:“叫你别想太多,等着虞楚昭就是,你当他那日逗刘季那厮玩呢!雍齿要回来又不是放那看着的!”
项梁脑袋一团乱,不知道虞楚昭那天和刘季、樊哙两对夫妇“话家常”又得了什么便宜去,只得挥挥手,快步出了院子去找范增、吕臣几个商量去。
罗甘抬眼望李信:“你还要干嘛?”
李信到底是见过罗甘厉害的,分分钟能把吕不韦的思绪猜的那么准的绝对不好惹,于是摸摸鼻子缩回屋顶上去了。
罗甘打了个哈欠:“虞楚昭,人都给你打发走了,你记得下次给我买对面满记的糕点吃!”说着“砰”的一声关上门,倒回去睡觉去了。
虞楚昭半趴在床上“修生养息”,听得门外罗甘的话,当下吐血,他手里头也没几个钱了好不好!都被项梁那个“扒皮”借走去填充无底洞的军饷去了!
虞楚昭□□的脊背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项羽撑在一旁,还不时在他带着薄汗的背上吻一两下。
虞楚昭被骚扰的终于忍无可忍,翻身爬起来,用火折子把灯重新点上,摇摇晃晃的爬到桌边上喝水,一双长腿不老实的撂在桌上,还一抖一抖的。
项羽半靠在床头上,嘲弄道:“看你样子还挺精神的,没像你刚叫唤的那样。”
虞楚昭怒瞪着项羽,结果看见那烛火照在项羽汗湿了的结实修长的xx体上,自己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项羽赤脚下地,跳到凳子上蹲着,看虞楚昭,往常都是一片冰冷的黝黑眸子里面满是笑意。
虞楚昭拿眼横过去,声音带着xx后的沙哑:“干嘛!?”
项羽面上又恢复漠然:“干你!”
虞楚昭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喷得项羽一头一脸。
项羽:“……”
虞楚昭:“哈哈!你活该!谁叫你调戏小爷的!”
项羽胡乱拿手抹了把脸,接过虞楚昭手上剩下的半碗水,“咕咚咕咚”的喝完。
项羽懒洋洋的伸手勾勾虞楚昭的脚板心:“你又算计你那表哥什么了?”
虞楚昭险些从椅子上折过去,慌忙把腿收回来,看着推回面前的空碗:“等等就知道了……张良不是求了要去完成那建国大业?我不是也叫刘季让他去了么……”
虞楚昭话未及说完,就听见窗户上“扒拉扒拉”的声音,就像是外头有东西在扒窗户一般。
虞楚昭笑道:“看吧,这回可是来了!”
说着手指一点,指使项羽去把窗户打开。
项羽只得过去打开窗子,只见外头站着一只全身湿透的鸽子,羽毛根根支楞着,显然被这雨天摧残得半死。
虞楚昭兴奋:“提溜回来,快点!”
项羽嫌弃的抓着湿漉漉的鸽子的翅膀把它捉回来:“做什么?弄回来吃了不成?”
虞楚昭白他一眼:“这鸟花了小爷多少心思你知道么!吃了你给我飞去送信!”
项羽嗤笑:“鸟人……”
虞楚昭从鸽子腿上拆信:“嗯,你本来就是鸟人……”说着往项羽胯/下扫过去。
项羽凑上来,一手环着虞楚昭的腰,一边从虞楚昭手上抽走折叠成小块的信纸:“爷来吧,你能认得几个字?”
虞楚昭磨牙,抓着项羽手腕过去看:“写什么了?”
项羽慢条斯理的躲着虞楚昭看完,随手一个漂亮的空投,将信扔进油灯里头,反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你何事又勾搭了雍齿那厮?”
虞楚昭直叫唤:“快点!说什么了!”
项羽把虞楚昭重新抱回床上:“雍齿投了你。”
虞楚昭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雍齿要是回了刘季手底下,那可是担心要掉脑袋的。”
项羽单手掐住虞楚昭下巴:“快说!你倒是摆的什么乌龙阵!?”
虞楚昭两手把项羽一推,自己滚进床内侧,懒洋洋道:“爷那日不是和刘季说了,借他兵马打丰邑么?但是里头的粮饷可是要归小爷才行!”
项羽点头:“后来他和樊哙来找你不也是为了这事情?”
虞楚昭笑道:“不是还顺带帮张良,要帮他建国么?”
项羽:“于是你做个好人,把那碍事的张良只开……再做个顺水人情,要刘季来日留下雍齿的命?”
虞楚昭:“那当然,这雍齿守城确实是个人才,现在可好,雍齿举城来降,丰邑不用小爷费一兵一卒打,军饷来了,张良走了……”
原来虞楚昭叫那罗甘仿着刘季的笔迹写了封檄文,无非就是雍齿不仁不义,要干掉这人。
然后虞楚昭又装模作样的加上一封自己名义出去的信件,表示这封檄文是他拦截下来的,因为临济一战的缘故,和前来求援的魏豹有些交情,不忍看魏国大将被讨伐云云。
那会儿适逢魏咎自杀殉国,雍齿不用想也是在寻找靠山。
不然魏国倒了,刘季再举兵来攻,雍齿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乎,不用虞楚昭招揽,这雍齿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息”,自己修书一封,前来投诚了。
项羽:“那在军帐之中张良想和项梁提起建国一事,你又为何不叫他说出口?”
虞楚昭摆摆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要是我没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