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将手术刀丢到一边,翻出自己研究的新药瞅了半天,忽然朝男人露出慈祥的微笑。男人整张脸被吓得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朝夕啧啧摇头,扭开瓶盖正准备洒一点药上去测试一下效果,“送药?送啥药?说清楚点会死?”
沈言舒沉默了一会儿,“你定价三千六百万一小瓶盖的那个。”
“三千六百万?啥啊?我的药定了那么多我怎么……”朝夕忽然想起来,不敢相信睁大了一双桃花眼,手一抖,整瓶药便倒了上去。
一瞬间男人的伤口便像泼了硫酸一样,从边缘很快冒出黑色的气泡迅速呈圆形扩散开来,男人痛得在手术台上挣扎,眼睛猩红一片,竟然痛得流出了血,面容青筋暴起,看起来恐怖得要人命。
朝夕骂了一句我艹,连忙从旁边拿了水管冲了上去,一边冲他一边道:“你昨晚做了什么?qín_shòu。居然问我要那种药!”
那边沈言舒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不成人形了却还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朝夕几针下去,男人痛苦的声音连馒头也遮挡不住。
“求求……求求你……让我死……”
他本以为死刑犯无非就是一枪解决掉,杀了那么多人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没想到被送到这个恶魔的手里,尝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朝夕不为所动,桃花眼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乖一点,会死的,别急。”
常人看到这一幕必定震惊,觉得朝夕简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没有丝毫的人性,唯独将实验品送来的专业执法人员一脸痛快。
这世界上总存在着一些人,他们杀人无数,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乐趣,认为所谓的死刑不过是一抢。三秒钟不到的事情,于是他们越发的无所顾忌,无辜的人民群众因此惨遭毒手。
枪杀不足以平息这份来自公义的怒火,唯有用相同的手段报复才让人觉得公正。
朝夕所经手的实验品,每一个都是罪不容诛的死刑犯,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们生命最后的价值就是供他研究出能够医治偏僻难搞疾病的方法。
无人会同情他们,哪怕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朝夕清理完男人,对着男人腐烂的身体摇头,“副作用太大,用量一超人就没了。”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助理,“把这个废了,我们重新研究别的。”
说完对着电话道:“你不讲话啊?好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对象送过去,□□记得给个好评哦亲。”
“别乱加什么坏东西。”沈言舒声音带着警告。
朝夕嘴巴里道:“好好好,劳资什么坏东西都不加成不成?挂了,我还有事。”
电话挂断,他将手机扔到一边,耸了一下肩,思考道:“不加坏的,那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旁边的助理深深打了一个寒颤,心想朝夕前辈你口里的好东西真的让人很害怕啊。
……
电话挂断后,沈言舒眼睫微颤,他走到门边凝视着虞乔留下来的纸条,过了一会儿将纸条撕了下来放在手里往回走,卧室里有一个书柜,他走到书柜旁边将书柜推开。
书柜推开后,露出背后一道落锁的门,沈言舒摸出钥匙打开门,顺手开了灯。
灯光亮起,干净简洁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全是虞乔的东西和照片,读书的时候的作业本,用完了的笔,还有因为身高有所增长而穿不下的衣服,以及上次佯做烧掉却没烧掉的钱。
沈言舒眉眼不动的将纸条贴在墙壁上。
这个房间让他如此的安心。
只有阿虞的存在。
不过他不会让阿虞知道,他喜欢收藏阿虞的一切东西,因为这样哪怕和阿虞冷战,哪怕阿虞不在身边,待在这里那些疯狂的思绪就能得到平复。
在没有阿虞的那几年里,每当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唯有这里能让他得到救赎。
而接下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又要待在这个地方了。
他将头靠在纸条上,慢慢闭上眼睛,声音暗哑的唤着:“阿虞……”
——
在沈言舒抱着虞乔的东西睹物思人的时候,虞乔正站在公交车站站台上,戴着墨镜鸭舌帽,背着他和沈言舒在一起后八百年没弹过的吉他等车。
他的耳朵左侧塞着耳机,手机揣兜里正在和人通话。
“三天后的公演?嗯,好,我会去。”
虞乔在和陈奕通电话,陈奕想要他作为赵晗他们公演演唱会上的嘉宾。
他的回复听起来声音极度虚弱,陈奕沉默了一会儿,“你没事吧?听起来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是啊,被沈言舒弄的j-i,ng气神皆丧病,全身上下痛得要死还要装作若无其事,p,狗系统也没个音信,这么久就没见冒过泡像是死人一样。
虞乔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很平静的回复道:“昨天吹了冷风,感冒了,身体有些难受。”
陈奕一听心就提了起来,“沈总给你找医生了吗?”
虞乔嘴角一抽,面不改色的说:“找了,过两天就好。”
找个球,他还没起来我就撒丫子跑得欢,短时间内看到他会忍不住想杀了他的冲动。
虞乔抬眼看到他等的公交车来了,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挂了,便挂断了和陈奕的电话,公交车在站台面前停下,车门打开,虞乔背着吉他上了车。
投了三元的硬币,虞乔往里面走,车里人很多,s的公交车一向是比较拥挤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