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陶乐的手说了这般雷人的话,在缓过来后,陶母就从边上走了出来,朝着方东树冷哼了一声。
哼的方东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僵硬的转身,抬起手对着陶母挥了挥:“呵呵,好巧啊,伯母你也在啊。”
陶母又冷哼了一声,带着深深的嘲讽,到方东树的耳朵里,不知道他怎么理解的,又厚着脸皮的改口:“妈!”
“……”陶母也被他的战斗力击垮了,她恍惚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叫谁妈呢?”
方东树对着陶母讨好的笑了笑:“我和乐乐是一对,乐乐的妈妈当然是我的妈啊。“
“……”
“我们家乐乐和你没关系。”陶母看了陶乐一眼,又看了一眼江景,轻声说道:“你当初选择了不告而别,就应该知道你和乐乐没可能了。”
方东树眼中后悔一闪而过,他抹了把脸,正色道:“当初是我做的不对,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也一直挂念着乐乐,我对乐乐的感情,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一点也没有变。现在我回来了,也就只希望您能够把乐乐交给我,这一次,只要乐乐不放手,我是绝对不会先放手的。”
他的这番话说的坚定,并没有当初的详装镇定,故作坚强。
当初的方东树,陶母只用一击就击溃了他,他的弱点就在于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在长达多年的教育中,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致使他再坚强,对他和陶乐的感情再肯定,在那个人面前也溃不成军,只不过坚持了一个多月,就选择和陶乐分手了。
我想到之前的头条新闻,方东树的父亲在之前就已经去了,如今他们家当家作主的是他,已经没有了能够成为他们弱点的人。
可是,他们有一个弱点,即使消失了,也会有千千万万的弱点会出现,这段感情即使我们不阻拦,也挡不住时光的敲磨,一下子就会在其中湮灭了。
但是,看着方东树这是肯定的样子,我却无端生出一种自信来。
和我相反的是,陶母还是冲着他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示意他看一眼身后。
他身后正是陶乐。方东树疑惑的转身,却见陶乐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他紧咬着嘴唇,咬到下唇都发白了,看着方东树,恍不可闻的说了句:“滚。”
“什么?”方东疑惑了一下,转而变成狂喜:“乐乐,你没失忆?”
陶乐并不理会他,他抬手指着门口,大声的吼了一声:“离开这里!走啊!”
这一声把我们都吼住了,平时陶乐遇见人都是软软的撒娇,从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火,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景站在旁边,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往事,我们也没有和他提过,但也知道方东树在这里并不受人欢迎,在陶乐大吼出来之后,不等方东树说什么,他就径直强硬的拉着他出去了。
楼下的车开走了,江景也没有回来。
在这之后,陶乐一直怏怏不乐的坐在那里,不管我们怎么逗他都笑不出来,这次聚餐也不欢而散,对此,陶母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就带着陶乐回去了。
当年方东树的不告而别,对陶乐造成了伤害不是我们所能估计的,陶乐有多爱他,就被伤的有多深,深到这么多年了,这道伤口还是没有痊愈。
如今他从外面回来了,这些年他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只是这段经历把他打磨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自信的样子,也一样传达给了我们,
只是他再自信又怎么样呢,在六年前,他最需要这种自信的时候,他退缩了。六年后,他拥有了这种自信的时候,陶乐却已经无法原谅他了。
也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陶乐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方东树,他心中还是留着一分情谊,这是这分情谊在方东树的背叛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方东树不治好他之前留给陶乐的伤疤,他们就绝无一丝在一起的可能,即使在一起了,也迟早会出问题。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问题才能解决呢,大概就只有那份情谊大于背叛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方东树当初的背叛,在这分情谊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那个伤疤,也就不药而愈了。
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方东树了,可能他私下里找过陶乐,他们的发展我是不知道的,我兢兢业业的开着我的小书店。
但是,又是一个下午,我又在我的书店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因为开在学校外面,在上课时间,人流量就不会这么多了,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很清闲的躲在角落打游戏,这也是我能够坚持不懈的把书店开下去的原因,毕竟我不计盈亏,只要求不亏本就行了,我另外的资产都由易北帮我打理着,在他的投资之下,我的收益让我就算亏本了都能过下去。
我随时都恨不得关上店回去家里蹲,可是这个意向还没有付出行动,就在他们楼上楼下加起来四个人的唉声叹气中结束了。
江景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站在我的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给人的感觉和以往都不同,完全没有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还在打副本,有人进来就顺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我愣住了,顺便就被boss给推了。
队伍频道了一片骂小学生的声音,我默默地退出了游戏,抬头问他:“你有事吗?”
他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我的